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昨天刚吃的海狗鞭,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吕阳心中郁闷,不会买到假的海狗鞭了吧。
“吕所长,大事不好了!”
房间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随从,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这一惊,把吕阳给吓得是一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白花花的身体像是一头肥猪,一览无遗。
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
“啪!”
一巴掌把那下人抽飞,气得浑身发抖:“谁让你冲进来的?找死啊。”
“是,是,属下知错,只是所里有大事发生,属下一事心急,还请吕所长恕罪,恕罪啊!”
那随从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不住惊恐的磕头说道。
“什么大事?”
眉毛一掀,吕所长怒道。
这帮吃白饭的饭桶,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处理,居然还闹到了他这里,打扰了他的好事,简直一帮废物。
“是这样的,属下接到消息,丹阁要解除和我们司坊所的合作。”那随从战战兢兢说道。
“解除合作就解除合作,有什么大不了……什……什么?你说谁要和我们解除合作?”
吕所长怒气冲冲说道,才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是丹阁!”那随从道。
“哪里来的消息?”
吕阳哆哆嗦嗦,声音都变了。
“是丹阁一名和我们司坊所联络的管事,知道属下在这里,刚刚亲自给我的说明函。”
那随从小心翼翼将一张纸递来,抬起头,就看到吕阳白花花的身子,急忙又低下头,心里恶心的想吐。
接过说明函,看到上面盖着的丹阁大印,吕阳眼前一黑,瞬间昏死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啊,吕所长昏过去了,快救人。”
惊叫之声在春月楼瞬间响起,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春月楼的老鸨听说吕所长昏死在了房间里,一个个吓得快要发疯,纷纷扑上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太阳穴的按太阳穴,甚至还有人直接人工呼吸。
吕阳可是堂堂司坊所所长,春月楼的大主顾,若是他死在这里,春月楼早晚得关门。
“小桃红,你对吕所长做了什么。”
一名春月楼管家挤不进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怒骂道。
“我没做什么啊。”
小桃红都快要哭了,明明是吕所长的随从把他吓晕过去,关自己什么事,就吕阳那两秒钟的能力,她想做什么,对方也没这能耐啊。
“回头再收拾你。”
那管事怒哼一声,好不容易挤了进来。
“别乱动,我来看看情况。”
目光一扫,瞬间落在吕阳的身上。
“是不是缩阳入腹了?”那管事目光一亮,以为找到病症,大喊道:“快拿银针过来。”
“缩你妹啊,徐管事,你就别添乱了,赶紧一边去。”
“是啊,吕所长的那地方,本来就只有这么大。”
“我们姐妹都体验过,你又没经验,瞎掺和什么啊。”
徐管事被几个年过半百的老鸨说的一脸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
边上,有人凑上前来,比划半天,目露骇然。
“这也太小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绣花针’?”
“看着吕所长五大三粗的,原来这么小。”
“难怪听说他老婆被他送给达官贵人们玩弄的时候,非但不生气,还十分满足。”
“还有这回事?”
“嘿嘿,关键这吕阳连春月楼的几个半百老鸨都体验过,这口味,与众不同啊。”
折腾了好半天,吕阳这才醒了过来。
吓!
看到周围围了这么多人,差点把魂都吓没了。
“吕所长,你总算醒了。”
一群老鸨,满脸喜色,好像看到了自己相好。
“让让,赶紧让让。”
回过神来,吕阳急忙穿上衣服,什么都管不了了,带着随从跑出春月楼,大吼道:“马上回司坊所。”
坐在马车中,一路上,吕阳凌乱万分,心绪不宁。
丹阁要和司坊所停止合作,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要知道,王都任何一个部门,每年都需要消耗大量丹药,自然也就需要和一些丹药商合作。
可和什么药商合作,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所长能做主的,完全是皇室下达的命令。
基本上大周王朝的一些官方势力,皇室都有名令,只允许和丹阁合作。
这其中,涉及到皇室和丹阁这些顶尖势力之间的默契。
在沧澜大陆,血脉圣地、器殿、丹阁甚至是驭兽阁这样的势力,十分可怕,遍布大陆任何一个角落。
同时,他们也负责维护各个地方的安宁。
例如,在西北五国,十分邪恶强大的血灵教(用教徒的鲜血来献祭),就一直想入侵五大强国,掌控整个西北五国。
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成功,除了有西北五国在抵御的原因外,更重要的,还是血脉圣地、器殿、丹阁,这些势力的震慑。
这些大陆顶尖势力,不希望看到他们掌控的区域,是一片混乱之地。
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血魔教,一直不敢对西北五国,进行大规模的大肆入侵。
而西北各大势力们所做的,就是将官方的合作,都和这些顶尖势力们绑定,来获得一份保障。
这也是西北五国各大皇室都默认的。
因此,对于大周王朝的官方势力而言,和丹阁合作,那根本就是一项政治任务。
可先在,丹阁竟然要取消和司坊所的合作,吓得吕阳心脏病都快要发作了。
这是丹阁对他司坊所不满啊。
他能坐上司坊所所长的位置,耗费了大量精力,大肆运营,在朝中,也是有一些关系的。
但如果让王国知道他司坊所招惹了丹阁,他这个所长,那绝对是分分钟被撸的下场。
心神惶恐之下,吕阳没多久,就回到了司坊所。
第一时间,就把几个副所长叫来,张口一顿臭骂。
他本人很少管理司坊所事务,在他看来,肯定是司坊所哪位副所长,得罪丹阁的人了。
几个副所长,被骂的狗血淋头,却是一头雾水。
这吕阳闹那般啊?平素里什么都不管,一上来,就对他们大吼小叫,吃**了吧?
