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菡回家以后,整个人又是抑制不住的低咳,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运动量太大了,所以体力跟不上。
红叶马上就叫了柳笙潇来,柳诗菡想要责备,但是还没来得及。
柳笙潇知道柳诗菡在皇宫,所以肯定是随时都在关注皇宫的情况,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就是在听下属回禀苏轻舞的事情。
苏轻舞跟程相雪在暗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后面虽然说苏轻舞晕倒了,但是他却觉得,以苏轻舞的古灵精怪,怎么可能这么一点小伤就晕倒了。
肯定是想趁此机会好好讹赫连渊一把吧,事实证明他也没猜错,赫连如烟不仅跟苏轻舞道歉了,而且皇家还赏赐了真的多的补品。
甚至连蜀国进贡来的水晶蜂蜜都被他们给讹走了一斤。
“菡儿,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柳笙潇的声音带着关切。
柳诗菡微微一笑,现在缓过来了就没觉得什么了。
“我好多了,都是红叶,大惊小怪的。”
“你们今天在皇宫里面发生了事情了?”
柳诗菡不惊讶,“你都知道了啊,说到底还是你的错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赫连如烟喜欢你,所以才会针对苏轻舞的。”
柳笙潇脸上并没有任何在意的赫连如烟喜欢自己的表情,“所以你就在皇宫照顾了一下苏轻舞?”
“一来本来也是因为有些你的原因,第二么就是,这个苏轻舞还真的挺对我的胃口的,感觉跟其他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柳笙潇微微有些惊讶,她的眼光跟自己差不多,苏轻舞给她的感觉的确也是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样。
“你自己的身体都还没好,还想着去照顾别人?”
“这不就是顺便嘛,对了,这次皇上的寿宴拂尘大师不是会来吗,到时候让他再帮我看一下?拂尘大师这么淡漠清风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请到他呢。”
柳诗菡用开玩笑的声音说着。
柳笙潇却是叹了口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见拂尘大师是不是?”
柳诗菡低着头,但是眼睛里面没有丝毫躲闪和慌乱的感觉,“没有啊,哥哥不是担心我的身体么,所以让拂尘大师也看一下,你应该会放心一些吧?”
柳笙潇放弃了,因为他们是亲兄妹,所以在窥探想法这件事上面,柳诗菡跟他一样,如果是不想被人看出来的话,那真的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的。
“嗯,到时候我会去说的。”
柳笙潇看她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对了,过几日皇上的寿宴你就不要去了吧,毕竟你的身体还没有好。”
柳笙潇的眼睛微闪,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柳诗菡努了努嘴,“今日赫连如烟的宴会我都能够去,要是寿宴那天我不去的话,怕是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吧?说我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到时候岂不是你跟祖父要替我擦屁股了?”
柳诗菡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这语气说的也是滴水不漏的,如果是柳笙潇想要探查她的话,还真是什么都探查不出来的。
“好,到时候让大夫给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你就可以去。”
柳诗菡没说什么了,柳笙潇离开了以后她才叹了口气,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是被她埋藏在心里的。
犹记得很小的时候,拂尘那个时候跟随他的师傅来东岳,那浑身淡漠如雪的气质,和疏离又正直的眼睛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拂尘离开的时候,她还特地去送他了一趟,结果在无垠涯的时候,拂尘就这么一个回眸,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小,但是她就沉浸在这个笑容里面了。
拂尘这些年都是行踪不定的,但是当年的那个笑容,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化不开的,直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而她的身体又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说不定她早就去找拂尘了,但是就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她才一直这么纠结,只能将这份喜欢埋藏在心底。
甚至连柳笙潇都没有告诉,就算哥哥每次试探的时候,她都能做到淡漠如许。
这份爱就是她自己知道的一个秘密,如果有一天她的病能够好的话,她一定会告诉拂尘自己的心意的。
这次赫连渊的寿宴拂尘也会来,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目的来的,但是好难得才能见到一面。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拂尘,甚至自己一个人画了很多他的画像,如今好不容易有跟他相见的机会,哪怕是远远看上一眼都行。
因为不知道他会在东岳待多久,所以不能够贪心,只需要看一眼就行了。
而赫连渊的寿宴差不多1要到了,拂尘带着自己的小童也踏上了来东岳旅程。
他穿着一身白色衣袍,玉颜上面银眸如同千年寒冰永远化不开,那嘴角一直都是紧绷着的,就好像让人以为这个人根本就不会笑一样。
中途休息的时候,随便找了一家茶馆,小童给他擦拭着椅子,拂尘淡定的坐下。
明明是非常吵闹的茶楼,结果他一进来,就好像这里是方圆的净土一样。
尽管拂尘的一身都非常普通,但是大家还是被他那一身气质给征服了。
这一身气质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了的,那粗糙的茶杯,跟他那玉洁的手根本不相配,但是被他拿在手里的时候。
却根本感觉不到那个茶杯的廉价了,拂尘的气质好像给这个茶杯也增添了不少。
那根根分明的手指握着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好像世间所有的繁华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一副生人靠近的模样。
这个小童也知道师傅的规矩,所以不敢坐在他的身边,而是隔远了坐下喝茶。
大家都对他议论纷纷,本来人多位置就少,结果他一个人还要霸占这么多。
而且连自己的人都不能够坐在身边,岂不是太霸道了。
但是拂尘的威严在那里,哪怕有人不满,但是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拂尘的,都是距离他一个桌子的间隔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