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玄女阁中。
一眼扫去,到处尽是两教的白红纱裙女弟子,端着美酒佳肴,如若翩翩蝴蝶,传梭其中,端是养眼无比。
每一处亭子中,都坐满了弟子与长老,为了今日玄天古教的重现,纷纷互相敬酒。
而高居首位中,许千洛坐在了中间,澹台绮梦与司徒绮魅坐在了两边,小白与澹台静坐在了对面。
唯独白清与月姬未出席,显然是在处理大战之后的事宜。
“相公,这位是妾身的师姐,澹台绮梦。”
“日后两教合二为一后,也会互有来往。”
恍若想起什么,司徒绮魅嫣然一笑,朱唇轻启道。
一语出,许千洛便感觉到,有两道寒芒射来,让他如坐针毡,相当难受。
三个自家女人,同一桌,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洛儿,我怎么不知道你已成婚呢?”
“是啊,小师弟,你成婚了话,为何没有邀请我俩?”
片刻后,澹台绮梦与澹台静俏脸布满寒霜,同时质问道。
她们心中能互相接受对方,皆是因为师徒相处多年。
换成另外一个女子,那是想都不用想。
这无耻男人想享尽齐人之福,那绝无可能,不生撕对方就不错了。
“吱,吱!”
两女话中酸意十足,连在使劲啃着鸡腿的小白都是动作一停,鼠目不停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个,吃菜吃菜,要不一会就凉了。”
“小白鸡腿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看看你那小短腿,怪让人心疼的。”
关键时刻,许千洛面不改色,连忙转移话题。
“吱,吱!”
看着夹过来的鸡腿,小白眼睛眯成了月牙,连忙把用碗接住,很是开心。
对于它来说,不管在什么时候,吃东西都是最重要的。
“你们是什么意思,别阴阳怪气的?”
“最好给妾身说清楚。”
一番话传入耳中,就算再迟钝,司徒绮魅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立马就冷声回应道。
“什么意思?”
“小师弟与师尊很早之前,已经在凤鸣村行过礼,拜过天地了。”
“静儿也与他互换过定情信物,师叔你怎能从中插一脚?”
也是此刻,率先按耐不住的澹台静,立马吐出了心中的不忿。
“那又如何?”
“最终选择权还在于他。”
“不论怎样,妾身都不会放弃的。”
被如此质问,司徒绮魅心中酸涩无比,却毫不示弱。
“嘭!”
“好了,别吵了。”
“本就是一家人,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突然之间,许千洛面色一正,呵斥了一声。
一语传出,三女尽是一愣,很是委屈。
特别是澹台绮梦与澹台静,眼眶已通红,泪珠点点滴落。
他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女人,难道她们连吃醋的权力都没有吗?
“其实这事还得从凤鸣村说起。”
“……”
“所以,我这次能从入魔中恢复,都是因为绮魅姐的付出。”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就是这般,绮梦姐,小师姐,是我没提前向你们坦白,我的错。”
瞧着两女委屈的模样,许千洛心中亦是疼痛无比,便把所有的一切道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有错,就主动承担了一切。
一直不解决的话,迟早一天终会爆发。
倒不如,趁着三女都在,坦白为好。
“洛儿(小师弟),我……”
看着许千洛愧疚的模样,两女心中一疼,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甚是难受。
“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妾身都不会放手的。”
便在这时,司徒绮魅目露柔色,也是拉住许千洛的胳膊,看着两女轻声道。
“我(静儿)也是……”
对此,澹台绮梦与澹台静紧了紧玉手,贝齿紧咬唇瓣,亦口同是道。
她们都与眼前的男人,经历过了生离死别,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那就好,我们用膳吧!”
见状,许千洛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莞尔一笑。
其实刚才他后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打湿,生怕三女掀桌子,一哄而散。
“嗯,洛儿吃点莲子羹,这道菜口感很是润滑。”
“相公,吃块鱼,这鱼味道极其鲜美。”
片刻后,澹台绮梦与司徒绮魅似想起什么,连忙帮许千洛夹起了菜。
“师妹,洛儿一向不喜欢吃鱼的,你又何必为难他了?”
“笑话,师姐你才是,相公压根不喜欢吃苦的,你却让他吃莲子粥。”
“哼!洛儿(相公)你觉得呢?”
好景不长,两女又开始说话虽温柔似水,可暗中又开始争锋了起来。
还把火烧到了懵逼的许渣男身上。
“都喜欢,都喜欢!”
凝视着碗中堆积如山的膳食,许千洛心中叫苦不迭,却要装作很是开心的回应。
“小师弟,吃块羊肉,静儿听大夫说,男人吃这个是大补。”
倏然,不甘落后的澹台静也加入了其中。
谁知,此言一出,澹台绮梦与司徒绮魅都是一愣,尔后直接俏脸染红,妩媚无比。
“吱,吱……”
如此一来,本是吃地正开心的小白,看着膳食飞速被夹到许千洛碗中,顿时十分委屈。
明明它也喜欢吃,怎地没人夹给它?
“小师弟,你觉得羊肉好吃吗?”
就在两女针锋相对的时候,澹台静美眸媚意盎然,俏脸泛起桃红,轻声询问道。
“好……吃,嘶!”
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许千洛,正要搭话时,顿时浑身一哆嗦,掩着桌席下方的布帘亦是一抖。
“怎么了洛儿(相公)?”
察觉到异常的澹台绮梦与司徒绮魅,连忙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被噎了一下。”
压下心中的悸动,许千洛艰难地回应道。
边说话,他还把放在他大腿上,抹着粉色的精致玉足挪开。
“小师弟,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谁知,澹台静眸中闪过一丝狭促,玉足再次合拢。
“师尊,师叔,静儿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不知过了多久,澹台静娇躯一颤,朱唇轻启道。
“静儿,怎地你今日吃的那么少?”澹台绮梦疑惑不已。
“静儿的鞋子好像进水了,难受的紧,要回去清洗一番。”
风情万种地瞥向某男人,澹台静解释道。
话语落下,她就匆匆离开了亭子,走的很是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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