忍不住,皱眉道:“吕所长,你是不是搞错了吧?我们几个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去惹丹阁,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我们司坊所见到丹阁的炼药师,什么时候不是恭恭敬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别说是丹阁了,其他像血脉圣地、器殿等这些势力,虽然都有店铺在我们坊市,但我们可从来没管过,也根本不敢管啊。”
“对方直接把说明函,送到了吕所长你手中,是不是吕所长你哪里得罪了丹阁?引来对方不满了?”
当年这司坊所所长的位置,他们几个副所长,也都参与了竞争,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但是吕阳做的,最为彻底,把自己的老婆都送了出去,什么门路都走遍了。
最终,吕阳虽然成功竞争上了所长的位置,但他们这些副所长,打心眼看不起吕阳,语气中,也就不如何尊敬。
“你……你们,气死我了……”
见到这些副所长这时候都还说风凉话,吕阳气得快要爆炸。
“什么叫我得罪丹阁?我吕阳,岂会得罪丹阁,肯定是司坊所里出了什么问题,还不给我好好把问题弄弄清楚,皇室真要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么?”
大手一挥,将丹阁送来的说明函扔在桌上,吕阳气得发抖。
那几名副所长,拿起说明函,彼此传递一看,眼神也凝重起来。
这说明函上,说的十分严肃,表明从今往后,丹阁将不再和司坊所有任何生意往来,之前的一切协议,也直接作废。
这口气,虽然不是兴师问罪,但也基本差不多了。
并且,这上面所盖的印章,竟然是丹阁内务堂最高的大印,显然说明,是丹阁高层内部统一的决定。
即便是再对吕阳不满,几名副所长,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彼此讽刺下去,不是办法,当务之急,是找到源头,弄清楚缘由,再进行补救。
否则,吕阳这个所长要倒霉,他们这些副所长,肯定也不会好过。
于是乎,整个司坊所瞬间就行动了起来,纷纷打听最近司坊所和丹阁之间的事情。
不出片刻,今天的坊市所发生的事,就传到了吕阳等人的耳中。
几个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奶奶的,搞了半天,原来是司坊所执法队的几个人员,胆大包天,竟敢去拆除丹阁的特约店铺。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的节奏么?
更让吕阳郁闷的是,这个带头的队长,竟然还是自己的一个远房外甥。
得到这个消息的吕阳,差点昏死过去。
这特么的,不是坑爹,是坑舅啊!
“马上让罗凌给我滚过来,说清楚情况。”
吕阳恨不得把自己这远方外甥,活劈了的心都有。
可没想到的是,罗凌和他小队的人,就像是神秘失踪了一般,全都不见了踪影。
吕阳那个急啊。
这罗凌干什么去了?这么个关键时刻,竟然不见了。
这是要急死他的节奏啊。
“马上给我发动全司坊所的人,是死是活,都要找到罗凌他们,快。”
一声令下,整个司坊所瞬间鸡飞狗跳。
一群群司坊所的人员,满王都的找人。
可不管是去几人的家中,还是附近的一些酒楼,就是找不到这群人。
最终,有人得到消息,罗凌几个之前在醉香楼喝过酒。
可在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到底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
“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有人狐疑。
这时间也太巧了点,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喝酒,那个时候,正是丹阁封杀司坊所通知下来,随后他们几个就不见了。
这一来一去,也太巧合了。
而能够传递消息的,思来想去,就只有吕阳一个了。
毕竟,他是第一个得到这个消息的,其次,他也是罗凌的大舅,有这个动机。
会议室中,几个副所长忍不住看向吕阳。
“吕所长,到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该让你外甥出来了?”
“是啊,这可不是小事啊,如果消息传到陛下耳中,震怒下来,你我都要倒霉啊。”
“吕所长,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事情,别说是一个外甥了,亲儿子,也得大义灭亲啊。”
“可千万不能办糊涂事。”
听到这几个副所长接二连三的话,吕阳气得快疯了。
“你们一个个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办糊涂事?难道以为罗凌是我藏起来的?”
一拍桌子,肺都快气炸了,浑身哆嗦。
“我告诉你们,别说是我外甥,就算是我老爹犯了事,我吕某人也不会藏。”
听着吕阳的大吼,几名副所长对视一眼,反倒有些信了。
吕阳是谁?那可是为了所长位置,连自己老婆送给人玩弄,都做的出来的人,岂会为了保一个外甥,冒着自己乌纱帽丢掉的风险?
的确有些不大可能。
于是乎,整个司坊所在王都发动关系,到处疯狂找人。
吕阳他们则急的嘴里泡都长出来了。
一直到了半夜,才有人得知了罗凌他们的消息,竟然跑去城西窑子里面快活去了。
而且快活的时候,还喝了不少酒,一个个醉醺醺的,准备在窑子过夜。
这才怎么也找不到。
一群司坊所人员,二话没说,抬死猪一样,将几人抬了回去。
看到罗凌几人的模样,吕阳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这这里急得上火,快要爆炸,这几个家伙倒好,竟然跑到窑子里面快活去了,真是将几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一盆冷水浇下,罗凌几人才醒了过来。
“大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惯了春月楼么?难道想换换花样,山珍海味吃惯了,也想尝尝野菜?”
见到吕阳,罗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醉醺醺的,就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