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下了飞机,由阿宁他们公司的专车直接送到港口。
考察租用的一艘铁皮7吨渔船,破破烂烂,有六个水手,船老大是当地人,叫蔡文基,名字何其大雅,他们到的时候,阿宁公司的人还在和他谈判,因为有热带风暴,船老大坚持不出海,用生硬的普通话对他们说道:“现在出去,找死地,风太大,大浪头,我们船小,翻掉可能。”
张秃子了解情况后,当下把租船的价格提了两倍,并且承诺一旦遇上大风,船老大可以决定船的去向。
枫之谷在心底说:小哥,我服你!
两倍的价格一般已经够一户渔民一年的开销,船老大还有点犹豫,他下面的水手却按奈不住了,纷纷劝他。
张秃子看船老大的有点松口,当下又叫了50%的价格上去,表示去就去,不去其他还有船在等着。
枫之谷:他表示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不愧是咱们的小哥!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船老大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水手们搬运物资上船,船老大独自一人在船头摆起法坛,祭祀玛诅祈祷这一次出航一些顺利,吴邪按照家乡的习俗,给水手们每人一根香烟。
除了他,张秃子、吴邪和阿宁之外,船上直接参与考察的,还有四个人,负责文物鉴定的是一个姓谷的老教授,管仪器的技术员木子齐,管电脑的年轻工程师伍永。另外还有一个大鼻子老外,是船上的医官。(都是龙套,咱不用管。)
此外,他们中途还要去永兴岛,在那里与他们的另外召集的蛙人队汇合,然后再转向华光礁。
枫之谷曾经在海里面都游过,船上的那一点颠簸,对于他算不上什么,他也做干脆躺在甲板上看天,时不时飘过几道云彩,倒是颇为惬意。
船头一个年轻的渔夫突然唱起了有名的海南渔歌,充满乡土气息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海面上,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海风在开船四个小时后开始大作,船的晃动更加剧烈,甲板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枫之谷不在躺在甲板上,而是靠着旁边,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前面不远处形成了一道明显的界限,布满了乌云。
枫之谷知道,原著中似乎有这么一段,他记得不太清晰,开始帮忙,热带风暴来的很快,甲板上的物资还没有全部固定完毕。
乌云已经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一台发动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罢工,航速一下降到三节,小船几乎就是在随浪起伏,就好象激流中的一片枯叶一样无助。
船老大扯着已经喊哑的嗓子,一边招呼机械师去抢修,一边让他们注意无线电,如果边上有船经过,就发求救信号。
枫之谷打开一把不知从何处带来的黑色的伞,撑在自己的头顶上,直接坐在了船板上,一只手拿着船弦,稳住身体,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演戏,真他妈难!
稳住自己的身体之后,他还需要装作自己重心不稳,在甲板上面摇摇晃晃,为了演戏,他豁出去了!换了个姿势,面对着海,将伞收着,弄成拐杖支撑着自己。
这样颠簸一直到了傍晚,船才逐渐远离了热带风暴云团,海浪稍微收敛了一些,这个时候罢工的发动机也修好了,船老大大叫着,他们开足马力,向七海里外的礁盘逃去。
枫秋踏着看起来有些晕乎乎的步伐向船舱内走,他是真的晕了,演晕了!途中雨回来的吴邪还撞在了一块,他装着很不好意思的道歉,表示自己的头太晕了,一时没稳住。
枫秋还算很好,随行的几个专家都给折腾的够戗:谷老头子本来就晕船,风暴一来他晕的就更厉害,迷迷糊糊的,嘴唇都变成紫色。
木子齐搬东西的时候脑袋磕在门框上,满头是血,几乎没把张秃给吓死。
看到这里的时候,枫秋表示:第一次看小哥惊讶的表情,可惜是在伪装之后。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表情拍了下来,还好他用的是微型照相机,差那么一点就被小哥给发现了。不得不说,小哥的敏捷度还真是好。
那最年轻的伍永更要命,不会游泳还非要到甲板上来,说想体验大海激情的一面,结果一个大浪过来就找不到人了,船老大以为他给冲下去,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挂在船舷外面,吓的连救命都叫不出来。
他们只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浪又大了起来,船老大在船头叫起来:“风暴追过来了,快快地,东西不要吃了,游泳不会的回仓里去,千万不要出来了。”
吴邪走到船头眺望,隐约看到一团墨汁一样的乌云正在向他们蔓延过来,比刚才他们看到时,又低了很多。
枫秋也跑到了船头上,继续抓着那一块船舷,不一样是这一次他没带那把伞过来。
他们与惊涛骇浪搏斗了将近4个小时,才得到一次喘息的机会,这个时候甲板上的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所有需要固定的物资都用尼龙绳网牢牢绑在钉死在甲板上的铁环上。那些来不及固定的,全部已经给冲进了海里,成了贡献给海龙王的祭品。
张秃子想用铁钩将一些浮在海上抛货勾回来,可是船老大不同意,他说西沙的渔民有自己的规矩,掉进海底的东西就是属于海龙王的,没拜过玛祖之前绝对不能捞上来。
入乡随俗,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些货物消失翻滚的海面之下。
枫秋偷偷跑到船后面,既然明面上不允许,那他就暗地里来呗,悄悄勾了几个东西回来,固定在甲板上的铁环上,没有让任何人发觉到他的动静,随后又回到了甲板上。
东南风一阵比一阵大,浪高几乎已经达到了七米,船老大大叫着他们回仓里去,就算是水手,也必须要在腰间绑上绳子才可以出去作业。
枫秋见一个人被甩了出去,连忙跑了过去,那个人被甩到了船舷外面,
枫秋、阿宁和张秃子三个人揪着他的衣服,他才没掉进海里。
枫秋皱了皱眉头,看到又是这个伍永,心底有些烦躁,妈的!平衡力不好,还跑到甲板上面来玩,这人是脑子有病吧!
但他现在在演戏,要忍住,伍永吓的脸色惨白,一个劲的说谢谢,张秃子对他说你快点回仓里面去,千万不要再出来了,甲板是很危险地。
几个人整理一下,回到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