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米科技公司的高管原本是想留傅靳城吃饭,公司食堂都已经将饭菜给准备好了,但中途却被傅靳城给拒绝了。
高管只能亲自陪着人坐电梯下楼,出了电梯之后,傅靳城就没让人再送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辛苦陈总陪我逛了一个早上。”
姓陈的高管赶忙伸出手,点头哈腰陪笑道:“能和傅总谈合作,是我们公司莫大的荣幸,傅总,这后续的商谈……”
傅靳城只是和对方虚虚地握了下手,很快手回了手,信手抄在裤口袋上,嗓音淡淡:“后续工作会有商务部和你们交接,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就不多打扰了。”
对于合作意向,傅靳城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整个上午逛下来,奇米科技这边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高科技都给展示了一遍,但全程陪同下来,陈高管的内心还是相当忐忑。
难怪业界的人都说,和傅靳城谈判,不管你是如何精明的谈判专家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高深莫测,完全让人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也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陈高管只能保持着商业的笑容,应道:“是是是,傅总您慢走。”
还想再送一段路的陈高管这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见傅靳城抬了下修长如玉的手,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上下动了动,以手势示意对方不用再跟着。
还没出大门,叶珊珊匆匆走了进来,“傅总,大小姐她发了一顿火,开车走了。”
傅靳城像是早已料到,出门之后才问:“她往哪个方向开了?”
“左手边的路,傅总,需要我叫人去把大小姐追回来吗?”
傅靳城没有回答,而是敲了下停在门口的一辆宾利的车窗,“下车。”
虽然不知道傅靳城要做什么,但司机还是很快下了车,恭恭敬敬站在傅靳城的身边,“傅总。”
“车钥匙,你们都不用跟着了。”
从司机那里拿过车钥匙之后,傅靳城直接就上车,朝着左边开走了。
看着傅靳城开走的背影,司机忍不住感慨:“要说人还是要回会投胎,就算是大小姐再耍小性子,傅总还不是得要去哄着,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是连想都不要想哟。”
叶珊珊暼了他一眼,嗓音有些冷:“傅总的私生活,也是你我可以随意议论的?”
司机惊出了虚汗,差点儿忘了身边的这个人,可是傅靳城的贴身秘书,万一她把刚才那翻到傅靳城的面前添油加醋这么一说,炒鱿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位空降到天河集团,仅靠两年时间就坐稳执行总裁位置的傅总,可从来都不是平易近人的主儿。
而这边,简相宜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
先是在公司受了气,现在连好好地开着车,青天大白日的,竟然也会碰上碰瓷的。
她没开过这里的路,在生着离开之后,完全是凭着感觉开车的。
而像这种小路,尤其是没有监控的小路,就更容易会撞上碰瓷的。
这个碰瓷的还是个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在简相宜开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冲出来,往车头上一撞,然后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
原本简相宜还在生气,根本就不想理会这种人,就往后倒车,谁知这青年竟然还像一条癞皮狗一样,整个人都粘到车上来了。
“哎哟撞人了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撞了人还想要驾车逃逸!哎哟,我的腰椎盘断了啊,快来人啊!”
这么夸张而又做作的演技,连简相宜都听不下去,有种被气笑的感觉了。
她干脆熄火,拉开车门,细高跟踩在地面上,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车盖上嗷嗷叫的青年。
“嚎够了没?嚎够了就从我的车上下来,趁着我还有一点儿耐心,马上消失,我就不跟你计较洗车的费用。”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蹭了一身的灰,趴在车盖上,又嚎又叫的,这爪子还不安分,把正宫红的颜色都给染上了一层灰。
“你撞了人还想跑!我这里,还有这里的伤,都是你给撞的,必须赔钱!马上赔钱!”
啧,这还演戏演上瘾了是吗。
简相宜懒得搭理他,探身从车里拿出铂金手提包,取出了手机,“讹钱是吧,很好,那你就去跟警察讹吧……”
这报警电话都还没打出去,原本趴在车盖上的青年立马就扑了过来,手都已经摸到了简相宜的大腿,就要抱住她的腿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条大长腿伸了出来,一脚就将那青年给踹飞了出去。
简相宜呆了呆,而在同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小姐,退后。”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简相宜握着手机,往后退了两步。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宽厚的后背。
虽然这种时候并不是欣赏的时候,但简相宜还是不得不感叹,宽肩窄腰,这狗男人的身材简直就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黄金比例。
青年被踹倒在地上之后,也就不爬起来了,趴在地上扯着嗓子在那里嗷叫:“打人了!杀人了!撞了人不仅想逃逸,而且还动手打人!没天理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因为这青年嚎得特别卖力,以至于还真让他吸引了一些路人过来。
青年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沾的血迹,而在他前面的另外两个人,皆是光鲜亮丽,西装革履,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上层社会的人。
于是乎,在没有弄清事情始末之前,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地选择站在明显更惨的青年这边,对着傅靳城和简相宜指指点点。
简相宜这脾气哪儿能忍受别人的指点,只是没等她有动作,就被傅靳城给叫住了:“大小姐,上车。”
什么?
简相宜愣了一下,就以为傅靳城是懒得应付这种流氓,让她先走人,所以她马上也回到了车上。
哪儿知道,她才上车,就听傅靳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小姐,看准了,从他身上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