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启程吧,去金秋阁。”
已坐上马车的许千洛,呼出了一口浊气,对着驾马的侍卫道。
“诺!”
“驾……”
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倚着夜色,缓缓朝皇宫内驶去。
想起沉香院内作死的一幕,许千洛亦是苦笑不已。
果然,自己的整出来的事,就算是哭,也要把它解决掉。
最后,他使出了浑身所有本事,总算是把恼怒的叶轻拂哄开心了。
然后又得重新换一套衣裳,才准备启程。
九州文斗是以宴会的形式,在帝都金秋阁举办的。
金秋阁,是帝都文士的聚集地,亦是他们附庸风雅,吟诗作对的一处必选之地。
金秋阁之所以取名“金秋”。
便是寓意着天下所有读书人士,经历过书院的沉淀后,能有丰富的收获,才华横溢,大展宏图。
为此,帝都皇室就把文斗选在此处,故而又称为才子宴。
“小王爷,到了!”
正在他依着马车想打瞌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啪嗒……”
许千洛下了马车后,伸了个懒腰,打量着面前的金秋阁。
现在已到夜晚,此时这地方仍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此中有着白袍的书生,有穿着华服锦袍的九州皇室子弟,以及不少打扮端庄的大家闺秀。
一时间,此地竟是热闹非凡。
“站住,请出示请帖!”
便在这时,当许千洛准备进去的时候,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如此一幕,让其剑眉微微一皱,似没想到还要这个东西。
也没人跟他说过啊?
“这是本王的令牌,你们看这可行。”
似想到什么,许千洛拿出了雍王府的令牌,递了过去。
按理说,九州皇室的令牌应是可以当做通行之物的。
“抱歉,小王爷,令牌不能作为进入其内的凭证。”
“因为这些时日帝都不太平,所以圣上特别吩咐,无论是谁都要请帖才能入内。”
“请小王爷谅解,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这时,腰挂佩刀的侍卫统领认出了这位雍王府的世子,便恭敬地施了一礼了,道明了其中的缘由。
拦住了眼前这人,统领心中有点慌。
因为他知道,许小王爷是九州青年大比的夺冠者,亦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敢杀皇室子弟的狠人。
帝都八姓之一的公孙义,不就是这样死的吗?
甚至于当今的太子殿下许幽,都在这狠人手上着了道,至今还在床上卧着,无法苏醒。
若是惹恼了这狠人,谁知道会不会当场给他来一下,让他像公孙义的一般,那找谁说理去!
对此,许千洛并未为难侍卫,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他本来就不想参与这个什么才子宴,只是顶不住叶轻拂的苦口婆心,才半推半就答应的。
现在正合他的心意,回去就能把这事推到请帖身上,端是舒爽无比。
“小王爷,我在你房中找到了请帖,特意帮你拿了过来。”
“蓉儿是不是解了你的窘境?嘻嘻!”
“人家还没用晚膳了,小王爷一会可要好好补偿人家。”
便在这时,小丫鬟蓉儿从一辆马车下来,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
这可真是要谢谢你了!
知道他打瞌睡,专门送块砖头过来,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面对着一脸要赞赏的小丫鬟,许千洛嘴角抽了抽,轻抚了下她的小脑袋,皮笑肉不笑道:
“还是蓉儿贴心,我们进去吧!”
心中的打算化作粉碎,他只能认命般往前走了。
“那个,小王爷,蓉儿对才子宴有点好奇,能不能带人家也一起进去嘛?”
见自家小王爷要转身进去,小丫鬟抓住了他的衣袖,楚楚可怜道。
“蓉儿你是对才子宴好奇,还是对里面的美食好奇啊?
对此小丫鬟蓉儿的那点小心思,许千洛哪能不知道,就忍不住打趣道。
被猜中了心中所想,小丫鬟俏脸一红,委屈道:
“才没有呢小王爷,人家才不是你想得那样!”
“好啦,是我误会你了,先进去吧!”
受不了那委屈的眼神,许千洛无奈地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小王爷手心暖暖地,拉着就不想放开,好奇怪的感觉。”
看着大手牵小手,小丫鬟心中一甜,俏脸上绽放出一个娇媚的笑容。
有了请帖的许千洛,这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顺利地进去了金秋阁内。
边走,他也边打量着四周。
入目处。
是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朦胧的灰白,组成一幅古色古香的场景。
其旁更是有绿荫掩映,流水潺潺,微风拂面之下,宛如走进了仙境一般。
这个才子宴与普通的宴会不同。
其是有无数个小亭子,围绕着一个主亭院构成,膳食与酒水都放在亭子中,倚着美景,端是十分别出一格。
此情此景,不少才子与大家闺秀均是聚集在亭院内,吟诗作对,一副融洽和谐的氛围。
虽然许千洛不喜欢才子宴,但却不得不承认,金秋阁内是十分清幽,富有诗画之意。
难怪此地能吸引那么多读书人过来,光凭这一幕就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
“小王爷,什么时候才到啊!”
“蓉儿肚子要饿扁了。”
里面小径繁多,走过了一段又是一段,整的小丫鬟忍不住诉苦道。
“到了,蓉儿,前面就是了。”
许千洛微微一笑,看着前面中央的亭院说道。
“这不是雍王府的小王爷吗?”
“在下听闻前些时日,小王爷在大比出尽风头,力压九州所有青年一辈啊!”
“没想今日竟然能有幸见上一面。”
拉着小丫鬟刚坐好,就有一位华服公子哥看着他,开口道。
其中的阴阳怪气,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
帝都内的文人与武者,都是十分不对路子的,互相嘲讽都是常事。
就是不知道,哪个人对他如此看不顺眼,那么迫不及待就来上眼药。
“既然知道本王,不知道阁下是哪位?”
听闻此言,许千洛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和善道。
“真是个莽夫!”
见这小王爷似没有听出话中含义,华服青年心中很是瞧不起,开口道:
“好说,家父是当朝的尚书,我名为候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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