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内容m.htzyk.首发 走到门口的刘遇深突然就不走了,低头跟在身后的三儿撞了个满怀,抬起头揉揉额头,埋怨道:“公子走得好好的,怎地又停下了?”
刘遇深舒展了一下身子,微笑道:“等一个人。”
有些迷糊没有反应过来的三儿,疑惑道:“等谁?”
刘遇深不答话,只是站在原地,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声:“等我!”
随手丢了五两银子给跑堂伙计的年轻女子,在伙计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恭维声中走出来,站到刘遇深面前,声音冷清道:“既然你不想招惹麻烦,怎么又在这里等我?”
而立之年人美风姿,又多了些成熟男人味和沧桑感的刘遇深,看着眼前微有些嗔怒而对他横眉竖眼的年轻女子,淡淡笑道:“早先确实不想和姑娘有什么瓜葛纠缠,但突然想了想,和姑娘同行也未尝不可。”
女扮男装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年轻女子娥眉轻蹙,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刘遇深,瞪眼道:“有条件的吧?”
刘遇深大笑一声鼓掌赞叹道:“姑娘聪明。”
不顾年轻女子翻白眼的刘遇深缓缓开口道:“想必以姑娘你的身份,在渝州城保一个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说起自家身份来立马像只骄傲孔雀抬起头的年轻女子,一脸自豪道:“那是,只要是在渝州城内,就没有本姑娘保不住的人。”
看着感觉自我良好的年轻女子,刘遇深微微一笑,终究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无甚心机城府,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开口说道:“我们护送你到渝州,你到时候替我们保一个人。”
“成交!”年轻女子豪爽利落地答应。
“不过嘛!”小姑娘眼珠子一转,老神在在道:“人家刚从家里跑出来没多久,就这样回去多没面子,再说了,跑的时候匆忙,都没怎么好好玩一玩,这样吧,你们陪我在外面多玩几天,等玩好了我们再去渝州,可以吧!”
刘遇深低头思忖,生怕刘遇深不答应的年轻女子焦急道:“就几天,三天你看行不行,就在附近玩三天,这里距离渝州城也不远,不过一日的路程,我们沿途边走边玩,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在一旁得知要和这美丽女子一起同行的三儿,也喜出望外道:“公子,我看就答应她吧,反正早去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在外面游玩一番,你看对吧。”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的年轻女子立马点头如小鸡啄米,举起双手表示赞同。
刘遇深叹了一口气,假装妥协道:“就三天?”
“嗯,就三天。”年轻女子信誓旦旦发誓道。
刘遇深装作面无表情点头答应,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却嘴角轻轻上扬,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大包小包揽一怀的三儿抱着没处放的普通佩剑,和在那欢呼雀跃的年轻女子一同跟上,心中那个欢喜劲,差点就没抱住刘公子亲一口了。打小就待在沧州城城南那片落魄地儿的三儿,哪里见过这般好看,像书上描写的九天仙女似的姑娘呢,就算是街头几个年轻时候随着商会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的老人,谈及遇到过的姑娘,大概也是没这位姑娘好看的。若是一辈子待在沧州,不曾和刘公子出来,哪能遇到这么充满仙气的玲珑女子呢,三儿感觉自己肯定是上辈子积了不少福气,得老天爷垂怜,才能和身边这位美丽女子有了接触。
不过他倒也是有点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是什么出身,要长相没长相,身材矮小瘦不拉几,面容枯黄像个病秧子,要功夫没功夫,跟刘公子学了几天,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你说,哪有姑娘能看得上他,唯一的优点也就差不多是质朴老实勤奋能吃苦了,可这有啥用?也就能到大户人家当个下人了。不像刘公子,年轻时候是皇上钦赐的武状元,武功高强不说,相貌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是个俊美男子,倒和身边这姑娘蛮配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随着私塾里教书老先生参加过婚礼的三儿,觉得这两个词刚好合适。
“喂,你为什么叫他公子啊?难不成他也是哪个豪门世家子弟?”
正在胡思乱想,想着如何把刘公子和这姑娘撮合撮合的三儿,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吓了一跳,绕绕头不好意思回答道:“刘公子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年轻女子一副理解的模样点点头道:“原来是家道中落了啊,那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他家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就没落了?”
憨厚的三儿傻笑道:“我们是从沧州来的,刘公子家在我们那片地儿,是当之无愧的大世家,大家族,刘老员外和刘公子都是顶好顶好的大善人,基本我们那的人都受过刘家的恩泽。”
“没看出来啊,他还是个好人?”年轻女子不太相信。
说起刘公子,三儿眉开眼笑解释道:“那可不,刘公子不但人好,武功更是厉害的很,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武状元了,听我们那的老人说,是建朝以来最年轻的一位武状元。文武双全的刘公子,早年还是我们沧州第一美男子,不知多少年轻姑娘,大家闺秀都想要见一眼刘公子呢。那时候刘公子只要是一出府,满城的年轻女子都闻风而至,站在街道两旁,想要一睹刘公子的容颜,简直是满城尽欢颜,哪家姑娘手中,没有三两张刘公子的画像了?有姑娘为了得到刘公子的画像衣物和用过物品,更是不惜重金求购,十金百金都愿意,可疯狂嘞,去刘府攀亲的人,可以说是趋之若鹜,拿来的礼品,尽都是贵重之物,不是稀罕东西,都不愿意拿出来丢人。”
说到这里三儿忍不住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啊,后来刘家出了事,家道中落事业衰败,公子也心灰意冷,整日流落街头行乞,浑浑噩噩过了很多年,直到前不久来了一个人,请公子说是保护一个人,还替公子赎了自幼带在身边,最后迫不得已才典当了的家传铁扇,公子这才带着我出了沧州,一路来到这里。”
走在前面没有一直不说话的刘遇深回过头来,拿着铁扇敲了三儿头一下,淡然道:“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三儿吃痛捂着头抱怨,那年轻女子倒是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刘遇深,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个面瘫男,还大有来头,看你的气质,确实像是豪门贵族里出来的,说说呗,这次来渝州,是找什么人啊?”
刘遇深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自走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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