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山颠,登山台上,众多嘈杂之音传出,缕缕不绝。
观众席上,一共有十八个看台,坐落其中。
分别是九州皇室、玄女阁、万毒蛊教、天阴教、殒龙渊各自拥有有一个专属看台。
剩余五个看台则为江湖散修所建。
看台内摆满了坐席,每一个席位都放置有酒水与膳食,供看客食用。
如此大的手笔,足以看出帝都皇室的雄厚财力与物力。
便在这时,虚空之上有一仙风道骨,鹤发白眉的白袍老者显现。
此老者便是天机宫的天机道人,亦是大比的主持之人。
“静!”
一字从他口中传出,蕴含着真元的波纹顿时如浪潮汹涌而出,席卷全场,响彻天际。
嘈杂之音瞬息停止。
此声强悍之至,如雷霆在耳中响起,震地众武者脑海荡漾不已,眼冒金星。
连各大顶尖势力都不得不承认,天机道人一身修为实在是雄厚无比。
当得上是当世绝顶强者之称号。
见已无声响传出,天机道人凌空而立,轻抚着白须,开口道:
“九州大比即启,诸位请听贫道一言。”
“此次大比,与以往不同,改为混战制。”
“参与者可以自由搜寻队伍,各自结成一块。”
“场中最后剩余两组进入决赛组,分开争夺榜首。”
“等钟声落下,便是开始之时。”
“现给予你们,一刻钟准备!”
此言一出,众多武者像是提前有准备般,三三两两迅速站在一起。
场中,唯有许千洛独自一人,负手站立一旁,甚是鹤立鸡群。
见此状,公孙义眼中笑意浓郁,高声道:
“哈哈,许小王爷,怎地就你一人啊?”
“你若是不足人手,就该提前告知一声。”
“为兄是可以借予你的,也不至于落入此孤立无援之境。”
旁边几个家族子弟,亦是纷纷开口附和:
“是啊,没想到公孙兄有如此胸怀,连敌方都愿施与援手。”
“我等是万万不可及啊!”
闻言,许千洛扫过公孙义所在一方,莞尔一笑,自信道:
“多谢公孙兄美意,但是本王觉得就凭吾一人,足矣!”
此猖狂之语传出,众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显然是认为其是故作高深,吸引众人眼球而已。
场中一共有四方人。
其第一方是,以太子许幽为首的一大半皇室子弟,
其第二方是,以青州青王之子许砚为首,加上其余皇室子弟。
如此看来,九州皇室子弟赫然分成了两批势力。
而第三方是,以黑衣剑客莫剑为代表的剑宗执剑者。
剑宗是江湖中威望较高,势力较大的一方门派。
因为其崇高地位的缘故,此次大比便引起了很多散修武者的加入。
第四方,则是剩余散乱的散修武者了。
最后一方,就是孤身一人的雍州小王爷许千洛。
按照比赛的规则,此次混战将会淘汰三方势力,剩下两方争夺首位。
一刻钟已到,天机道人对着广场众人,严肃道:
“诸位闭上双眸,静下心神。”
“贫道会用天机宫至宝策天盘,施以《天机术》笼罩登天台,尽力减弱武学交锋带来的损伤。”
“若是受创严重,一样会当场陨落。”
诸多武者对着天机道人施了一礼,恭敬道:
“我等明白,谨记于心。”
看来皇室为了九州大比亦是考虑的非常充分。
还以《天机术》这等绝世武学减少伤亡。
见众人点头,天机道人祭出策天盘浮于虚空,一道道雄浑的真元迅速涌入转盘内。
转盘围绕着登天台飞速旋转,一层灰白光幕笼罩在整个登天台中。
光幕中,一巨大玄武虚影于天际不停游动,似在注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做完这些,天机道人手中真元凝聚,对着架在广场中央的铜钟,瞬间挥下。
“咚,咚……”
悠扬不绝的钟声响了十八次,代表着这大比正式开启。
“皇室子弟听令,先携手扫除场中零散武者出场。”
“剑宗弟子听令……”
“青州子弟听令……”
混战一开始,三位领袖如有默契一般,竟然同时选择清扫散修武者。
“你们……怎能如此”
见此状况,零散的武者脸色骤变,没想到一上场就被针对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三方势力并未有着丝毫仁慈,一道道不同色彩的真气狠狠地轰向了人群。
无数的劲气漫天飞舞,蜂拥而至,刀光剑影更是闪烁不断。
“啊……”
实力悬殊之下,他们压根就无法反抗,只苍白地面对绝望。
一时间散修武者惨叫连连,满地断臂残骸,血花四溅,凄厉无比。
一盏茶功夫不到,第一方势力就被合围打散。
而在看台上观看的各大势力均毫无惊讶之意,好像早料到会出现此幕。
帝都皇室看台中,祁皇看着战况,开口道:
“幽儿当真是人中龙凤,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想来最后的结果,定是许砚与他相争了。”
旁边各失去了一只胳膊的二老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恭维道:
“我等先恭贺帝都皇室,取得优异战绩。”
“太子殿下,当居首功。”
“哈哈,好!好极!”
“朕就承二老吉言了。”祁皇龙颜大悦,仿佛太子许幽已经赢了一般。
看台上议论纷纷,战场内依旧如火如荼,激烈不已。
被三大势力合围的其余武者,被逼至角落,已无退路,纷纷求饶道:
“我们认输,认输……”
生死当前,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脑后。
什么名扬天下,什么绝世武学,什么天材地宝已经不重要了。
感知到有武者求救。
在闭目感知战场的天机道人,拂尘一挥,刹那间迎风暴涨百丈,卷起他们拉了出去
“呼,呼”
几个得救的武者出来后,均是趴在地上,拼命地呼吸着外面的气息。
在散修武者尽数退场那一刻,三方势力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广场中央。
此刻,在中央湖畔处。
正有一席白衣踩着木桩悠然而立,手中还拿着瓜子,边看战场,便放入口中,却是十分滋润。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那么嚣张的。
九州大比那么血腥的场面,这厮竟然看地津津有味,还嗑起了瓜子。
这是人能做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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