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苏清越淡淡的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您慢走。”
江以宁道。
“嗯。”
苏清越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
等他身影不见了,陆执握着江以宁攥成一团的小手,出声问:“怎么了?”
她刚才表现的有点异常。
哪怕她掩饰的很快,他也能从她细微的声线变化里,察觉到不对。
这是他们俩朝夕相处,培养出的默契。
江以宁抬眸,迎上陆执黑如点漆的眼眸,斩钉截铁道:“我看到的另一个歹徒的眼睛,是苏清越的。”
陆执眉头一皱,“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就是他的眼睛。”
江以宁相信自己的直觉。
方才跟苏清越对视,她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她不敢确认。
但在苏清越离开时,她喊住他。
他回眸的刹那,昨晚的熟悉感,再次席卷而来。
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彻底地唤醒。
江以宁百分百确定,就是苏清越!
“苏清越是相国寺的和尚,跟我们无冤无仇的,干嘛纵火烧我们?再说了,他救济了那么多孩子,应该是个有慈悲心的人。这种人……怎么会去做杀人的不法勾当?”
陆执相信江以宁,不会无缘无故的指认苏清越。
但这个可能,太过荒谬。
他无法说服自己的理智。
江以宁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但我肯定,的确是他行凶,想要害死我们。阿执……昨晚,我跟他有过对视。当时他眼里尽是冷漠和杀意,这与印象里的他,完全不同。”
也恰恰是这种矛盾感,让江以宁的记忆有点混淆。
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歹徒之一是苏清越。
陆执默了片刻,决定相信自家小乖乖的判断:“如果是他的话,倒也能解释的清楚。为什么昨晚起火时,酒店的保卫措施,近乎失效。”
江以宁点头,“是啊,五星级的酒店,不管多差劲,都不该任由火势肆意蔓延。”
昨天晚上,酒店的保安要么早睡了,要么被调离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都说喝了一个服务员送来的饮料后,精神不振奋,很快晕厥了。
等他们醒来时,火势已经大的无法扑灭了。
他们只得报了消防警察的电话号码,通知他们过来灭火。
从这些小细节可以看出——这场火灾之前,行凶者就部署好了一切。
可他们是去福利院救人的,一路上的行动都十分隐秘。
哪怕临时入住酒店的,也没惊动任何人。
如果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的,要追踪他们的行踪,需要花费点时间,再进行纵火。
但昨晚的那些人摆明了从始至终都清楚他们的行踪。
压根没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
而苏清越恰恰有这个条件,因为是他提供的线索,江以宁从没把信息瞒着苏清越。
所以,苏清越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因此,即便苏清越是最没嫌疑的那个,可摆在眼前的事实,都指向了他。
陆执和江以宁开始对他起了疑心。
于是……
两人开始调查关于苏清越的一切。
……
另一边。
苏清越从陆家老宅离开,徒步走了两条街后。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地停在了他跟前。
车门打开——
苏清越坐了进去。
他邻座身着黑衣的男子,冷声说:“你这次行动,没有把江以宁和陆执杀死,反倒损失了一位组织里的人。无垢,组织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苏清越神色依旧清冷如月,但眼里少了几分慈悲,多了几分凌厉。
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相当不同。
他望着前方,语气萧杀道,“他不听我的话,被江以宁反杀了。要不是我反应灵敏,也会死在江以宁手里。如果组织不想行动再次失败,那就不要给我派来蠢货。”
男子听到这话,眼里多了些许怒意:“无垢,不要以为你完成的任务多,就可以挑战组织的权威。胆敢惹怒组织,你是想找死吗?”
苏清越听言,无所谓的笑了笑。
“组织想抹杀我,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做到。我从没有居功自傲,更不要说挑战组织的权威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这次的行动,我一个人来完成,绰绰有余。组织不相信我,大可以把这项任务交给别人做,我绝不插手。”
“你……”
男子气结。
苏清越却没搭理他,径自扣上了安全带扣,对司机道:“送我去个地方。”
人生有限。
宝贵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些庸俗的人身上。
他要赶紧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任务。
否则,他再也无法通过组织。
去找到天才黑客Queen了。
……
江以宁和陆执分头调查了一番,发现这苏清越还真是年纪轻轻,却有一番大作为。
他时不时地便下山,去帮助附近的居民。
因此口碑很好。
而且,相国寺的主持很看好苏清越。
寺内上下都说,等老主持走了,苏清越将继承他的衣钵,成为新的主持。
这样对所有人都和善的人。
压根找不到一丝丝的破绽。
连江以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搞混了。
也许,只是苏清越跟那人的眼睛,恰好有几分相似呢?
但只是微微动摇罢了。
她很快又坚定信心,继续查下去。
正是这份坚持,让她查出了蛛丝马迹。
苏清越六年之前,曾经救助过一个被父母虐待的女孩子。当时,他还上了媒体报道,指控那对父母无良,将他们智商有点低下的女儿,锁进了猪圈,每天只给吃残羹剩饭,甚至偶尔不给。
苏清越的指控,让那对无良的父母被曝光。
但他们没受到任何惩罚。
因为法律上,没有明文规定,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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