皇上的诏令一下,陈国的神医,纷纷来到瀚书府内,他们毛遂自荐,要给林宴和看病。
可是,林宴和这个病实在奇怪。目前可以诊断出,只是她持续的发热,神志不清。扎针、服药,这些方法都用了,都不奏效。
一段时间过去了,林宴和的病症不见加深、也不见减轻,只是一味地躺在床上。见林宴和这副样子,林瀚书简直操碎了心,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几日,索性也不去上早朝了。
哲儿,你宴和表妹的病,可有好转?云轻哲来给平妃请安的时候,平妃询问着他。
府里的公公说,她还是老样子,不见好、也不见坏。云轻哲如实地回答着平妃。这些日子,他确实不曾到过瀚书府,关于林宴和的一切,他都是听府里的下人说起。
府里的公公说?难道你宴和表妹生病的这段时间,你都不曾去看望过她吗?平妃的语气里,带有责备。
宴和表妹生病,瀚书府上下乱成一团,哲儿不便打扰。云轻哲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哲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你那宴和表妹。可是,皇上的旨意已下,那个宴和现在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瀚书府看望她。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你舅舅怎么看你,让你的父皇怎么看你?平妃劈头盖脸,又训斥了云轻哲一顿。
云轻哲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不便跟平妃顶嘴。
母妃教训的是,这件事是哲儿疏忽了。
瀚书府,林瀚书愁容满面。
舅舅,宴和表妹的病情,好些了吗?云轻哲的声音响起。
看到云轻哲的到来,林瀚书好像看到一丝曙光一样。
哲儿啊,你终于来了,宴和她,她还是老样子啊。林瀚书说完,就开始抹眼泪。
那么多名医过来看,都没有效果吗?云轻哲继续假惺惺地问道。
林瀚书悲痛地摇了摇头,说:哲儿啊,我本想我们两家成婚,可以亲上加亲,我也可以在仕途上帮你一把。可是宴和这一病,我什么指望也没有了,只希望她赶快好起来。
我可以去看看宴和表妹吗?林瀚书说的话,云轻哲大部分都没有听进去。他唯一听进去的,就是在仕途上帮他一把这一句话。
宴和,宴和。云轻哲走到林宴和的床前,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林宴和缓缓地睁开眼,她看了云轻哲一眼,又昏睡了过去。
云轻哲见林宴和的脸色苍白,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
说实话,云轻哲也觉得林宴和这场病来得奇怪。平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档口病倒。云轻哲不敢往下想,这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现在,对云轻哲来说,婚礼延期是好事,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离开瀚书府后,云轻哲径直去了密室,那里,叶淮安正在训练云轻哲的死侍。
云轻哲看着这些死侍,各个身强力壮,看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三殿下,怎么样,对我的训练结果满意吗?叶淮安朝云轻哲眨了眨眼睛。
云轻哲则别过脸去,不看叶淮安。
这些死侍的领头,仍然没有进展吗?这才是云轻哲最关心的事情。
三殿下,淮安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这些个死侍的领头,必定得是拼死效忠三殿下之人。可惜,这最好的人选楚漫儿,成为云轻晨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想把她发展成死侍的领头,难啊。叶淮安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叶淮安这句话,激怒了云轻哲,他握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是因为云轻晨。如果没有云轻晨,他人生的道路,就会变得顺畅很多。他心仪的女子、他所想的太子之位,都会变得唾手可得。
我看这些死侍的功夫了得,让他们去刺杀云轻晨如何?云轻哲果然动了杀机。
三殿下,万万不可。这些死侍虽然功夫了得,但是云轻晨的身边也有高手保护。三殿下若是此时出手,必定打草惊蛇。再说,万一刺杀不成功,到时候牵连了三殿下,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三殿下,为了大局,请务必忍耐啊。叶淮安赶紧劝阻云轻哲。
忍,忍,忍。你们一个个都叫我忍。母妃叫我忍,你也叫我忍。母妃让我迎娶林宴和,你让我不要刺杀云轻晨。我看着云轻晨在那边逍遥快活,我就恨不得将他的皮给剥下来。云轻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在叶淮安的面前发起火来。
此时,在叶淮安的眼里,云轻哲这是一种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在叶淮安的眼里,云轻哲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像他这般六亲不认的个性,确实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但是,云轻哲做事也容易冲动,这暴露了他没有控制大局的智慧,这是他致命的缺点,也注定了他成不了大事。
平妃寝宫,平妃正欲就寝,一个黑影晃动了一下。
她知道是那个人来了。有些事情,一旦陷进去,再想抽身,也就难了。
你又是为了何事?平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恼怒,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恼怒来自哪里。大概是她一见叶淮安,就想起自己做的那些糗事。
娘娘,你为什么每次一见淮安,都是这副愤怒的样子,难道是淮安伺候你伺候得不够好吗?叶淮安上前,挑了一下平妃的下巴。
平妃不理他,只是将他的手拍开。
娘娘,我看三殿下的脾性,可是跟您的脾性一模一样,这样可不好。叶淮安明显话里有话。
你把我的哲儿怎么样了?叶淮安的这句话让平妃警惕起来。别人不知道他叶淮安是什么样的人,她平妃可是一清二楚。
平妃,你别急嘛。我跟三殿下在一起能干嘛,不就是共同商议大事嘛。叶淮安的语气平缓,仿佛这是一件寻常的事一般。
平妃见叶淮安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她知道叶淮安的背后有人,但是叶淮安的嘴巴实在太严,不向自己透露热任何的消息,这样平妃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叶淮安,你要是敢伤我的哲儿分毫,我一定要了你的性命。虽说她现在被叶淮安控制,但是狗急了还会跳墙。她不信这几年自己的力量的积累,伤不了叶淮安的性命。
娘娘,你张口闭口,就是这些打打杀杀的,会吓到淮安的。叶淮安的手抚摸上平妃的肌肤,再说,你的哲儿现在安全得很,我没有这个闲工夫去对付他。
叶淮安对平妃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帐内传来平妃妩媚的呻吟声。虽说平妃现在跟那些年轻的姑娘比不上,但是她举止间的媚态,倒是十分动人的。
叶淮安就这样纵情了一夜,看着女人脸上满足的表情,叶淮安满意地穿上衣服,在平妃的额头上印上轻轻的一吻,然后消失在皇宫中。
叶淮安走后,平妃缓缓地睁开眼。原来,她刚刚是假睡。
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提醒哲儿,让他离叶淮安远一点。
宫墙外的叶淮安,趁着天还没亮,向街的另一头走去。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街角的尽头。他脸上的神色坚定冷酷,跟皇宫内嬉皮笑脸的他,判若两人。
哲儿,你以后尽量离那个叶淮安远一点。用早膳的时候,平妃告诫着云轻哲。
母妃,叶淮安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母妃何出此言?云轻哲一脸的困惑。
哲儿,我只是想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平妃放下手中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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