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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呱呱……”

    入夜,整个帝都寂寥无声,连青蛙鸣叫之音都能清晰入耳。

    “咻!”

    倏然间,玄女阁中掠出一道妖娆的鬼魅之影,倚着夜色,化作一道流光,朝官道掠去。

    这道身影身形极快,不到一会,已掠入了皇宫中。

    “刚刚你有没感受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

    一阵阴风扫过,驻守在皇宫门外的禁卫打了个哆嗦,一脸疑惑,对着对面的同伴说道。

    “没有吧!别整日疑神疑鬼的。”

    “此乃皇宫!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乱闯!”

    同伴瞥了他一眼,严肃道。

    “这倒也是!”

    “估计是我最近与家里的婆娘,天天折腾到半夜,而导致心神不集中。”

    “兄弟,为兄不怕跟你说,我那婆娘最近真是贴心,整了很多新的花样。”

    “什么天女十八式,让为兄甚是心痒难耐。”

    闻言,这名禁卫猥琐一笑。

    “你这苟日的!老子还没成亲了。”

    “大半夜还作弄老子,真尼玛难受。”

    “待换岗后,老子绝对要去醉香楼走一遭,泄泄火。”

    此言一出,顿时刺激的同伴满脸怒色,差点要挥刀砍这王八蛋了。

    “嘿嘿,其实我也是生不如死的,兄弟消消气。”

    见状,这名禁卫连忙陪了个不是。

    ……

    “吱!”

    与此同时,皇宫中,养心殿外的大门被一股轻柔的真元振开,黑衣人影闪了进去。

    入目处,未吹灭烛火的房内,祁皇搂着一位妃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是进入了梦中。

    旋即,鬼魅之影手掌一合,黑白真元化作两道阴阳鱼,卷起房内的一道白绫,缠到了祁皇脖子处。

    便在这时,黑衣人右手狠狠一握,白绫死死勒住了祁皇,瞬间把他提到了房梁上。

    “呜……”

    被窒息之意唤醒,祁皇双眸猛地睁开,手脚并用拼命的挣扎,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之声。

    他怎么都想不到,守卫森严的皇宫中,会突然出现了个刺客。

    还在不动声息下,潜入了养心殿。

    “呜呜……”

    随着祁皇激烈的挣扎之下,白绫就勒得更加的紧。

    以致于,他的双眸血丝密布,气息越来越弱。

    不知过了多久,被吊起来的祁皇,逐渐不再挣扎,两眼已泛白,倚着白绫在空中晃荡。

    一代帝皇,就此落下帷幕。

    “咻!”

    也是此刻,黑衣人不再停留,真元裹住自身,掠出了养心殿,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消片刻,原路返回的黑衣人进入了玄女阁中,就再也未出来过。

    一处女子闺房内,烛光摇摆,澹台绮梦褪去了身上的黑衣,露出了本来面目。

    “呼!”

    随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杀意,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祁皇,是她杀的。

    因为在天机宫那个画面中,澹台绮梦看到了与许千洛交锋的骨架,身上竟是穿着龙袍的。

    整个天下能穿龙袍的,除了祁皇之外,便是那位祁国的始祖,许帝了。

    由此可见,不难猜出,定是皇室借着浸泡化龙池之机,引许千洛过来,让许帝出手击杀了。

    每每想到自己心爱之人,被逼的一剑穿心,澹台绮梦内心就会涌起无边的杀意。

    不管谁对谁错,祁皇要杀许千洛,他就该死。

    澹台绮梦身为玄女阁的教主,自然不能明面报复。

    但她可以从暗地下手。

    帝都皇室已失去了许帝,两位护国宗师已陨落,皇宫还有谁还能拦的住,拥有大宗师修为的她?

    只要她不承认,整个天下谁人知道,是她下得手?

    虽然澹台绮梦知道,祁皇一死,帝都会乱,整个天州也会随之而乱。

    但这却不是饶恕他不死的理由。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哪怕他是一国之主。

    ……

    次日,曦光洒落,天际泛白时,养心殿便传来一声凄厉哭音:

    “不好了,圣上驾崩了,呜呜……”

    顷刻间,消息传出。

    皇宫内,一众文臣武将,宫女太监面露悲色,悲啼不断。

    这一日,皇城内一片素白,后宫里哭声不绝。

    未过多久,这一消息直接席卷而出,帝都乱了,天州乱了。

    “你说什么?父皇驾崩了?”

    而在与二皇子的府上,当许暮听到这一消息时,惊呼了一声。

    其表情三分悲伤,七分高兴。

    自古天家无亲,只要老皇帝在位一天,就轮不到他许暮上位。

    现在祁皇已归天,太子许幽又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国不可一日无君下,他许暮不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成为新皇了吗?

    他等了盼了那么多年,不就是盼这一刻吗?

    至于亲情,对于许暮来说,哪有帝位重要?

    要不是祁皇,一直重视的太子夭折了,这个位置还轮不到他了。

    “立刻备马,进宫!”

    似想起什么,许暮双眸闪过一丝火热之色,对着侍卫焦急的开口道。

    “诺!”

    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他必需要进宫,做做样子。

    也让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知道他的孝顺。

    要是祁皇知道他的儿子,一直在盼着他归天,恐怕会死都不瞑目了。

    ……

    另外一边,东荒内。

    许千洛摸着胸口处的焰形玉坠,一脸犹豫与挣扎。

    这个玉坠本是那夜自动浮出,融入了梦魔的身体内。

    但是,后来在走的时候,她玉手抚在他身体的一瞬间,玉坠又被送回来了。

    对此,许千洛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通过玉坠,把梦魔唤出来?

    从她离开前的态度来看,她对自己并没有杀意。

    而且,许千洛也想知道,梦魔到底是不是玄天古教的人。

    故而,想把她唤来,问个明白。

    若是真是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样的话,至少凭着玉坠与司徒绮魅的关系,他能多出一道底牌。

    如此,他也能安心的参与四大宗的武道之论了。

    心中闪过一道道复杂的思绪,许千洛猛地一咬牙,脸色一狠……还是放弃了。

    只因为,梦魔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吱!”

    房内,小白倚在司徒绮魅的旁边,注视着那走来走去,脸色变幻莫测的人,疑惑的叫了一声。

    似能感受到许千洛的忧愁,司徒绮魅亦是无法入眠,心中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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