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对江以宁下手,却没成功,反倒折损了三个人进局子,心里其实也很担心,被她看出端倪,再把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可胆战心惊的过了两天,陆家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她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她做事很谨慎,没自己出头,而是买通了经常做坏事的混混去对付的她们。
江以宁不过是个丫头,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从这件小事上,想到更深一层。
八成是觉得把混混送进监狱,这件事就结束了。
谢怜也没把这事跟陶斯渊说。
这天,恰好是周末。
她想着陶年年这几天都被困在家里,不能轻易出门,肯定很闷。
所以,她决定买点东西,去跟陶年年套套近乎。
这样的话,以后自己在陶家的地位,也能更进一步。
谢怜开车到了市中心的购物大厦。
买了一通货,大包小包的拎了出来。
戴上墨镜,进入停车场。
她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车门自动打开。
随即,谢怜把东西放在了副驾驶位,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
正准备发动车子……
她余光里瞥到后车座似乎潜伏的有人,心里陡然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想要下车。
可没等她有所行动,藏在那里的江以宁,迅速坐起来。
将一只针管插在了她的脖颈上。
滋!
针筒按到最底部,透明的药物全都注入她的身体里。
谢怜瞬间感觉,力气被卸去了大半。
整个人无法动弹。
江以宁将针筒拔出来,丢到了地上,迎上她杀人似的目光,冷声道:“放心吧,不是毒药,只是肌肉松弛剂,让你暂时无法动弹而已。”
她是……江以宁!
此刻的江以宁头上戴着帽子,脸上罩着口罩,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了一双眼睛。
不是熟悉她的人,压根认不出来!
她肯定是来报仇的!
谢怜惊恐的浑身颤抖。
江以宁从后车座下来,绕到前面,推谢怜跟推货物似的,把她丢到了副驾驶座。
不紧不慢的发动了车子。
……
车子驶出市区,开到一处僻静的江边。
谢怜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只是没等她开心,江以宁就又拿出一条绳子,把她捆的结结实实。
“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犯法的,知道吗?”
谢怜边挣扎边怒吼。
江以宁抬手,啪啪啪甩给了她几个大耳刮子。
“犯法?你也知道犯法呀,你给人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犯法呢?”江以宁掐着她的脖颈,神情冰冷,目光泛着杀意。
谢怜装糊涂,“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不明白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明白的。”江以宁给她打了一个海盗结。
这种绳结越是挣扎,越是绑的紧。
“江以宁,你好歹是陆家少奶奶,若是被人知道,你做这种事,会连累整个陆家的名声,你就一点都不顾及陆执吗?”
谢怜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蒙混过去。
江以宁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将锋利的刀刃,凑到她脸前,道:“当然顾及,可除了你我,没人会知道是我对你下手的。”
她做事向来天衣无缝。
否则,也不会留下‘queen的’名号!
整个黑客界,谁不知道queen办事,从不失手!
“你、你、你想干嘛?”
“毁了你的容呀。”江以宁勾唇冷笑,“你觉得你变成丑八怪,陶斯渊还会喜欢你吗?”
谢怜长得不算顶漂亮,但人如其名,整个人楚楚可怜,十分惹人喜爱。
她当初就是凭着样貌和手腕,牢牢地抓住了陶斯渊。
毁了她的容貌,无异于要了她半条命!
“你不能这么做!”
谢怜歇斯底里。
“不,我偏要这么么做。”江以宁没有任何犹豫,将刀刃落下。
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她雪白的肌肤。
鲜血滚滚的落下……
伤口不深,但足以让谢怜抓狂!
她尖叫着、哭泣着,不停地咒骂江以宁:“你这么心狠歹毒,注定会孤独终老!江以宁,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人在做,天在看。谢怜,你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你罪有应得。老天知道,我做的事没错,你再怎么诅咒我,都无济于事。”
江以宁才不怕她呢。
诅咒若是灵验,那这世上多少混蛋得遭雷劈!
而且,要被天罚的话。
谢怜比她更该罚!
她下药,差点毁了萧夜雨和叶小西,若不是有清洁工阿姨和肖朗!
江以宁简直不敢想象后果有多糟糕。
江以宁在她脸上划了三道口子,还‘贴心’的撒了一些无法止血的药粉。
谢怜从最初的暴怒,渐渐的转为了绝望和疯狂。
“江以宁,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好啊,我等着。不过,在那之前,你先付出点代价吧。”江以宁掐着她的下巴,想把一枚药丸丢进了她的嘴巴里。
谢怜意识到不好,死死地咬着牙齿,不肯张开。
江以宁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拿出针筒,再次给谢怜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谢怜失去了力气。
江以宁不费吹灰之力,将药丸喂她吃下。
然后,不再管她。
拿出酒精和毛巾,将车里的每个地方,都擦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谢怜死死地盯着她,“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好东西。”江以宁把毛巾点燃,化成灰烬,勾唇一笑,道:“你给我们吃的什么,我就给你吃的什么。”
这次,她给谢怜注射的肌肉松弛剂并不多。
没多会儿——
谢怜就恢复了力气。
她拼命地挣扎,想要把药丸吐出来。
可药丸早就混合唾液,进入了胃里,哪里能吐出来呢?
江以宁抱着双臂,淡声道:“这里人烟稀少,不知道有谁会经过,救下你呢?谢怜,希望你也能跟我们一样,碰到一个好心人,把你送去医院。否则,你的清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至于事后,陶斯渊还愿不愿意接纳你,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江以宁把车门关上。
转身离去。
谢怜感觉身体渐渐发热,挣扎了几下。
手腕被捆的愈发紧,越来越动弹不得。
……
江以宁把所有东西都付诸一炬,清理干净后,换了辆车,从早就探察好的小路,开车回了市区。
顺便转道去医院,看望了萧夜雨和叶小西。
两人及时洗胃,又休息了一晚,没什么大碍了。
萧太太得知女儿进医院了,早早地来接她回家,还特地给江以宁打了电话,表示感谢。
江以宁说不用客气,婉拒了她们登门道谢的恳求。
叶小西没家人。
江以宁赶到时,她还孤零零的待在医院病房。
“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以宁有些心疼她,走上前道。
叶小西正伤心呢,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来了劲,“以宁,你来啦。我好想你呀。”
“肉麻兮兮的。”
江以宁把她的东西收拾好,道:“我车在下面,走吧。”
“嗯。”
叶小西从病床上下来,穿上鞋,就跟她离开。
……
到了叶家。
江以宁把她东西放在卧室,又让她躺床上别动。
掏出手机,打了外卖的电话。
等那边送餐时,江以宁在叶小西的卧室里闲逛。
不经意的瞥到一副照片,她目光顿了顿,而后拿起照片,问:“小西,这上面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呀。”
“我姥姥呀,怎么了?”
叶小西不明白,江以宁怎么突然对她外婆感兴趣了。
那是她跟外婆唯一的合照了。
外婆去世的早,妈妈又是个赌鬼,她们要不停地搬家。
很多照片都在搬家的过程中丢失了。
这仅剩的一张,她很是爱惜。
江以宁微微拧眉:“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叶小西的外婆,有点像她查的张巧巧……
但她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