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约在破晓时分,造生丹再次炼成,包子琳也晕晕乎乎的靠着椅子睡着了。
不知使了一个什么身法,转眼间,黑衣人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屋内,房门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快速的来到丹炉旁,打开炉鼎,不畏炙热的从炉中取出了造生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顿。
“身手不错嘛!”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门口已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正是左寒川。
黑衣人大惊,回头再看醉倒的包子琳时,发现地上只有一件黑色大氅,哪里还有人。
此刻他猛然明白自己上当了,昨晚在这里喝酒的并不是包子琳,而是乔装的左寒川。
是的,左寒川昨天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而已,背后那人的目的就是通过陈新,得到自己辛辛苦苦炼制的造生丹。
但陈新绝对不知情,如果他参与其中不用这么费劲。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拿造生丹,但他能来换一个,就敢来换第二个。
所以昨夜回去睡觉的实际是包子琳,左寒川则在丹房守株待兔。
看到黑衣人毫不知情的来换丹,就证明包子琳也不是他们的人,间接洗脱了他的嫌疑。
眼看事情败露,黑衣人化掌为指便来袭击左寒川,后者早有所料掳灵刀在手就要废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掳灵刀贯穿黑衣时居然毫无力道,下一刻那人便出现在门外。
“小挪移术!”
左寒川惊了,没想到这黑衣人居然会这诡异的小挪移术。
此术没有攻击力,却可以短距离无障碍穿行,难怪他可以毫无声息的潜进来。
开门再去追时,已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陈新一直在担心着丹药的事情,并未睡熟,听到响动后冲了出来。
左寒川举起手中的黑快布条,这是掳灵刀割裂黑衣时裁下来的一块。
“嘿!”他狠狠的闻了一下布料上的味道,忽然诡异的笑了。
“左先生,到底怎么回事?”陈新有些着急了,别是丹药又出问题了吧!
“陈先生,能告诉我这丹炉是从谁的手上借来的吗?”
“这……”陈新面露难色。
“眼下没有旁人,你最好告诉我,因为那人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的资助你,并非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偷我的丹。”
“偷丹?”
“准确点说是换丹,用他的劣质丹换我的好丹。我也可以告诉你,昨天的丹并非没有炼成,而是被人换了,今天他又来了……”
剩下的话已经不需多说,陈新自己听的明白。
炼丹这件事情过于容易,他并非没有察觉到,只是心系父亲性命没有时间去多想罢了。
现在想来,那人出现的实在太过巧合,一切就好像是提前安排好了似的。
想到此处,不由得悲从中来,摇摇头:“看来是白忙活了。”
“没有白忙活,我既然已经提前洞悉,自然会有应对手段。”
说完左寒川摊开左手,一颗朱红的丹丸就在掌中。原来他早已把造生丹取了出来,换上一颗普通的丹药作诱饵。
陈新眼睛一亮就要去拿,后者却猛然收起了手掌笑了:“你……还要替他隐瞒吗?”
陈新的手伸出去好久,老辣的眼睛转了又转,最终长叹一口气,靠了上来在左寒川的耳边说了四个字:“申屠无殇……”
当天,服下造生丹的陈环便醒了过来,又过了三天,萎缩的肌肉渐渐恢复以往,在第四天头上便精神矍铄的坐在众人面前聊天。
是的!这就是丹药的特殊之处,立竿见影。
为此,陈新不但免去了柳红的处罚,还帮助包子琳度过难关,并赠送了左寒川一笔不菲的酬金,可谓皆大欢喜。
“废物……废物!”
天都!
不知名的屋内。
一个黑衣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由面前的大人物怒骂。
“为什么会没有效果,我问你……第二颗造生丹为什么会没有效果?”
“属下该死!”
黑衣人急忙趴在地上解释:“申屠无殇的确分两次将丹药交给属下,却不知为什么第二颗会失去了效用,难道丹药有假。”
“我看过了,第二颗与第一颗丹药根本不能相比,速去查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若真的是申屠无殇在搞鬼,杀!”
“是!属下这就立刻赶往九封城。”
……
这一个星期内,左寒川几乎每天都与包子琳、西门封喝酒聊天,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
到了第八天头上,包子琳忽然打来电话说今晚又是一月一度的小风街拍卖会,请他务必参加。
终于来了!
左寒川冷笑一声,欣然许诺。
“大面子,真是天大的面子啊!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包子琳会接到小风街的请柬,寒小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老包的生意范围又要扩大了,哈哈……”
一路上包子琳不知将那请柬从怀里掏出了多少回,生怕自己有没有看错。
左寒川瞥了一眼请柬,上面写着:请包子琳先生携亲朋参与本月小风街拍卖会,务必赏光。
字不多,却有两种特权。第一,进入小风街可以不必排查。第二,拍卖会不但不收门票,还可以获得一件价值不菲的礼品。
别看好处不多,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要知道就算十二门的人来了也没这种待遇的。
所以包子琳一路上止不住的兴奋,觉得自己的生意可以往小风街里延伸了。
当然,他也没有自信到以为自己有这么大面子,请柬上写的清清楚楚‘携亲朋’。
谁是‘亲朋’,自己的朋友里能与小风街申屠无殇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左寒川一个人了。
所以,人家明面上虽然请的是自己,实际上真正的客人是左寒川。
“喂!我说寒小哥,人家申屠大人给面子,估计是看上你的能力了,一会儿到了以后可要识抬举,别乱使性子,瞎尥蹶子……”
上次拍卖会上,左寒川乱喊空头支票的事情,让包子琳心有余悸,所以他对这小子很不放心,生怕又出幺蛾子。
左寒川嘴角一扬,冷笑道:“放心,这次我什么都不买,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信你才怪,别捣乱就行……”包子琳对他是一百个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