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归说笑,但现实情况显然不是理想。山寨被烧毁,损失了大量的人证物证,最严重的是车队跟丢了。
据回来的卫一卫二汇报,前去运送货物的车队不知怎的突然就散了,像是被人中途给截断一般。没办法,他们现在只能祈求裴松平给的那条线路没问题。
但这几人一路至少还算是安全,大家都有惊无险,杜安达那边却遍历艰险。
他寻着踪迹找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也像是在金玉仙的一拨人,两方面对面交手。
一行人打得难舍难分,杜安达一个拳头过去,那人躲开,后背突然一阵疾风扑来,他脚尖一点轻轻转开,但也没有回击之力。
他退避一旁,;你们到底是哪里的人?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行踪,那么应该知道我们身份,可知行刺暗害朝廷巡查使,是诛九族的重罪。
杜安达故意将罪行说得很重,他堵这群人没有具体的调查过他们的职位,不然他都没挂职,那可真是有点惨了。
那三人果然被唬住,一时相互看着对方,杜安达趁着一个空隙,猛的向一个山坳下滑去,那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掉下去,毫无办法。
那山坳看着还有点深,此间还有一些尖尖的枝枝丫丫,料想应该不会那么大命,这三人便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去找金玉仙了。
这边暂且搁置,再说另一边赶到约定的路线上的云轻晨一行人,很快发现了目标车辆,不过那并不是和土匪一同的,而是另外单独的一行人。
;你说,这一行人是自己独自路线的,他们不是从山寨出发的吗?
;起初我也以为我们是一道的,可在中途的时候本来在一起的队伍突然分成了好几波,各自去了不同线路,后来又发生了几次不大不小的风波。
;我们看着并不能获得什么有效的信息,记着楚小姐的提醒,便从中抽身出来。卫一仔细说着,还详细描述了车队里突然出现的内讧。
总之一路行走,都不是很顺利,;我问那些以前的人,他们都说平时从不这样的,就这一次最是奇怪。
云轻晨听完,和楚漫儿对视一眼,;行了,接下来我和楚小姐下去装作接应他们,你们伺机行动,这几个人务必活捉回去。
等到楚漫儿换装完成后,两人便又找来一辆马车,向着那个驿站走去。其实驿站本是官员才能居住的场所,看来这群人倒是在此处住的心安理得。
两人整理了一下着装,上前,那门口的侍卫立刻拦住,;此处严禁入内!云轻晨笑吟吟的从手中拿出一纸信件。
;烦劳两位通传一声了,我与人相约于此,想必他是可以进去的。说着又从手中拿出了银两,塞入那两人手中。
那两名守卫掂量着手中的份量,笑了笑,;骇,小事,吴爷经常和我们打交道,你直接进去吧!说着竟然连通传都没有,直接让开。
显然这两人都作惯了这般,恐怕也是坑了不少人,云轻晨心内一冷,面上表情不变。
走到里间,这才听得身旁的楚漫儿的声音传来,;你说他们要是得知刚才自己拿的竟然是京中二皇子行贿的钱,会不会立刻吓得把那钱扔进河里。
;呵,怕是没这个可能,说不定见财起意把咱俩扔河里去。他笑吟吟的瞅了一眼身旁,然后转回脸继续往前走着。
大部分的驿站环境都不会怎么好,不过想来是这一处有着各方的滋养。内里的建筑楼阁,还有园艺制景都是经过一番打磨的。
只见得长廊过尽,庭院深深,各处成景,细节讲究。两人行至一处廊下,快到庭院处,听得里面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他听得里面似乎在围桌喝酒,还间或听闻有女子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他又往前行了几步,有人眼尖看到了来人。
;哎,旬兄,可算是等到你了,真让我好等啊!他抬头一笑,竟然是那天在松月楼见得圆脸汉子,正是那吴爷。
;吴兄,你怎生得这般急,我就算从城内赶来也还需得一些时日吧!云轻晨甩着扇子上前,一把玉骨扇在手中耍得风生水起。
这一说,那姓吴的突然苦着一张脸,道,;哎,今时不同往日,我可是看着裴兄弟的面子上才会帮你这次,下次记得若是要货,尽可找我。
姓吴的这次看来是想着赚点私产,这才冒着巨大的风险走了这一趟。云轻晨斜着眼,随同他一同往里走。
这姓吴的突然往后看了一眼,一下子瞅了好几次,;这旬公子怎地突然换了随从了,这个可比之前那个看着俊多了啊,就是身子骨看着不怎么好。
;他啊,正是那前几日那人的兄弟,我对他不满,让他提前回京给我那兄弟送信去了,便让他这兄弟跟着我,他这兄弟年纪小,不爱说话,也清净。
;也是,我看那人老是拉着一张脸,一看就不是忠于旬兄你的,旬兄你可听我说,做我们这行的,以后身边还是放个可心的人。姓吴的说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说完突然拉着他向前走,很是热情,;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说着将他拉到了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面前,那男子怀中还搂着一个娇柔的女子。
女子正将一个剥好的葡萄放入他的嘴中,那人刚才就一直眯着眼盯着他俩笑。
;哎,这是江驿长,来,江兄,这是旬兄,他亲兄弟可是宫内的红人啊!
本来一直毫无动静的人,突然眼睛里一下子有了神色,匆匆忙忙的站起来,;嗳,这就是你说的那贵人,这京都来的人就是不一样,长得也真好。
说着盯着云轻晨上上下下的打量,冒出了一句,;这旬兄若说是个女子,我都信,啧啧啧。边说还边看,手还不停的在一旁的女子身上摸来摸去。
云轻晨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一旁的姓吴的就知道要糟,他本来就不想引荐,所以刚才一直拖着没过来,可那姓江的一直给他打眼色,也真是没办法。
;旬公子乃一堂堂正正的大男子,说得这般做甚,江兄,行了,我带人过去看货,你便在这里吃酒就行。说着姓吴的拉着云轻晨就起身离开。
那姓江的眼神竟一直黏在了云轻晨的身上,一直尾随到人不见。楚漫儿着实想笑,忍了半天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恰好那笑意落在云轻晨的眼中,云轻晨眼一眯,手中的扇子不怀好意的敲打着手心,她立刻收敛了起来。
;旬兄,真不好意思,这姓江的就是这么一个德行,极爱有颜色之人,我们要不是要用他这里做中转,也是万分不会与这人来往的。
姓吴的怕丢生意,极尽与那人撇清关系,殊不知几刻钟前与人坐在庭院中欢声笑语的是谁。
不过这群一丘之貉之辈,也笑不了多长的时间了,且看这几日吧!
正想着,云轻晨就被引进到了一个库房内,几个大大的陶制罐子映入眼帘,那姓吴的走到近前,将一个打开,掏出一把盐。
;看验验货,这便是了,都是煎制的,虽则成色不好,不过惯来如此,兄弟,你以后熟悉了这生意,便知道我们这可是给你最好的,要是选别家,成色比这还差。
;哦,那还多得谢谢吴兄了,还是之前的价钱?
;童叟无欺,有来有往,我相信旬兄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做这生意。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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