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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可怜之人(求收藏)

    此内容m.htzyk.首发    刘遇深轻笑道:“你刚出现的时候,是左手拿刀,右手提人头,等到把人头丢过来后,才换成右手拿刀。若你是单刀,那也应该是左手提人头,右手拿刀才是,可你左右两只手拿刀,都没有半点不适和别扭,分明是惯用双手刀练成的表现,而你向来只拿长刀示人,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手罢了,然后再出其不意使出短刀,达到你一击重伤,甚至毙命的目的。”

    袁东溪面无表情,冷声道:“若是你猜错了呢?”

    刘遇深摇摇头,“我不会猜错的,因为你之前右手拿刀时,左手只要是下垂,就会不自觉做出握刀状,试问一个右手使刀的人,左手为何会这样?原因就是你不止会右手刀,也不止一把刀,左手也会使刀,另一把短刀,应该藏在袖中。”

    袁东溪拉开左手的衣袖,解开绑在手臂上的短刀鞘,惋惜道:“不知多少比我厉害的人,都栽在我的左手短刀下,成为冤死鬼,本以为也能迷惑到你,不曾想被你识破了,可惜啊,没能一刀杀了你,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断惦量手中长刀的刘遇深微微一笑,用力将黑刀抛向袁东溪。

    袁东溪伸手接住黑刀,反手横拿,左手的短刀刀柄搭在右臂上,一长一短两把刀横在胸前,沉声道:“你猜得不错,我是双刀客,长刀是我兄长的,短刀才是我自己的,我从师时学的就是短刀。”

    看着摆好架势不见黄河不死心,依旧要杀他的袁东溪,刘遇深无奈道:“我已经再三劝过你了,你为何不听呢?你不是我的对手,再这样下去只是自寻死路罢了,我不愿开杀戒,你莫要逼我啊!”

    袁东溪不为所动,丝毫不领刘遇深的好意,冷冷道:“今日你我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杀兄之仇,非报不可!”

    说话间再次冲过来,手中两把刀挽一个刀花轻轻一转,换成正手拿,一左一右侧锋直指刘遇深,锋芒清亮如雪,刀势大气磅礴,刀气也比方才强盛了几分,要和刘遇深真正论个生死。

    本不想多生事端的刘遇深,便是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了,几次三分劝不住袁东溪,就是他也有些恼火,俗话说良言难全该死的鬼,既然这样,那就给他一个教训吧。

    刘遇深看着借冲刺势壮刀势而来的袁东溪,不退反进,淡然迎面而去,手中的三十六折扇叶全部展开,脚下步伐闲庭信步,铁扇旋舞,诗意盎然,看得不远处的万苏沫和三儿如痴如醉。出手如贯虹,双脚踏疾风,长发飘然,轻而易举就用铁扇挡住袁东溪右手长刀,再一转身,左手短刀堪堪划过刘遇深胸前,铁扇换手,擦着短刀刀尖冒出一大串火星子,一用力,将短刀格挡在身外三寸使之不能近身,脚尖点地翩若惊鸿影般的向后飘然而去,拉开身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袁东溪猛地止步,只感觉胸口处似有冷风灌入,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胸前的衣服被铁扇划开一道口子,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有一道浅浅的红印,渗出星星点点的血丝,惊得他汗毛倒立,一身冷汗。

    没见过连出手都这般如诗如画的万苏沫,怔怔问三儿道:“刘公子出手向来都是这样飘逸吗?如同文人舞墨画家写意,真好看。”

    三儿也是看直了双眼,失神道:“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出手,公子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很多年了,不曾与人打斗,只是模糊听那些老人说过,公子年轻时如陌上玉,出手潇洒宛若诗画,今天见到,果真是如此。”

    刘遇深铁扇闭合放在手中,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袁东溪冷声道:“还要继续吗?”

    连刘遇深何时出手都没看清的袁东溪沉默不语,要是这一扇刘遇深愿意再用力一些的话,他已经被开膛破肚了,那样的话必死无疑。

    不至于被一招吓去胆魄的袁东溪,可就这样放弃的话,他又很不甘心,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一定要杀你。”

    刘遇深闻言腕间用力,再次将铁扇打开,扇尖寒光冷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一个箭步就已经冲到了袁东溪面前,铁扇飞旋在刘遇深手中灵活自如,招招都是杀招,要置袁东溪于死地,扇法干净利落,没有过多的动作,左右舞动逼得袁东溪提起十二分精神招架,也还是不敌,一连被逼退整整三十六步。扇骨和刀刃碰撞间火光四溅,铿锵声不绝,刀法逐渐散乱的袁东溪,越发觉得招架不住,刘遇深手中的铁扇似有千斤重,每一次打在他的刀上,都让他手臂发麻,攥握不住似乎要脱手。且铁扇极度灵活,扇尖锋利,稍有不慎就在身上留下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痕,交手片刻间就已经满身血痕的袁东溪疲于招架,动作也开始逐渐走形,面色潮红,血流浃背,明显快要撑不住了。

    而刘遇深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每次出手都是干脆利落,游刃有余,神出鬼没的铁扇让袁东溪防不胜防,手起扇落,轻而易举就能在袁东溪身上留下一条条伤口。才小半炷香的功夫,背刀客袁东溪就已经快要败亡了,艰难接着刘遇深攻势不减的铁扇,口鼻溢血。

    风度翩翩的刘遇深瞅准机会,一扇就断了袁东溪左臂,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袁东溪,如何能挡得住,断臂夹杂着碎骨,连同那把短刀跌落在地上,鲜血喷涌不停。

    断了左臂的袁东溪,捂着断臂处踉跄后退,疼到脸色发白,血流如注。不过他到也是个硬汉,死死咬着牙关不吭一声,喘着粗气紧紧捏住断臂,飞快扯下已经快要变成布条的衣服缠住止血,抬头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的刘遇深,强忍断臂之痛咬牙切齿道:“动手啊,你怎么不动手了,你说的嘛,江湖争斗,死伤难免,要取我性命,现在怎么又停手了?我需要你大发善心放我一条生路吗?要给就给个痛快,我若是叫一声,便是你养的。”

    刘遇深盯着直到现在依旧硬气不服,想要求死的袁东溪,长叹一口气道:“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可怜之人啊,被怨恨蒙蔽了双眼和心眼,一心只有仇恨和不满,看不到世间真正需要守护的东西,如同一个傀儡,任人驱使,迷失自我。”

    袁东溪咧开大嘴森笑道:“是吗?可那又如何?只要活着,变成傀儡又怎样?任人驱使又如何,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我愿意付出一切我能付出的东西,良知,理智,甚至我至亲的人,哈哈哈,这就是江湖,没得选,只有成为人上人了,才有资格活着,只要我活着,谁都可以死,谁都可以出卖,别人死活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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