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放到他手里的东西,抬眼看向卫四,手中颠了颠,;挺有眼力劲儿的啊?
;哈,不是,这不我带着一个病弟弟,指不定需要您稍微关注点,我们也好生活下去啊,我们初来乍到,就怕惹了人不快,想着让你指点指点。
那人咧嘴笑,;哎,指点这词还给我用上了,你说,真是。也没啥,刚才你看那人是我们寨子里的二当家,骇,我就有些瞧不起。
卫四看着这人的神色,极为嫌弃,这人是本寨的人,自然知道的多。;我看他那通身气派十足啊!
;切,他那也就是因着跟大当家一起混得时间久,你不知道前段时间这寨子里来了一个大小姐,就那种官家的大小姐,啧啧啧……
那人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淫邪的光,嘴里还不停的啧啧有声,;那小丫头确实是嫩,可是官家的人,哪里看得上寨子里来的汉子,给这大胡子一阵逗弄,然后下山了。
;不会吧,就这么来了,还可以轻轻松松的走?卫四详装大惊,还有些不解,进而更加尊崇的看着眼前人。
这眼前人估计从来都没有被这样看过,只觉得自己背都挺直不少,便又开始解释,;还不是因着和官家那边的生意么,这年头,寨子自己也混不长。
说着悠悠叹口气,;总归是要和一些商人,官家打交道,那女的估计就是来谈生意的,我看估计是想着用这二当家做条件,勾得他魂牵梦绕的哦!
;哇,那看来我们这是进了一个好地方啊,以后不愁发财了。卫四装作欣喜的模样。
;那可是当然,谁都知道老虎山的人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有什么。说完还看了看周围,;我跟你们说,要是想娶媳妇,等着下山掳几个娘们上来。
说着那神色修炼变得猥琐,;事儿一办,留在山里,那就算有个家了。
卫四听完退向后去,和楚漫儿对视一眼,果然黑的再白也白不到哪里去。
龙虎山的人竭力打听着消息,这消息传到了客栈的金玉仙手里,骨笛在她手上,自然她也可以召来信鸽。
只是这云轻晨和杜安达一直不见回来,弄得她心里实在有些慌乱。就这么发愁的又过了几日,眼见着身后跟着的人越跟越紧,她带着小家伙直接出了城。
裴府里,一派和谐共处的景象,楚诗诗这次是被人请进到了正式的议事大厅内,她知道这群人又要开始走货了。
为首的是两个大圆脸,若是云轻晨和杜安达在,说不定能很快的认出这两人正是那天在松月楼里的三人之二。
只见得其中一人和裴老爷子同坐上席,他拱了拱手,;裴老,您看,这次的线路怎地突然就改了,我觉得有些不妥,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岂不是白白让人抓?
这盐商长得一张圆脸,确实有一个八角胡,说话的时候胡子跟着一动一动的,颇为喜感。
裴老却连眼神都没给过去,;这是知州的意思,这次的货不用多,就走新开的那条线,知州的意思是……说着做了一个手势,干净利落。
;这是?那盐商大惊。
;时局不稳,上次老虎山那事儿被人给盯上了,知州保不住了,这是先下手为强。老鹰山都那几个暂时留着,那几个惜命,不敢闹事儿。
盐商听着的面色都变了,沉着脸,暗自沉思,好一会儿,;不是说压下去了吗,那事儿,怎地又被人挖出来了,老虎山地人虽莽了点,可人会办事儿。
说着像是感慨,;这几年的货物都是他们押着送,那老鹰山的没几个能行,哎,我这是怕后续生意不好做啊!
;哼,你怕后续生意不好做,就不怕没命再见明天的太阳?裴老一哼,手指了指坐在一旁静静待着的楚诗诗。
;你说吧,赵大掌柜的不放心啦。
随之赵掌柜看向一旁的楚诗诗,他其实早就看到了这女孩,一直就想着问问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只见得楚诗诗今天收拾的极为简单干净,头上也没珠翠,仅以一根玉簪束发。她挺直腰杆站起,;赵掌柜好。
;小女曾因一人得来这老虎山的账本,起初是为了祖父家,没想到后来发现牵扯太多,所以这就告诉了知州,知州定夺下这次定要灭了龙虎山。
这盐商大惊,;他们竟然还额外做了账本?
裴老爷子一声闷哼,;你真当那大当家就是个武夫,更何况那家伙身边还跟着一个师爷,狡猾的很。裴老爷子漠然的看着一切。
;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死不足惜,这次他们去了,也就去了,算是给前些日子死得那些百姓申冤,顺便朝廷要是派人下来查也死无对证,正好。
其实主要还是上次的事件闹太大,至今都还没有平复过去。
;小女觉得众位不用担心,这次再怎么样也不会波及到两位,再说了,不过是一群武夫而已,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时还怕找不到这运输之人。
坐在下方的楚诗诗突然说到,她是觉得不必担心,如今虽不是大乱的年份,但当今天子中庸,很多事情都采取平衡之道。
这倒是让很多的地方官员与中央官员之间有了制衡的状态,此消彼长,有时一个巡查御史过来,甚至还不及一个县的县长有能力。
众人心想也是,之前的事儿也不能一直揪着不过,舍弃便舍了吧。
众人这般想着也就再次议论了一下细节,那两个盐商有些心疼这次的货物,但无法,为了命,只能先暂时停了。
;什么,近期不能出货?这是为何?云轻晨大声喊着,他们身处另一间客栈,这间客栈显然更为豪华,但最重要的是这是江冀盐帮固定来的场所。
对面的裴松平也是一脸无奈,不能出货他也不像,这出货他才有钱赚,没出货那他一毛钱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看着赵吴两个大哥往我家里走了一趟,结果下午就有人过来告诉我,这次的行动倒是不变,就是我们这批货不能出了。
;可这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这京都的兄弟还等着我回话,你们这般弄,我如何与他交代。云轻晨愁眉不展,看似很是烦恼。
心中却一下子转过万千思绪,内部肯定是出事了,可他们隐藏的很好,并没有露出马脚来吧?
;其实,我依稀听到了几句。裴松平坡有所思的想着, 云轻晨立刻看过去,不过面色如常,只是看着神色凝重,着急忧虑。
;旬兄,也是无大碍,其实好像就是换了新线。
;换了新线,这换了线只要能到也行啊,不行,你再让那几位大哥去松月楼坐坐,这次我一定和大哥们好好谈谈。言辞间极为迫切。
裴松平将人按住,;哎,你这人,哎。说着瞅了瞅人的面色,忽然俯身在耳边细语,;旬兄,今日我就跟你说一些实话,你可千万保密。
;这些也都是我偷听得来,那老爷子惯来瞧不起我,不让我碰。裴松平啧了一声,;好像是说要清理一下这内部人。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清理起人来了,你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是不行那我可走了。说着很迅速的反应过来,作出一副脓包样。
;哎,行了,这几家盐帮里,江冀盐帮是最大的,也是私下交易最多的,你找谁去?裴松平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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