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将船上的那把刀放在了胸前,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洞越来越大,那绿光越来越近,他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闷油瓶说出那句话后,还是差点就笑了。
不过他幸好忍住了,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岸边是腐尸,是人是动物无法分别,上面满满的都是尸鳖,比之前的大了很多。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看!”大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
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他们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一直另一边,他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三叔和潘子又说了几句,枫之谷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前方,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了一道视线,转过头去,正好撞上闷油瓶那毫无波澜的眼睛。
枫之谷有些惊讶,自家的偶像居然在盯着自己看!这样想着,问道:“小哥,有什么事儿吗?”
闷油瓶淡淡的看着他:“没事。”说完还是在看着他,枫之谷被闷油瓶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被自家偶像盯着有些头皮发麻,但了自家偶像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也行吧,偶像毕竟是偶像,被偶像盯着,枫之谷还是感觉很幸福的,就是有些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应该是错觉吧……
这个时候,河道转了个弯,绕过一堆尸骨,大奎哇了一声,所有人朝他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黑色的头发一直到腰间,吴邪道出了一句:“尸体在这儿呢——”
说完,三叔就想拿黑驴蹄子来对付这家伙,枫之谷在心底一阵狂笑,黑羽可能是发觉过于无聊,已经在他的怀里躺下了。
闷油瓶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枫之谷认得是那是从三叔那里买走的那把刀。
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把乌黑的古刀。看样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他们的船,一下子他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枫之谷看的一阵心疼,他知道闷油瓶伤口很难治愈,稍不注意失血过多就会晕倒,虽然他的血和闷油瓶有一样的效果,但现在还不能暴露,这令他也感到一阵焦急。
闷油瓶的手上不一会儿便滴满了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其他人看的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枫之谷的眼眸暗了暗,他记得在这里,吴邪是回头看过的,当然,他也并不打算阻止,几个人往前,吴邪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后面回头看了一下,枫之谷当下直接在他的脑后一砍。
刚出去,几个人问闷油瓶和枫之谷这是怎么回事,闷油瓶解释了几句,随后直接晕了,枫之谷连忙接住他,闷油瓶顺势倒在了他的身上,枫之谷看了看他的手,上面还滴着血。
于是也不再管吴邪那边怎么样,固定好闷油瓶后,打开自己的背包,来了一个医药箱出来,开始脸色认真的为闷油瓶手消毒包扎,虽然知道消毒没什么用,但他还是做了。
吴邪很快就醒了过来,问这是怎么了,潘子给他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在听到是枫之谷把他打晕之后,疑惑的看向了枫之谷,枫之谷理所当然的没有去理他。
吴邪看到闷油瓶正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当即感到有些惊讶,看向了枫之谷,枫之谷淡淡的看着吴邪,没有说话,有些事,他现在不能说出来。
吴邪随后问闷油瓶是什么人,三叔表示他也不清楚,枫之谷或许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几个人都看向了枫之谷,枫之谷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平时不喜欢撒谎,但偶尔几次也不是不行,虽然以后撒谎的机会会更多……
几个人到了村子,大奎上岸的时候醒了过来,被三叔一顿乱揍,潘子又上去补了几脚,闷油瓶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枫之谷扶着闷油瓶坐到了牛车上面,还是让他靠着自己,枫之谷看了一下闷油瓶的刀,将它拿在手上,放在了闷油瓶的身边,嗯,和他的刀一样重啊,但看起来材料不一样。
几个人到了村子里的招待所,枫之谷几个人都去洗了澡,把身上的尸臭洗掉了,闷油瓶才缓缓的醒了过来,但一个人也挺没精神的,枫之谷给他点了一盘猪肝让他补补血,没让他出去。
枫之谷在外面点了一些菜,点了两碗饭,拿着两瓶饮料回到了房间,三叔白天看枫之谷那么照顾闷油瓶,就让他和闷油瓶以及吴邪三人在一个房间。
闷油瓶才刚刚从桌上坐起来,听到枫之谷把门打开的声音,看了过去,枫之谷没有在意他的目光,拿了一瓶饮料和一碗饭过去,又将门关上,说:“你失血过多,我给你点了猪肝,好让你补补血。”
一阵沉默,闷油瓶拿起饭吃了起来,他吃饭的声音都很轻,可以说根本没有声音,枫之谷难以想象到,这是一个多么小心的人。
还是枫之谷率先开了口,他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可能就先被闷死了:“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你以后别再把自己划伤,你的血的确很神奇,但每次我都不可能给你包扎止血,我也没那么多绷带。”
闷油瓶吃饭的动作顿住了,喝了一口饮料,随后看向自己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