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50/499596850/499596872/2020081710311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张嘴却欲止,然后沉默的道:“算了,你帮助了大蒙商行,我很感激,但我们终究只是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陈江河没有说话。
大蒙目光微微露出回忆的神色轻轻的道:
“我曾经遇到一个姓陈的小兄弟,他和你一样,有时候说话也这么的发人深省,虽然他实力强大,但给我的感觉就像不知不觉,想要述说的朋友一般。”
“可惜...这次也来不及和他说再见了。”
大蒙说完这句话,神色有些落寞又有些淡笑。
“这样吗?”
陈江河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平静的看向他:“不知何其谓。也愿倾耳听。”
大蒙一愣,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抬起头却目光一变,神色微微懵了。
那张自己一直看着的公子模样脸,在他的目光下,缓缓的变成了自己熟悉的那一张面孔。
“陈...陈老弟...”
大蒙此刻真的有些懵逼了,他完全想不到...这一切!
“没想到...帮助大蒙商行的,居然是你。”大蒙喃喃道。
陈江河淡笑道:“我也没想到...一路上带我行进如此距离的大蒙,却是一个轻易能够斩杀化灵境巅峰的强大修士。”
大蒙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知道自己此刻...也避不开。
他沉默了半饷,低声说道:“如果陈老弟想知道,那我...便倾口而说了。”
陈江河道:“愿闻其详。”
大蒙神色略微凝重起来,他缓缓的开口:“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
那一天是瓢泼大雨。
他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站在屋里的烛火边上收拾着碗筷,当时天色已晚,尽管外面大雨倾盆,可还是能看见昏暗的光线透着打湿的纸窗户递进来。
雨势突然变大,他骤然看见父亲的表情在烛火下瞬时变得铁青,像是看见不敢置信的东西,而那东西就在他身后。
当他回过头,心扑通扑通的跳,那用纸糊的窗户外面站着一个黑影子,很像上吊一样的挂在房檐边,而脚又垫着踩在地上,看过去如同索命的鬼影。
他还是个胆小的小男孩,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想要尖叫出来。
父亲的大手一下子把他拉到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带给他的安全感。
父亲让他躲进水缸中,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他不得发出任何声音。
他见过父亲凝重的表情,而此刻父亲的神情就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找上门来了一样。
他瑟瑟发抖的藏在门旁边的水缸里,偷偷挪开水缸的盖子,看着缝隙里父亲一人一剑打开门,那门外的那道黑影拖着从外面照进来的夜光,夹携着那诡异扭曲的黑影子。
然后,父亲拿着剑冲进雨幕。
再也没回来过。
他这个胆小的小男孩在水缸里藏了半夜,他以为他的那个虽然对他不好...但至少会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带着他在身边的父亲会回来,可惜没有。
他从此以后孤独一个人流浪。
他在那扇打开的门边,看着外面电闪雷鸣的黝黑雨夜嚎啕大哭!
.......
陈江河默默的听着,眉头微微一动。
大蒙口中所说的影子,却是很像...之前在客栈之中那个诡秘的存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蒙轻声说道:“是不是与灵瞳城最近那出现的失踪有关。”
陈江河点了点头。
大蒙却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一样的。”
“我之所以要将这个故事,是因为...从那天开始,每一年我都会在同一天看到那个东西,它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像鬼魅一样,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看到我。”
陈江河目光眯着,看向大蒙。
这倒有些让他意料不到。
“所以...我一直在修炼,一直在修炼,想着有一天能够站出去,将那个杀了我父亲的影子杀死。”大蒙叹了一口气,语气落寞道:“可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发展。”
大蒙目光里流露出微微的忌惮:“那道影子就像是...一道模子,每当我变强,它就也会变强,散发着让我恐惧的波动。”
陈江河默默道:“可你就没有一次走出看过吗?”
大蒙神色一颤,低头道:“有...我出去过一次。”
陈江河微微一动,自然是发觉道了大蒙的语气宛如陷入冰窖般,沉沉而又凝重,更是带着一股无法遮掩的悲伤。
“唯一的一次....”
他轻轻的抬起头,声音颤抖,满眼泪痕。
“...满天血雨,全是杀戮。”
影子就好像疯了一般,杀死了无数周围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只有在它的视线内,全部死的干干净净。
“它为什么要杀人?”陈江河眉头皱起。
一道诡秘的影子在窗外立了那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暴动过,就因为他出去看了一次?就暴起杀人?
“我不知道....”大蒙神色露出悲惨和自责:“我被吓得不敢出去...等到那影子离开,我才推开了门。”
“满村全是血气、尸体。”
这个大汉身体微微颤抖,紧闭着双眼,仿佛回忆到了那日的恐惧,他声音低低的道:“...我只在村里,发现了一个还未死去的孩子。”
“是我把这场灾难带给他们的,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都要当亲人看待,让他好好的活着。”
陈江河平静的说道:“所以...你就将其认作了弟弟。”
大蒙伸手拭去了眼泪,点了点头。
“他从那里出来后,失去了对村子里的一切记忆,把我当成他的哥哥,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最亲的兄弟,我决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苦,也想任何人打他的注意。”
他喃喃道:“直到现在也都是如此。”
陈江河拍拍大蒙的肩膀。
如此之人...身上的担子并不轻松。
“那影子你摆脱了吗?”陈江河轻轻的开口问道。
大蒙摇摇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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