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爷子情况稍微稳定后,被安置在了VIP专人病房。
袁家几个儿子都留下来,彻夜陪伴。
叶小西更是不愿意走,所在病房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老爷子。
生怕自己错开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他。
而伊丽莎白母女也不肯离去。
伊丽莎白·茜茜困得不行,靠墙站着,接连打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伊丽莎白夫人掐了她一把,又推着她去卫生间洗脸。
让她清醒清醒。
卫生间里——
伊丽莎白夫人数落道,“你打起精神点。如果袁老爷子熬不过这关,袁旭东继承了袁家,你可就成了袁家未来的女主人了。”
原本,看袁老爷子身子骨硬朗,袁旭东接管他的衣钵,还要等几年。
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帮着他们。
伊丽莎白夫人欣喜若狂,也顾不得叶小西那点事了。
他们俩再怎么相爱又怎样?有叔侄的名分在,她越不过茜茜!
所以,一心只想让女儿好好表现。
伊丽莎白·茜茜看笑的春风满面的母亲,犹豫了下,把自己偷偷拿出来的东西,给她看。
“妈,你瞧这个。”
伊丽莎白夫人一愣,“这是……”印章!上面还写着袁老爷子的名字!
“你拿这个东西干嘛?”
反应过来,她沉声呵斥。
偷印章可是违法的!
伊丽莎白·茜茜忙伸手,捂住了母亲的嘴巴,低声道:“妈,我跟你说个事。袁旭东压根不是袁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他跟叶小西没血缘关系!如果,我们不拿捏住袁旭东,等他坐稳了袁家的位置,第一个就是跟我解除关系,去娶叶小西!”
“你别胡说八道!袁旭东怎么可能不是袁老爷子的亲子?”
这也太荒谬了吧?
袁旭东能瞒的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
“我没说谎,他的确不是袁家的骨血。所以,他跟叶小西肆无忌惮地在我眼皮子底下苟且。”伊丽莎白·茜茜咬牙切齿道,“我偷印章,就是想伪造一份遗嘱,让袁旭东忌惮。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袁老爷子情况不容乐观,等他昏迷不醒时,我们拿伪造的遗嘱,去逼迫袁旭东跟我结婚。否则,我们就让袁家大笔的资产旁落,绝不能便宜了他和叶小西!”
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想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袁旭东、叶小西享受荣华富贵,亲亲密密的过完一辈子?
呸!
伊丽莎白夫人蹙眉:“想伪造遗嘱,不是简单的事。你先把印章交给我,其他的……都听我的话,先别轻举妄动。”
“嗯,妈,我信你。”伊丽莎白·茜茜直接把印章给了她,然后说:“对了,等明天袁老爷子醒了,你可要催催他,让他给袁旭东施压,必须在他嗝屁之前,正式缔结两家的联姻关系。”
“好。”
伊丽莎白夫人已经有些后悔了。
当初不该答应袁老爷子,只给两个孩子订婚。
应该直接结婚的。
那眼下的担忧,都不复存在。
可说这些也都晚了……
只能抓紧时间,去做一些补救措施了。
……
所有人都熬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每个人眼底都多了一片青黑。
袁旭东出去叫佣人准备早餐。
叶小西拿着手机,走到医院的消防通道,拨打了江以宁的手机号码。
彼时——
江以宁还在睡觉。
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便听到叶小西在抽噎。
她的困虫马上飞走了大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慢慢跟我说。”
“以宁,我外公的情况很不好……医生说,他身体里长了个肿瘤,现在压迫到了神经,需要开刀做手术。可没人能保证,让我外公从手术台上下来……”叶小西昨晚就想到了找以宁,她医术那么高超,肯定能救外公的。只是怕打扰她休息,才忍忍到了现在。
“以宁,求求你,救救我外公吧。不管他做过什么,我都只知道,他对我好。”
叶小西哭成了泪人,嗓子都沙哑的不成样子。
江以宁忙坐起来,边拿衣服边说:“你外公在哪儿?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过去看看。”
“在人民医院。”
叶小西报上了具体的地址。
“嗯,等我。”
江以宁安慰了她几句,结束了通话。
然后,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陆执起身,走过来问:“怎么这么早出门?”
才七点多而已。
今天又是周末,平日这丫头都会赖床的。
“袁爷爷身体出了问题,我去看看。小西的情绪也不好,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跟妈还有爷爷说一下。”江以宁话音落,已经背起了包。
陆执叮嘱道,“再着急,也要吃早餐。”
“嗯,我路上会买点早餐吃的,放心吧!”
江以宁挥了挥手,飞快的离开。
陆执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抹幸福的笑容。
……
医院。
江以宁赶到地方,恰好佣人端着早餐过来。
伊丽莎白母女也刚走出来,要用餐。
见她来了,伊丽莎白·茜茜拦在跟前,说:“你来这里干嘛?我们可不欢迎外人进入。”
“我是受小西的邀请,过来看看袁爷爷的。”
江以宁淡声道。
“呵……现在袁家有她说话的份儿吗?老爷子昏迷了,家里就是我跟旭东做主了。请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伊丽莎白·茜茜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旁边的伊丽莎白夫人也没半点劝阻的意思。
江以宁冷眼瞧着她,说:“我这人有起床气,早上不喜欢动粗。所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对我们家茜茜那么不客气?我们也是为了袁老爷子好。现在他情况危急,万一有乱七八糟的人,对他心怀不轨,伺机做点坏事,我们拦都拦不住。你若真的想见袁老,等他病好了再说。”伊丽莎白夫人把话说的漂亮。
可但凡知道袁老爷子真实情况的,都明白癌症怎么可能好得了?
更别说,袁老的肿瘤都压迫到神经了。
江以宁懒得跟她们母女俩废话,正要动手时——
病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
袁旭东神色冷俊的站在那儿,沉声道:“吵什么吵?嫌老爷子走的不够快?”
顿了顿,又看向江以宁,道:“以宁,你进来,帮我们家老爷子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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