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吴的倒不作多想,只以为是那江驿长的事闹的,心头又是一阵发虚,要是他价款收回来了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受夹板气。
;旬公子,实在是我思虑不周,本来这驿站有两个驿臣,偏巧今天是他在,这姓江的其实也就这么一个爱好,极爱美人,真是多有得罪,请旬兄包涵。
说着脸上陪着笑脸,这里他谁也得罪不起,当官的即使再小的官那也比他这平头百姓大。虽说他是盐帮的总干事,在盐帮那是说一不二。
可这并不能在外头瞎来,更何况这一个宫内红人的兄弟,那是他们巴结都巴结不来的。他们有胡作非为的后台,姓吴的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没事儿,我看我就不用去哪里了,我就在这里等着正好。他站在长廊附近的一个垂花拱门侧,这儿正好可以看到正门。
;这怎么行,我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两位可以去休息一番,我刚和江驿长说了,他必然不会再那般模样。姓吴的豪爽的保证着。
之前在松月楼的高姿态完全不见,他也不知怎么,突然像是比这人低了一等,明明那时在松月楼大家一起喝着酒时,他还觉得这人不过是一纨绔罢了。
可今日一见,却觉得这人仿若新生一般,气质高华,芝兰玉树,不说那姓江的,他看着都觉得这人仿若九天下来的仙人,浑身透着一股子疏离的气质。
正巧这般说着,门外突然有了动静,云轻晨眼神闪动,看过去,;莫不是我家人来了,我去看看。说着抬脚往那边走,姓吴的也跟着一同。
他这次过来也是要看看这人的排场,熟话说,这人的气场够了,那自然以后就按贵客来,不然那种散客他是不耐烦再这般瞎跑了。
一走过去,轰轰然被一下子震动了,只见得那外面人头涌涌,还骑着高头大马,这一看就是大门面啊!他看着一旁泰然自若的云轻晨,眼神更加钦佩了。
只不过,他再一仔细看,却觉得这些人的气质有些奇怪,不像是行商的,像是什么呢?
还没等他细想,一旁的云轻晨开口了,;吴兄,我这刚进来的时候这门人就收了我一大笔银子,怎么,我现在让人进来运货物,又需要交钱,那出去一趟再进来也真是太贵了。
他们站的是一个隔角,看着外面人,确实那两个侍卫又是再向人索要钱财,姓吴的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不难办,我去说一声。
说着便抬脚往那边去,云轻晨在他转过去的那一霎那,向着那为首的硬脸汉子使了个眼神,那汉子点点头,示意知道。
姓吴的走了出去,不知怎么,他越往那对人马前走,越觉得心里发慌,这是哪家走骠得,怎气势这般雄伟,好像……这感觉像是军队一般。
他强装镇定的过去,;哎,两位兄弟,这次就算了,待会儿换班时我请你们喝酒,这些是来帮我客人运货的,通融一下。
;啧,这都是老规矩了,怎么,这是新的一批人?
;唉,是的,新的一批,下次肯定记得。说着朝着那为首的那人看去,那为首的那人翻身下马,走到近前。
姓吴的不知怎么,有些发怵,感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脸皮子笑了一下。显然他旁边两人也感觉到了,;行了,进去吧,以后记得规矩啊!
;哦,规矩?呵!硬脸汉子冷笑一声,他看着这大大的官府驿站,虽说比其他地方装饰的富丽华贵,可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嫌隙。
;呦,不是,吴爷,你这哪里来的兄弟,你是那个道上走骠的,我跟你讲,这江州附近可就没有不朝我们进贡的,这就是规矩!那人不干了。
他也是没几年来江州干这事儿,以前是在一个小地方当差。来了这里之后虽然只是在大门口看门,但平时看着那些人对他们都毕恭毕敬的,总觉得自己也有了身份。
今天一看有人对自己横眉冷对,觉得自己失了身份,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冲上来就想动手。
一把上前,握着那挂在身侧的刀就想要动手,姓吴的连忙劝住,还没开口,那冷脸汉子一把将人擒住,直接把人撂在地上,向着旁边看了看。
那一旁一个清秀的男子立刻飞身下马,直接把姓吴的给压住,还有随之将另一人也压住,门口就这样被安静的收拾完了。
被压住的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得那身后的众人直接进去,整整齐齐,姓吴的突然醒神,这哪里是像,这根本就是军队!
那被压着的人看不到情况,还在乱喊,;你这是殴打府衙中人,是要被判不义之罪,小心我直接让你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哦,想不到这么一个混账竟然还知晓法条,那你可知随意向人拔刀,肆意收受他人财物,是要判何罪吗?那是直接死刑连坐!说完一脚踹向那人腿骨。
听得嘎吱一声,那人的骨头竟这样活生生的被踢断了,那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姓吴的一看这场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恰时云轻晨走了出来,他刚想要开口,忽然见这一群人直直下跪,;属下参见二皇子殿下!
姓吴的眼前发白,嘴巴不自觉的呢喃着,;二皇子……殿下……你是?看着云轻晨笑着点了点头,姓吴的一下子瘫软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的唯一一个念头,;一切都怕是完了,谁也逃不掉!
云轻晨皱了皱眉,一旁的楚漫儿上前,;怎么这私盐贩子竟然这般胆小,我还以为至少做这种生意的都是那种胆大包天之人。
;呵,这种贪财好色之人哪里会有什么骨气,他们恐怕还不如那些山匪来的坚定。也不看那地下的人,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卫二卫四在这里收拾着,那私盐存放在后面的仓库里,这驿站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都给我押走。两个清秀的汉子上前,其中一个正是和那冷脸汉子点头的那位。
楚漫儿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两人,接着又听云轻晨吩咐道,;卫一,你跟我进来,汇报情况。抬脚往里走,楚漫儿又向着那冷脸汉子看去。
原来这个是卫一,卫一见楚漫儿看向他,微微一愣,嘴角动了一下,然后向着屋内走去,楚漫儿愣了半天,也跟着进屋里。
屋内,;殿下,杜公子和金小姐貌似是在老鹰山一带失踪的,我们的人正在进去,看是不是被山寨里的人给扣下了。
;嗯,不论怎么样,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们,另外城内的情况如何?
;适才从城内传回消息,裴家并无任何举动,相反是那江州知州竟然派了他自己的私兵出城。
云轻晨冷笑一声,声音冷淡到了极致,;一个知州竟然都有自己的私兵,看来这江冀一带真是放的太松了。目光中带着雷霆怒火。
接着卫一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楚漫儿和云轻晨两人,一声叹息溢出吼,徒剩无奈。自古这地方和中央脱节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即使是太平盛世,也有这般境况。
两人对视中都看到了无可奈何和不忍,终究是苦了天下百姓。
;玉仙和安达不见了!两人平静下来之后,楚漫儿这才问出声。
说到这,云轻晨又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点了点头,;玉仙是最先不见的,我让安达去找她,结果现在两人都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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