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被虎贲营的侍卫们护卫在中间,仅从外表来看的话,绝对看不出这支落在后方的骑兵小队有任何异样。赵虎带领一众精骑朝其中的一处通道那里杀了出去,因为要帮助皇帝开路,所以士卒们几乎是拼死在阻断敌人的进攻。
奇迹的一幕发生,在唐军不计伤亡的进攻下,辽军的军阵中终于打开一个口子,虎贲营士卒们迅速护卫赵飞扬穿插进去,在两侧羽林军的保护下朝通道一路狂奔而去。阵地外的辽军将领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迅速传令让士卒围堵住那一小队人马。
结果辽军的军阵猛地朝这一处收缩过来,长枪方阵彻底挡住了虎贲营的去路,不管士卒们如何朝中间拼杀过去,甚至用人命去干扰辽军步卒的长枪,都始终没能帮赵飞扬品杀出一条血路。
赵飞扬也是真急了。
看到无数虎贲营士卒死在自己面前,赵飞扬的心都在滴血。这些人可是他从南唐带出来的啊!当初可是他特意招来的兵,质量之高比起后面的宣威军都要强上不少,因为这些都是穷困人家的子弟,得到土地之后,他们会为了捍卫自己的领土和君王而殊死奋战。
“艹!”
“贾维斯,我要用‘任性呗’购买一把ak,快一点。”
赵飞扬简直杀红了眼,恨不得立马将面前的辽军士卒都给屠杀殆尽。贾维斯的回答也相当干脆,“检测到宿主面临生死危局,系统可以给宿主租用马克沁重机枪!”
“好,不管是什么,快!”
赵飞扬的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面对辽军步卒的不断逼近,虎贲营的士卒几乎是用血肉之躯来为赵飞扬阻挡住敌人进攻的步伐,三百虎贲营精锐之士,转眼间就死掉了将近二分之一,无数人根本没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就死在了对方的长枪下,这已经令赵飞扬失去了理智。
“宿主请稍等。”
贾维斯的话音刚落,一架马克沁重机枪出现在赵飞扬面前,此时战场上混乱无比,士卒们都挡在赵飞扬身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状况。马克沁重机枪一出来,赵飞扬迅速唤来两名士卒,让他们帮自己把这东西抬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
而后朝着面前的虎贲营士卒们大吼道,“闪开,都特么的给我闪开!”皇帝的命令传了下去,虎贲营的士卒们不知道什么状况,还以为皇帝是想不开了,可是杀红眼的士卒们看到一脸杀气腾腾的赵飞扬和那个黑色的铁疙瘩时,最终还是迅速腾出了位置,
哒哒哒。
马克沁重机枪的枪管中喷出连绵不断的火舌,赵飞扬这一次再没有节省子弹的想法,直接让身边的士卒把那一箱弹药都拿出来。火舌喷出的那一刻,战场上的局面陡然发生转变,辽军士卒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见到唐军闪开便不要命地扑上来。
结果一群人的身体很快被子弹透穿,无数人的手臂和肢体直接断开,血肉横飞,许多北辽士卒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子弹击中出现碗大的血窟窿,而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无法爬起来。
赵飞扬简直疯狂了一般,疯狂地朝战场上扫视出去,辽军士兵一波又一波倒下,足足有上万之众,剩下的人则陷入了惊恐之中,出于对这种神秘武器的恐惧,已经有辽军士卒开始溃逃,而后惨状终于刺激到了辽军士卒们脆弱的神经,阵地上呈现出大片溃逃的场景。
“杀!”
“给我杀!”
马克沁重机枪的子弹已经没了,枪管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如果无法降温的话根本再发挥不出作用。杀红眼的赵飞扬不顾一切骑上战马,带领最后的一百多名虎贲营将士冲杀出去,打算跟敌人们产生殊死决战。
此时战斗已经进入到**,此前萧天达带领的三万士卒也加入战斗,仅剩不多的唐军又一次被辽军重重包围。然而就在此时,在战场的西南方向,一支数万之众的骑兵驰骋而来,当唐军看到这支骑兵举着的羽林军旗帜时,所有人终于是肆意地大吼起来。
“援军到了!”
“援军来了!我大唐的援军来了!兄弟们杀啊!”
这支规模上万养精蓄锐的骑兵很快加入战斗,从外围袭击了辽军的步卒们,本来只是一边倒的包围,结果现在倒成了唐军内外包夹的局面。唐军的彪悍本就让辽军感到畏惧,如今战场上又来了一支唐军的援军,终于在这一刻击溃了辽军的士气。
辽军士卒几乎是一边倒地被屠杀,许多人畏惧不已丢下长枪落荒而逃,可惜很快被唐军骑兵追上一刀砍掉了脑袋。这样的屠杀扰乱了辽军的军心,也使得辽军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溃逃,见到敌我双方的势力发生转变之后,战场上的主帅萧天达也终于支撑不住。
“撤!快撤!”
主帅一撤退,辽军彻底乱了套,骑兵们倒是能凭借马匹迅速撤离包围圈,可步卒们就彻底遭了秧。一旦步兵军团的阵型乱了,这些可以克制骑兵的长枪兵也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杀红眼的唐军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赵飞扬主动带领士卒们追了上去,砍断自己手中的直刀后捡起敌军的弯刀,脸颊上被血迹淹没之后随手一擦,又再度投入了追杀辽军的战斗中。
一个时辰后,战斗才终于进入尾声,逃跑的辽军士卒死亡大半,多数都是被唐军骑兵杀死的,还有部分人则是被马匹踩死,或者被逃跑的同伴拥挤倒地,身体被踩成了一滩烂泥。
赵飞扬脱下自己的头盔,一脸失神地坐在一处坡地上,看着战场上无数的死尸,他的双眼失神,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忧伤与落寞。
“皇上,臣救驾来迟,求皇上恕罪!”
胡文昭带着亲卫前来,跪倒在赵飞扬面前叩首道。
赵飞扬瞧了他一眼,已经没力气扶起他,只是毫无表情地开口问了一句,“是谁通知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