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诗再一次被禁足佛堂,完全是自作自受。她现在心里最后悔的,就是不该听信连连的谗言。
云轻哲这些日子都与楚诗诗有书信往来,楚诗诗突然断了书信,云轻哲难免心生疑虑。按理说,他现在跟楚诗诗正是处于感情升温的阶段,楚诗诗并没有理由断了与自己的书信往来啊。
除非,是将军府发生了变故。
云轻哲为了在朝廷中站稳脚跟,会借机拉拢朝中有权势的大臣,楚刚镇就是他最大的目标。
;看来,是时候亲自到镇国将军府拜访一下楚将军了。云轻哲主意已定。
这日,楚刚镇刚下了早朝回来,就听到了府中的小厮来到,三殿下登门造访。
楚刚镇为人正直,并不与朝中的任何人拉帮结派,这也是皇上倚重他的原因。
他跟二皇子还有三皇子,也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三殿下,今日怎么有这个空闲到府上一叙啊。云轻哲毕竟是三皇子,楚刚镇在三皇子面前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楚将军是陈国的功臣,是那驰骋疆场的英雄,自然也是本殿下的学习榜样。父皇也说了,闲暇之余要多到将军府走动走动。云轻哲的话里,都是奉承楚刚镇的言语。至于多到将军府走动走动,都是云轻哲凭空捏造。再说,让皇上知道自己与将军府来往密切也不是坏事。
;三殿下真是过奖了,老夫承受不起啊。三殿下刚刚所言,都是过去之事。以后战场上,还是需要你们这些年少有为的后生。云轻哲在朝廷里的威望,楚刚镇还是知道的。只是,在各股势力面前,他还是选择中立。所以,他并不想跟云轻哲走得太近。
几杯茶下肚,云轻哲环顾四周。
;今天怎么不见贵府两位千金的身影?
云轻哲这话一出,楚刚镇就知道这云轻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女儿楚漫儿身体抱恙,此时正在房中休息。至于二女儿,最近也勤于功课。楚刚镇深知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他对将军府最近发生的事,闭口不提。
;竟有此事,如有必要,我可叫宫中的御医,给漫儿姑娘瞧一瞧,这女儿家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云轻哲一副关心的样子。
;无妨,无妨,大夫说,只要调养几日,便可痊愈,不劳三殿下费心。楚刚镇赶忙推辞。
;说到这里,本殿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本殿下可否去探望一下漫儿姑娘?
;这?楚刚镇面露难色,思量了片刻,还是答应了,;我去叫侍女唤她出来。
楚漫儿没有想到的是,云轻哲居然会寻至府上找自己。
;漫儿姑娘,听将军说你身体抱恙,本殿下心中甚是挂念,所以特地过来探望。云轻哲一副关心的样子,不过,他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过,云轻哲这副样子,却不能打动楚漫儿。现在,云轻哲的一切举动,在楚漫儿的眼里,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三殿下,你恐怕关心错了人。你此刻最应该关心的,应该是我的妹妹诗诗姑娘。楚诗诗这些时日,都吩咐府中的小厮往外送信。一日,楚漫儿拦下一看,竟是写给三皇子云轻哲的。如此看来,这两人的感情私底下进展得还算顺利。
;哦?听将军提起,诗诗姑娘最近忙于功课,本殿下不便打扰。诗诗姑娘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云轻哲一脸的困惑。
忙于功课?楚漫儿不禁觉得好笑,楚刚镇为了不外扬家丑,居然将楚诗诗被禁足的一事,说得如此委婉。
;其实,三殿下不知道,诗诗最近因为触犯家规,现已被父亲禁足佛堂。三殿下,我父亲一向很注重家规门风的,此事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父亲透露是我向你提起的。楚漫儿也学起了楚诗诗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云轻哲哪里见过这样的楚漫儿,在云轻哲的眼中,楚漫儿一向都是刚毅果敢、不轻易认输的女子。现在楚漫儿这副娇弱的模样,在云轻哲的眼里,那是妩媚万千,颇为动人的。
;漫儿姑娘请放心,本殿下绝不是那轻易泄密之人。
;我就知道三殿下是那光明磊落之人。三殿下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漫儿就先回房休息了。楚漫儿觉得跟云轻哲多待一刻。都是浪费时间。
;漫儿姑娘。云轻哲叫住了楚漫儿。
楚漫儿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这个云轻哲,事情可真多。
可是她还是转过身来,对云轻哲露出一个微笑:;三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两日之后,顺庆茶馆有一个茶话会,不知本殿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漫儿姑娘前来。本来云轻哲已经跟楚诗诗约好,两日后见面。可是,现在楚诗诗已经被禁足,要出来怕是难了。
茶话会?楚漫儿在心中思量了一番。那茶话会是名人雅士聚集的地方,吟诗作对。这茶话会,更是看对眼的才子佳人互信倾诉彼此情意的时刻。
这个云轻哲,私底下跟楚诗诗打得火热,回头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楚漫儿眉头一皱,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说:;三殿下盛情,是漫儿的荣幸,漫儿到时一定如约参加。
云轻哲回到府中,心中暗自得意。如若能让将军府的大小两个千金,同时对自己动心。到时,自己将她们一同纳入府中,岂不快哉。
想到这里,云轻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这个楚诗诗也太蠢了,居然当着楚刚镇的面犯事,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庶女,想必在府中的地位更是不稳固了。
云轻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跟楚诗诗只是逢场作戏。
;小姐,你不是一向讨厌三殿下,怎么又答应他的邀请,要去赴约呢?兰兰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小姐的心思,岂是你能猜测的?小芮故意挤兑着兰兰。她们两人,平时没事就喜欢互相取笑斗嘴。
楚漫儿抚摸着手上的药丸,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刚好,拿云轻哲当她的实验对象。
连连此时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楚诗诗是因为自己才被禁足佛堂的,现在楚诗诗被禁足佛堂里,自己可以获得短暂的平安。等楚诗诗从佛堂里出来,连连想到这里,就不敢往下想下去。青青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连连感觉自己浑身发凉。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现在能救自己的,大概只有裴氏了。
;二夫人,救命啊。连连到裴氏的房中,一把跪下。
连连的这个举动,倒是把裴氏吓了一跳。裴氏定睛一看,这不是楚诗诗的身边的贴身侍女连连吗?
自从裴氏手中的大权被楚诗诗夺了去,她就闲得发慌。现在有人跑来求自己,裴氏居然感受到一丝慰藉。看来,自己并不是毫无用武之地。
;连连,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哭哭啼啼的,我看着糟心。裴氏发话了。
;是。连连擦干了眼泪,将楚诗诗如何被禁足佛堂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跟裴氏说着。
;只要夫人能保住我一命,连连必当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连连说完,便使劲朝裴氏磕着头。
连连的这个举动,让裴氏颇为动容。如若连连能为自己所用,那么自己也能对楚诗诗的动向掌握一二,或许能改变如此被动的局面。
;你啊,也是太性急了,二小姐的脾性如何,你还不了解吗?裴氏说完就上前扶起了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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