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恭一声令下,玄荒带着大队兵马开始朝着夏国的皇城进攻。
“杀!”
玄荒举剑高呼,夏伯恭的亲信部队和寒伏崖的众崖士便向夏京皇城进行了猛烈的进攻,皇城的军队多年未曾上过战场一尝杀戮的滋味,玄荒他们如此猛烈的进攻他们自然无法阻挡。
夏伯恭淡定地在书房里作画,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皇城内的敌人早已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资本再跟他对抗,他只需要等着玄荒攻进城门向他汇报战况。
玄荒他们本应是傍晚到达沛京的,但是他们等不及,担心夏伯恭有危险,便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夏京,索幸寒伏崖到处都有据点,他们的崖士各个都是顶尖高手,拿下皇城绰绰有余。
玄荒很快攻下了城门,一路北上,控制了夏京的整个南区,现在整个夏京便都在夏伯恭的控制之下了。
“主子,已经完成任务。”玄荒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进了书房,恭敬地向夏伯恭汇报着。
夏伯恭又画好一幅,优雅落笔,道:“关城门,将夏温召和众嫔妃,以及各位王公贵族押至宫门口。”
“是。”玄荒领了命之后便挥袍转身前去执行。
夜晚的时候,整个夏京敲响了丧钟。
百姓们听到丧钟的声音便纷纷打开门,自发地站在了街道两边。
这两天一直不太平,百姓们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今天更是听到外面有人厮杀搏斗的声音,但是没有人闯进他们的家门,他们便也相安无事,现在突然听到丧钟,心中都知道,这夏京,要易主了!
整个城区的主干道被火把照亮,带着银质面具的夏伯恭骑着踏雪宝马行在路中间,身后跟着他的是他寒伏崖八大峰主的其中五位峰主,玄荒、玄苍、玄落、玄茗和玄节,以及寒伏崖的四位女护法的其中三个,幽玉、幽兰和幽芸,后面还有他寒伏崖的鹰燕双锋和诸位高手。
在众人的簇拥下,夏伯恭登上了城楼,被悬挂在城楼之上的是夏国的现任皇帝夏温召,城门前跪着的是他的后妃和一些欺凌百姓的皇亲贵族,以及鱼肉百姓、为官不仁、尸位素餐的王公大臣,包括早就被寒伏崖的崖士捕获的虎威将军陈临风。
夏温召早就奄奄一息,夏伯恭给他用了药吊着他的最后一口气,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百姓对他这个皇帝嗤之以鼻。
夏伯恭看了一眼旁边的玄节,道:“开始。”这两个一出口,便决定今晚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让所有人亲眼见证这场杀戮和血腥。
玄节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了厚厚的一摞文书,上前一步,面对着全城的百姓开始念。
整个街道出了风吹旗动的声音和火把燃烧的声音,安静的可怕,后妃和众臣早就被毒哑,百姓们则是不敢出声,只是又惧又怕又惊奇地看着城楼上的人,担心他们一怒之下要屠城,就像他们父辈提起过的夏家的军队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不服他们的人都会被残忍杀害,他们担心历史会重演。
“正德一年,御史大夫之子黄思明强抢民女安氏,致使民女受辱自尽,赐死罪!”
“正德三年,吏部尚书卖官营私,贪银五十万两,赐死罪,所收罪银还于百姓!”
“正德三年,虎威将军陈临风醉酒误事,丢失赈灾银两二十万两,隐瞒不报,使得数万灾民饿死荒野,赐死罪!”
“正德四年,定国公世子强抢民女、抛尸护城河、火烧民宅,赐死罪!”
“正德五年,禁卫军统领林稳勾结后妃郭丽陷害先皇后,残害皇太子夏伯恭,郭丽已死,赐林稳,凌迟处死!”
百姓们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待听到林稳勾结后妃陷害先皇后这句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些声音,但是又怕太吵会惹到这群人,声音很小,但是还有些勇敢的人,开口大声问道:“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他们害死的皇后娘娘吗?”
玄节抬眼看去,是个很壮的汉子,眼神中带着愤怒的火光,看着城门口跪着的一群人。
“是。”玄节回了那汉子一句。
那汉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路边的将士们在夏伯恭的授意下给他让开了路。
汉子走到城楼下,跪在地上,喊道:“楼上的大人,小人有一事相求,既然已经要处死那个人,能不能让小人动手?皇后娘娘曾施恩于我家,我家娘子生产时难产,曾被皇后娘娘搭救,知道皇后娘娘仙逝之后整日以泪洗面,为此伤了眼睛,我一定要亲手宰了残害皇后娘娘和皇太子的人!”
夏伯恭闻言,朝玄苍递了个眼神,玄苍便走下城楼,带着人将林稳绑在了刑架上,然后递给了那汉子一把刀,让他静待行刑的指令。
玄节见此时已经处理好,继续宣读着各位大人们的“丰功伟绩”。
百姓们听的震惊,原来夏京内藏着这么多的龌龊事情,这些贵族们嘴上满口仁义道德,标榜爱民如子,背后竟如此不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藏得再好,今日也全部被翻出来了!
“夏国皇帝夏温召,贪恋皇位、杀君弑父、颠倒是非、枉杀贤后、沉迷美色、不务朝政、穷兵黩武,使得边境民怨四起,赐死罪!”
最后这一条说出来之后,百姓们都倒吸一口冷气,楼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一夜之间攻占夏京,还抓了皇帝问罪?
玄节宣读完毕之后,夏伯恭那好听又磁性的声音响起,语气冷酷地仿佛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轻轻说出两个字:“行刑。”
听到夏伯恭下令之后,数十位崖士拿掉了那些王公大臣们身后的罪名签,同时举刀同时落下,一时间,鲜血四溅,淹没了皇城脚下的整片土地。
围观的百姓们虽也在菜市口见过砍头,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近百人同时人头落地,血花四溅的情景让他们深感不适,稍微敏感一点的人甚至当场吐了出来。
夏伯恭看着她旁边被吊在梁上的夏温召,冷漠道:“结束了。”
说完之后,从玄荒手里抽出夏温召当年夺位时斩杀他皇爷爷的佩刀,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将刀扔向了他身后的宫墙,深深的插进了墙体中。
夏伯恭最后看了一眼夏温召残破的尸体,冷漠地转身离开了城楼。
为了皇权,父子之情,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