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即将能见到血腥的快乐让他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血脉里的急切似乎让他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激动,充满血光。
这个人亦邪亦疯,让人第一眼看着便不会觉得有多愉快,不过云轻哲却似乎可以完全无视这些。
他微微笑了笑,手指依旧轻敲着桌面,嗯,那就去二皇子府看看吧,正好给我二哥清理一下门户,不是说父皇留下很多人吗?我给他解决一部分。
有信心吗?如果是皇帝留下的老人,那必然是身上有些本事的。这次决定这般冒然行动,一是他有意想着教训一下那事事看着不争不抢却样样都比他所得更好的二哥。
二是因为他也想要测试一下父皇的手究竟有多深,宫中自然也是有着影卫的,不知与他的死侍碰在一起谁更高一筹呢?
叶淮安眼底也满是心奋,他早就想着给这群人找些强劲的对手了,正好这次是个机会。
主上,属下定不辱命,我们付出这般的代价,至少那位二殿下可得是要见些红了!
无妨,若你真能成,不过是一副上好的棺木,这份礼我三殿下府上还是能出得起的。说罢便大声朗笑,在嗜血这一方面,恐怕两人还真是有些兴味相投。
另一边还在给人扶低做小的云轻晨显然没有料到有人惦记上了他,毕竟太多人都惦记着,他也无所谓了,一天喷嚏都不知道打多少个,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感冒了。
新建成的二殿下府,是一间四进四出的院子,各个院子内并有厢房数间,两人现在却正坐在正房内,楚漫儿一手捧着鸿蒙阁内的账本看着。
另一边云轻晨也是拿着一卷书看着,两个人中间几户隔着一个小庭院般的距离。云轻晨找了无数的借口这才将人弄来,可真在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今日也是莫名其妙,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辜受波及。
咳,我刚才听兰兰和小芮说了,是三弟去打扰你了,你放心,我下次和他说说,他也是这般大的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
楚漫儿头都没抬,他会听你的话吗?二殿下,你对你两的关系认识有些错误吧!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天色渐晚,我一个女子在这里总归是不太好。 皱眉看向另一边人,隔着老远云轻晨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人眼中的不满。
他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靠了一下,结果没想到后面那格挡的东西,差点直接倒在地上。他起身将手中的书放下,该是用餐的时候了,我去看看啊!
说着也不管楚漫儿的答复,直接出了门去,楚漫儿差点想把手中的账本直接丢在这人身上。
本也就是那一会儿的时间,没想到这一去似乎是过了好几个时辰,楚漫儿心里等着实在不耐烦,刚想要不告而别,没想到门外一阵慌乱。
就见着此时本该在歇房的兰兰和小芮都匆忙赶过来,神色紧张,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刚才不知怎么回事儿,二殿下一下子昏到过去,到现在还未苏醒!
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时辰前人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倒了呢?
好像是吃了什么东西,说是食物上被人下毒了,那人也趁乱逃走,现在可怎么办啊?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胡闹,这人难道不知道应该先让人试吃吗?现在又不是在宫内。楚漫儿被说得方寸大乱,没有察觉到小芮和兰兰话中的错漏,急忙起身向外走去,两人极为娴熟的给人开路。
路上各人也都是神色慌张,整个王府似乎都被染上一股子紧张的氛围,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出破绽的,只是身在局中的楚漫儿哪里还能看清。
接着她便不知不觉的被引入到一个院子里,兰兰和小芮也不知何时竟悄身退去。不同于其他的院子,这件院子里只栽种着数棵绿植,入目所及全是青葱绿意。
院内格局竟然与将军府里她的院落有些相似,只不过多了某些局部的改变,这院子里不论是廊下亦或是各处装置都是各类精巧器物,更有些比起那些沿海行商之人带过来的都要精巧。
院子中一侧摆着一个等身人高的傀儡,楚漫儿一走近,那人偶仿若有意识般,知道有人靠近,主动出手,楚漫儿随之动手。
两人一番打斗下来,楚漫儿笑了,她太了解这傀儡身上的招数从何而来,按照云轻晨教他的直攻要害,一掌过去,这傀儡便立时停下。
接着便见数只会飞的机巧蝴蝶和小鸟在真树的枝桠之中飞来窜去。
这人搞什么鬼?楚漫儿看着只觉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她也不再看其他,直接进屋。
一打开,便觉得似乎哪里都是自己熟悉的,却又像哪里都有些不同,这屋子的格局布置和自己在将军府的院落几乎是一摸一样。
各种她所爱的,习惯的用品也皆摆放在内,但不同的是,这屋内便是摆放着的还有一些其他的或陌生或熟悉的东西,无一例外,屋内的各式都是双人份的。
她走到一个平凡的木偶盒子旁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正是一摸一样的小人偶女孩,转动发条,翩然起舞,这是云轻晨首次见她所送的。
另一个还在你的手中吧!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中带着一点的小心翼翼和轻微的忐忑不安,其实这间屋子,我之前是想着让你亲自来安排的。
只不过,前段时间你实在太忙,后来便是我忙,府中建成后也没有去问过你,今日难得休假,便想着让你来看一看,你觉得还缺什么东西吗?
那人小心试探着,楚漫儿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人的表情是多么的可笑但是应该也挺可爱的。
她便觉得不能这般放过这人,问我?为什么要问我,这屋子不是你二殿下的吗?自然是你想要怎么改那就怎么改呗,关我何事?
这怎么不和你有关,看到这屋,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云轻晨一下子急了,他觉得两人应该是心意相通了,难道是他多想了吗?
女人转过身来,一脸严肃,明白,明白什么,二殿下好歹要把话说清楚吧,二殿下什么都没和我说过,凭空让我知道什么,在下可又不是你那心中的蛔虫。
楚漫儿上前一步,话语一出,差点没把云轻晨逼得往后退。云轻晨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他手握了好几次,终于将背后的扇子一把抽出。
接着便见那翡翠扇骨白纸面都扇子唰的一声展开,接着便见一笔遒劲潇洒的字体写着别别扭扭的情诗,楚漫儿愣了半晌,一下子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个终是忍不住,一把夺下那扇子,扇面上,平生最恨相思苦,今却深受相思苦,只盼君心似我心,来日携手入洞房。
楚漫儿看着那扇子又看看那人,那人躲避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她心里默然道,胆小鬼,都写出来了,也不愿说吗?这样一想,又是有些生气。
登徒子,谁与你入洞房了!说罢将那扇子往人身上重重砸去,却是舍不得扔,直接拿着往外走。
云轻晨连忙将人拉住,别走啊,这扇子又不是给你的,你拿走干嘛话音未落,直接又是一扇子挥过来。
你不给我,你想给谁,又看上那个楼的姑娘了,叫来我看看,有我好看吗?楚漫儿怒了,明知道这人不是这意思,但听了心里就是不舒服,只想让这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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