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江以宁预料的一样。
嵩明把她写下的药单,交给专家看后,确认里面的每一味药都是针对他的病情后,就没再往深处想,派人四处去寻找。
手底下的人自然竭尽全力办事。
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就配齐了其他的药。只剩下了‘鸣决’这个比较稀缺的药材。
不过,他们并不着急。
而是在各个渠道放出消息,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买。
只要有人出,能马上交易。
……
不多久,Kay就得到了消息。
跟他熟悉的朋友,知道他手里有‘鸣决’这味药。
因为Kay无数次的同她炫耀,说Q赠与他的。
所以,在得知有人高价买这味药,她便同步给了Kay。
Kay刚接到电话,还不耐烦地说:“我不卖!我又不差那点钱!这药是Q给我的,意义非凡!我可不能让她知道,我把她给我的药卖了。”
朋友听言,也只好作罢。
Kay挂断电话后,没多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了。
觉得这事挺不正常的。
毕竟,鸣决已经灭绝了将近二十多年,医学界内除了江以宁从她师父那边,继承了几株草药,其他人都没了。
既然大家都默认,鸣决已经彻底消息。
谁会给自己的病人开这个呢?
还让人大肆寻找……
他心里隐隐的感觉,这事和江以宁有关。
于是……
亲自找到了陆家。
跟陆执和唐尧说了这事。
“我也只是猜测,但是不是真的跟以宁有关系,我不确定。”自打江以宁被人掳走后,陆执、唐尧跟疯了一样,到处寻找。
他是真怕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
说这话,也是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省的最后他们崩溃。
“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们也要试试。”陆执道,“K,麻烦你跟对方交涉,我们顺着这条线索,追踪下幕后的人。至于鸣决,等以宁回家了,我再让她给你一株。”
“不用给啦,本身就是以宁送我的礼物。若真的能用这株药草,把她救回来,想必也是上天的安排。”Kay舍得任何东西,只要能把江以宁救回来。
别说一株草药了,要他一条……算了,还是半条命……
他也舍得的。
Kay默默地在心里想道。
“嗯,谢谢。”
陆执郑重的表达感谢。
Kay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陆执和唐尧,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这就通过我朋友,跟对方交涉了。”
“好。”
……
Kay说做就做,通过朋友,联系上了嵩家负责采购草药的人。
希望跟对方面对面的交易。
嵩家的人对他这样的要求,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鸣决这样珍贵的草药,慎重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
他安排了隔天的见面。
Kay欣然应允。
……
当天晚上。
嵩明把手底下的人喊到了跟前,神情不悦地问:“怎么那么久了,还是没凑到最后一味草药?”
“先生,鸣决在二十多年前已经灭绝了,这世上存货不多。不过,我们已经联系到了一位卖家,他出价五千多万,愿意割舍一株。明天就能面对面交易了。”
手下的人汇报情况。
嵩明勉强满意,“动作必须快点。”、
“是。”
手下的人点头。
嵩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出去。
手下离开后。
嵩明亲自去见了江以宁,告诉她,明天一切都会备好。
希望她尽快准备好手术的提前工作。
江以宁听到他的话,一直悬着的心,稳稳地落下,面上却故作着急道:“你答应我,要帮我送一封信回家,不会食言吧?我要在手术之前,把这封信送回去。”
“我自然不会食言的。”嵩明道,“你现在就把信写出来。等手术的那天,我当着你的面,交给手底下的人。”
“好。”
江以宁转身,拿起笔,在信纸上开始写东西。
嵩明站在一旁,安静的等。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
江以宁把写好的信,转身递交到了嵩明的手里。
“你看看,我可没跟你耍心眼。”
嵩明大概的扫了一眼。
里面只要三句话,都是很正常的报平安,让陆执不要担心之类的。
没有藏头,也没任何其他花招。
哪怕真的寄出去,也没什么印象。
嵩明将纸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淡声说:“我也不怕你耍心眼。若是被我发现了,你在这信里搞小动作,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话说完,他出了房间。
江以宁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攥紧的手,松开了一些。
……
嵩明离开江以宁那边后,回到房间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这脸上的伤疤,被去掉之后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
正当他开心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敛了神色,转身看去。
只见管家正站在门口。
嵩明启声问,“什么事?”
“先生,奉小姐来了。”管家低声回答。
“奉鱼?”嵩明心头微动,“把她请进来。”
“是。”
管家退出去没多久,将奉鱼请了进来。
奉鱼不疾不徐的走到嵩明跟前,把一筐东西,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说:“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不忙,不忙……”嵩明目光热切的望着她,解释道:“上次你来,家里的仆人没通知我,不是我不想见你。”
“嗯,我知道。”奉鱼淡淡的说道,“我跟你相处那么久,对你很了解。”
嵩明本来心头有些不安的,听到她这话,心情又变得沉稳和踏实了。
是啊。
奉鱼对他了解的。
知道不管怎样忙,他都会空出时间见她。
“你坐,我给你倒杯茶。”
奉鱼坐在了椅子上。
嵩明亲自为她斟茶,随即站在她跟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奉鱼,我明天可能要做手术了。”
“你病了?”奉鱼柳眉轻拧,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嵩明摇头,“我没病,是我脸上的伤疤……我想做手术,把它弄掉。”
他越说声音越低。
很显然,非常在乎这个东西。
奉鱼沉默了片刻,轻叹了声气,道:“你脸上的伤疤,碍不了什么事。其实,做不做,你都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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