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裴氏踏进门的那一瞬间,楚诗诗又恢复了正常,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不在府中?
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不在府中的可能性很大,那两个小丫头一直不让我过去,甚至直接接了我一巴掌都忍着不叫人出来,我看八成吧。
裴氏心不在焉的说着这事儿,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件,急匆匆说完楚诗诗要她打听的事情后,便又重新开口。
女儿啊,我看最近有些不妙,刚才那女人竟然说查出王府的账本有些不对,你想想办法,看能如何查到到底哪里有问题?
裴氏这般说,便是心里肯定有问题了,楚诗诗皱着眉头,你不是说你之前将王府空缺都填补上了吗?怎么还会这般?
女人有些委屈,瘪着嘴,有些帐都是好多年以前,说不定那时你都还没出生,我怎么可能全部记得清楚。不过这事儿要是现在赶在你父亲没回来之前解决也没什么大碍。
关键是现在大房防我们防得这般紧,你觉得我如何安排人进去呢?楚诗诗咬牙问,她不止一次觉得裴氏若不是这张脸好看,恐怕还真活不到今天。
这女人有时候脑袋想得东西简直不可理喻,像是所有一切理所当然,若是从前,自然无所谓。可现在两边势力转换,她还是没有学会低调。
行了,我知道了,后续我看看如何调查,你先回去吧!说话冷冷的,言语也无恭敬。裴氏轻声切了一句,雄赳赳气昂昂的扭着走了。
等裴氏一走,楚诗诗自己独自一人待了一会儿,便唤来人,给我梳洗打扮,我要出去一趟,给夫人那边便说我只是出去买些杂物。
那侍女点头称是,随即退下,后又有几人进来,几人直接进到里屋,忙活了好一阵。楚诗诗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无一不齐整,周身香气环侍,仿若置身花间。
几人便这般离开府上,王氏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楚诗诗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她喝着茶,想着楚漫儿此时究竟在何处,却想半天都不得而知。
去,找人看着些,姑娘家的,打扮花枝招展出去,也不怕人说。王氏有意盯着这母女两人,以防万一。
楚诗诗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后有另一双眼睛盯着,她绕着小路,从侧门进了三殿下府上。
恰巧,云轻哲今日并不在府中,楚诗诗心中急切,却也只得等着。此时的云轻哲在平妃宫中,平妃手中的茶飘荡着淡雅的香气,盘旋在殿中上下。
这般清淡的茶都抚平不了你那急躁的心,哲儿,你让母妃如何放心你在宫外啊!平妃最近也是心不安,她总觉得将云轻哲放离自己眼前有些错误。
母妃,这次儿子自认为没错,他叶淮安不过是我的手下,哪有下属对主子那般说话的。云轻哲不忿,心中却越来越焦躁。
抬眼看了身侧的儿子,满脸的不满和自傲,他似乎永远不懂得礼贤下士和谦卑待人,满身都仿佛带着皇家的高傲和冷淡。
无奈的摇摇头,皇家的高傲有时让人看着觉得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其实脱开那层壳子,也就是他们自以为的自吹自擂。
既然这样,那叶淮安便先在我这里,你就别和他计较了,反正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修身养性,不要再弄出大动作来,孩子,你的父亲他可不是一个傻子。
平妃的苦苦劝告,云轻哲哪里能听得进去,他前几日才和皇帝的人交手占了上风,心中充满了豪气,因此只是随口一应。
这孩子似乎越来越不听说了,平妃皱眉,她转动着杯盏,听说二殿下受伤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吧?
没,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他府上那么多父皇的老人,我哪里能插手进去,母妃,我想的是将军府那丫头,我觉得她似乎更中意二哥。
中意便中意呗,这京中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女儿,你非得将眼睛盯在她身上做甚。平妃有些恼火,这孩子偏生每次都分不清重点。
可是云轻哲却并不想说回原来的话题,母妃胆子太小了,也罢,终究是深宫妇人,哪里有什么见识,做事缩手缩脚的。
母妃,可她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楚将军手上握有兵权,即使父皇现在防着他,可郭时先毕竟还不能独当一面,父皇也不得不用他。
他一面思索着,一面脑海中又浮现那两人亲密的举动,只觉得闹心。母妃,不若先下手为强,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不成也得成。
混账!话刚落地,平妃差点将那茶盏直接摔到云轻哲的身上,你是个皇子,说出去用这样的方法娶回老婆,你自己心里不膈应吗?
况且你觉得那楚漫儿真会随你意,照我看,你要是真这样做了,她估计会和你玉石俱焚。平妃说着,她心里还是挺欣赏那丫头的,尤其是听闻她上次面见皇帝。
面对天子,都能不卑不亢,两人聊天聊了可不止一会儿,说明皇帝心里对着丫头还真是挺满意的。这样的人,绝不可得罪,只是要她真的属意云轻晨,也着实有些麻烦。
眼前的孩子还一脸不屑,平妃心里再一次叹息,明明小时云轻哲还挺听话,怎么越长大越让人觉得无奈了呢。
她走近,温柔的将云轻哲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头,孩子,有些人你用不着不要紧,但是不能与之为敌,尤其是楚家,这家人用得好是助力,用不好那便是你的你的断头刀。
母妃!云轻哲不明白平妃怎么突然这般严肃,不过,平妃说得也不错,京都不止楚家有女儿,也不止楚家一个将军。
母子俩终究是有了间隙,其他的也说不到一块儿,平妃让云轻哲回去好好待着,想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不要丢了西瓜捡芝麻,最后什么都没有。
云轻哲忿忿不满的回到府内,想着待会儿还得迎见司公,强行的让自己脸色变得好看些这才进府内。没想到司公没到,却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楚诗诗。
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吩咐过这女人让她少来,一个女子常年出现在王府,总会被有心人看见。
楚诗诗刚准备展露的完美笑颜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掩藏在帕子中的手抓着棉柔得手帕抓得死死的。咬着贝齿,她还是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殿下,小女已经好久未与殿下见过,自然是想念殿下这才相见,还有这佳酿,小女母家适才从江州运来,乃是当地之特色,特来送给殿下。
云轻哲很随意的嗯了一声,并无任何波动,他烦得要死,哪里来的心思应付这女人,偏生这女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殿下,难道您不想要知道小女姐姐的消息吗?云轻哲听着这话,眼神立刻瞟过来,神情一下子变得不同了。
楚诗诗心中滴血般的痛,她这一刻突破明白了之前裴氏所言。这女人只有握在手里实实在在的东西,吗才是最真实的,其他的都是狗屁。
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无任何显露,楚漫儿坐到一侧,没有像往常一般贴上去。
你快说说,你姐姐是怎么回事?她近期是不是又和那云轻晨有什么,不过那人不是病了吗?云轻晨被人刺杀几乎在一夜间瞬时传遍了整个京都。
所以云轻哲不明白楚诗诗说的楚漫儿能出什么事,他眼带疑惑的看着楚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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