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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到了衣服的部分,这下可别想再让楚漫儿给他整理了。记住,这个扣子是扣在这里的,不是扣在第二个位置。

    她指着衣服上的扣眼,边戳着边说,云轻晨也是没点记性,还不停的骚扰,楚漫儿干脆也直接不客气了。

    一脚踩下去,然后顺手往身上一掐,啊!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踩脚掐人啊!

    哦,不小心的,我还以为这里是衣服不平整呢?看错了。楚漫儿云淡风轻的解释道,怎么,二皇子,还想要我给你解释一次吗?

    说着眯了眯眼,手指不停的活动着,那样子看起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不过云轻晨乐意宠着。

    行了,我错了,我不这样了,你给我穿嘛,我真不记得,没想到这衣服这么麻烦。

    保证规规矩矩的?

    嗯!云轻晨很快的点头,随后又催促道,行了,我们也要去办事,来啦,快点了。说着竟又是直接上手将人给拉了过来。

    这小手拉得那是无比的顺畅,楚漫儿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脑袋像是反应慢半拍的真给云轻晨穿衣起来。

    云轻晨看着给自己认真扣外衣的女人,嘴边挂着浅笑,女人卷翘的睫毛在他面前眨阿眨,秀美的眉若远山深黛,真是看入了眼了,哪里都觉得好。

    窗外传来人声喧哗,像是有酒楼的客人在大声吆喝,可他的内心在此刻却无比的平静,弯起的弧度更加的深刻了。

    等到两人出去时候,外边的两人已经吵完了,开始进入了冷战时期。杜安达无奈的看着楚漫儿,我明明没有吼她,她偏说我吼她了,无理取闹!

    嘿,给你脸了,臭小子,无理取闹,我哪里无理了,明明是你这个臭流氓先说到这里看看另一边呆着的两人又说不下去了。

    不是要去刑部吗?快走吧,午时人家就要去吃饭了。说着带头往前路走,一路上都没有吭声,这让习惯了听她叽叽喳喳的另外两人倒是不习惯了。

    忙向一旁的杜安达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轻晨撞了撞胳膊,问道,楚漫儿也靠过来。

    杜安达无奈道其实云轻晨又撞了他一下,身旁的楚漫儿出声提醒,小点声说。

    杜安达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将整件事的过程说了一遍,另外两人有些异样的看着杜安达。

    云轻晨的眼里是轻然的调戏,他倒是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楚漫儿却突然复杂了,她看看金玉仙,看看自己,又看看一旁的杜安达和云轻晨。

    脑袋里后知后觉的时候反应过来,这红线是不是有些牵得不太对头啊!

    不过,一行几人很快便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了,四人在刑部借到了专业的仵作,一同去了安置那些尸体的房间。

    四人一进去,金玉仙立刻被劝退,满屋都是腐臭难闻的味道,楚漫儿因为前世杀人太多,看尸体已经麻木了,虽说味道难闻还能坚持。

    杜安达待了一段都有些受不了的退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了三人,仵作,楚漫儿和云轻晨。

    他们主要看的是那几个侍卫和番邦人士,因为这件事被当作案件处理了,没审清之前尸体就没下葬。

    其实楚漫儿当初想起番邦人士也是偶然,她前世的时候离开云轻哲的时间多数都是替他处理对手,其他时间都是在暗处待着。

    她原本并不知道云轻哲与番邦有来往,直到他和楚诗诗大婚的那一日,在暗处她看到了逐渐充满了皇室威严的男人与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虚与委蛇的模样。

    而那几个男子的长相与那天在高台上看到的共同特征特别相似。

    师傅,您查出来如何?云轻晨收起了轻浮的模样,他反手背在身后,眉间蹙起山峰,嘴角抿直的。

    回二皇子殿下,这几名番邦人士没什么异常的,身上外伤都不多,几乎都是直接刺中要害而亡。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不过,这几位侍卫身上却有一些不同,除开也是一击毙命,他们的体内好像含有一些毒素,不过是那种堆积的毒素,并不是可以直接诱发的。

    仵作将那几根毒针用布拿起来递到云轻晨的面前,侍卫体内有毒,这就是一件很值得调查的事情了。

    接下累仵作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点,这些番邦人士不像是外经过的番邦,反倒是像在京都长住的。

    此话怎讲?

    老夫刚才将尸体的喉部剖开,里面还有一些未咽下去的食物,那些东西几乎都是精细的粮食,塞外气候和风土与京都截然不同,自然不一样。

    可是那也不能完全说明这人是在京都久住的吧!如果是久住,那就说明在京都有一个场所,番邦人的据点。

    其实这些都是可以从平常的一些生活细节发现的,塞外气候与京都迥然。塞外干旱,既是是在京都待一段时间也不可能皮肤上完全没有不适过敏等症状。

    仵作似乎有些气着了,他的手艺和判断竟然还有人敢质疑,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但是你看这几人。他说着将几人外面的衣服拿开,露出胳膊上的肌肉,肌肉有些萎缩,但是从清洗过后仍旧可以看出肤质细腻,竟与皇子胳膊上的柔感一般。

    他们完全可以说是适应了京都生活的番邦人,所以这点绝无置疑。仵作说得肯定,云轻晨的眼底却泛起了愁意,两人拜别了仵作出去了这间屋子。

    皇子恐怕是要早做打算了,不然以后要是真被人给莫名其妙的害了,哪可真令人痛心。

    哦,漫儿这是在关心我吗?我还真是有荣幸啊,能得佳人如此挂心,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云轻晨嘴里说着嬉笑的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般轻松。

    楚漫儿也不想理他,这人明明什么都清楚,只是自己心里还不情愿相信而已。

    她没必要真的去戳破人家兄弟情深的美梦,她自己和楚诗诗不也是假装的姐妹情深嘛,谁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怎么样,你们查的如何,仵作怎么说?楚漫儿和云轻晨出来,金玉仙看到之后立刻从远处跑过来,杜安达也跟着过来了。

    两人都看着彼此,没什么大的线索,行了,今天应该先到这里为止吧,时间也不早了,二皇子最好回宫好好想想,怎么查下一步吧?

    到这里,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云轻晨估计只想要找个借口把这个案子给揭过去,本来若不是皇帝的大动干戈,谁也不会在意。

    谁会想去刺杀一个成天无所事事,看起来浑浑噩噩的皇子呢!

    云轻晨挥了挥手,示意就这样之后,他一个人沿着道慢慢的走到了宫门前。他就那样站在巍峨的宫门前看着这道门。

    小时他曾被人抱着看这道门,初始他只觉得太过于高大威严了,还有那么多人守着,自己竟然住在这里面,真了不起。

    后来越长大越觉得被约束,一旦进入这里面,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想说什么说不得,因为没人信,想做什么做不得,因为怕会猜忌。

    他每长大一岁都想着要离开,尤其是从大哥离开以后,他更加想要从这里离开了。

    他闭着眼睛,仰着头,感受着最后一丝自由的空气,随后睁开眼,最终还是要回去!感慨一声走进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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