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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月色作礼

    货真价实的印着户部的章,裴氏忽然觉得眼前发黑,那她让人去偷的那银钱是谁的,难道是这母女两的。

    楚漫儿好笑,她就是怕会出这样的纰漏,便提前通知了管事,将哪些财物一边收一边往山下运,直接呈交上去。

    至于那个什么鬼令,那是她胡诌的,反正将军府府规记得的人少,谁会真去问。

    这下子站在这里的众人都尴尬了,明明是来维护正义的,却一个个的连事件起末都没有弄明白,这不是瞎胡闹嘛,传出去多难听。

    嗳,原来是这回事儿啊!我还当是什么呢?说清楚就行了。那杜夫人看着岳氏还想要开口的模样,连忙将人拦下。

    她可不希望为了裴氏那一点蝇头小利而和这将军府的正室闹翻,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裴氏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整个人浑若无神的站在王氏母女面前,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小仆从却是最先撞破这平静的一个人,他看出裴氏式微,也知此时只有投靠王氏才能保住自己在将军府的活计。

    夫人,大小姐,奴才改死,但实则是背后另有因果裴氏还没有回过神来,似乎全然无感。

    周围人却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这后宅内斗的事情谁家没有,只不过都表面粉饰太平,谁也不会外传,但这一旦传出去那便是千夫所指。

    楚漫儿蹙眉,她再怎么样,也不能真正让将军府失了颜面,还没等那人再说一句,她小手一拍,却拍出了惊人的气势。

    大胆,就是你这奴仆,三番两次的传递虚妄消息,这会儿还想要拉其他人掩盖你所犯罪行,简直无耻,管事,将人拉下去,直接扔出将军府!

    话落,便有人上前拉着将那人拖下去,那小童还想着要说什么,管事很懂眼色的捂住了那人的嘴。

    后续那账房和那被言打得站不起身来的侍女赶来,却都俱是正常,在场人这时谁不知这次竟是给人做了那帮凶了。

    此事事后竟没有一人再提,谁也不想说自己那丑态,因着这场宴席算是完成的结束了,众人再次回到那赏花宴上言笑晏晏,只是这心内都自有打算。

    因着山中更深露重,一群人便在山庄里住下。夜间,月挂树梢头,地面树影深深,斑驳交错,自成风景,却透着一股子寒凉。

    世间人多数都是那雪上加霜,甚少有雪中送碳,今日这般场景,只让她更觉得与这些人在一处真是毫无意义。

    忽而,耳边竟响起一阵箫声,这山中极静,此时天色已晚,谁会儿在这种时候吹箫扰民。她四处看着,却不见一人,只听得悠扬婉转旋律缠绕耳边。

    那声音仿佛贴合她的心境一般,渐渐的,她也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听着这一曲宛若抚平人心,自在桃源的乐音。

    半晌过后,楚漫儿睁开眼睛,心头虽烦闷仍在,但似乎面容上的愁绪和怒气消散了不少,她看着房顶上的某一处,心头一动。

    怎么,这就是二殿下迟到的厚礼,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单薄了吧!楚漫儿信心满满的说出那个名字,谁会大晚上的像个神经一样在人屋前吹箫,扰人清梦。

    哎,楚小姐真是好生不解风情,小生这一曲可价值万金,在下难得给人吹,竟还遭到了嫌弃。云轻晨果然从房顶一处站起。

    他身着还未脱下的官服,面上似乎还有些疲劳,看起来神思疲惫,比之刚才楚漫儿的状态都还要差,月光冷清清的打在那人身上,却少了之前温润的光泽,此时的云轻哲更像是一个锁魂的小鬼。

    那人不下来,只是站起,嘴边露出笑意,手往旁边伸了伸,竟是让她上去。

    楚漫儿愣了一下,未尝不可。便略施轻功,扶摇而上,她因着睡前不安出来行走,身上穿的较为单薄。她刚上来,云轻哲就将外袍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山间阴冷的夜风吹得楚漫儿的脸颊都有些微微泛凉,她突然后悔了,怎么一下子就被这人蛊惑上来了。

    云轻晨看着她那眼神,**裸的埋怨,这下子是真的笑了,我这不是尽力补救了,没想到楚小姐穿的这般少,是我思虑不周。说着竟是准备再次脱一层袍子。

    行了,行了,我炼武,天生火气甚旺,不至于,你暂时放心吧!楚漫儿可不想两个人在这里都一齐冻病,本来上屋顶已经很诡异了,再一起病更加的

    她也不知是怎么,总觉得这般不好,做得太过于明显,但明显什么她也不知。

    两人云定,屋顶上的风光与坐在下边自是不同,下边的风光抬头看只能看到一亩三分地的景象,无论是物,是景,抑或是天,总是那阁中鸟,井中蛙。

    这到了屋顶,视野一下子开阔了,面前是一片延伸开来的风景星随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不知为何这著名诗人杜子美的诗句一下子涌入脑海。

    可能是这景色太美,太符合其中意境了,星河绵延,月色如注,一望无际,浩大的天地间,仿若只有两人并肩而坐,仰望这漫长时光的流逝。

    刚才那箫声不是礼,这个便是我送的礼,可还满意?云轻晨轻生道,他并没有看过来,而是盯着远方,眼神既像是怀念,又有着忧伤。

    宫中天总是望不全的,母妃小时曾说我可怜,竟连一片完整的天都没看过。说着他将头稍稍撑起,竟似孩童般垂着。

    依稀记得有一年的生辰,母妃没有给我礼物,我还生气,只是以为她不记得,没想到到晚上的时候,这人竟把我带上了屋顶,她本意是想要带我上屋顶赏月,没想到那晚是个阴天。

    我身体小,又有些不足之症,阴天天寒,她不死心的拉着我在哪里等,月亮没等到,我却病倒了。云轻哲温声说着,句句温馨和谐,却带着一股子苦意。

    他突然转过头来,正好与盯着他看的楚漫儿视线碰在一处,那人笑了,眼角眉梢都像是醉了一般的温柔,挟着不同于往常的炽烈情感。

    她事后抱着我,在屋里哭了好久,从此便再也没有带我上过屋顶,然后,没几年,她却去了。只是我有些遗憾,没告诉她,那是我头一次见过那边浩荡的天。

    那般宽广的视野,比起四四方方的,我更喜欢哪种野生长的魅力。说着向她靠近了一些,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就有了外出当游侠的心思吗?

    就是那时!

    这番话说完,他便转头向着前方看去,一轮圆月在头顶悬挂,散发着光晕,披撒在两人身上。

    那这不算事与我的礼物,应该是你的礼物吧!一轮缺失的明月。说着又是一声叹,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勉勉强强的当做是吧!说着竟是豪气的将人拍了拍。

    不过,二殿下,你这臆想症还是改改好,什么游侠,你这贪玩又惫懒的性格最适合当个皇子了,少想那些不存在的,人会轻松很多。

    哈哈哈。云轻晨笑了起来,今天的扇子换成了玉箫,他随意的转动着,面容上少了一丝愁,添了一份笑意,哎,楚小姐这般会说话之人,我只怕那一天听不到可怎么好?

    那还不简单,你娶了我,然后天天把我关在府里到时恐怕只有烦死你的份,还真不怕你嫌弃。楚漫儿说得随意。

    云轻晨眼中光芒闪耀,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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