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玄英和幽若收到信号之后,立马赶到了夏伯恭面前。
“段庄主对公主有意为什么不报?”夏伯恭怒道。
“回主子,段庄主确实曾对公主提起过要带她回铸剑山庄居住,但是公主没有答应,她只是把段庄主当成结拜义兄,段庄主也收了心思,所以属下才没有告知主子,恐会伤了主子的兄弟情谊。并且,公主年纪尚轻,若是主子在震怒之下伤了公主,属下担心主子……担心主子后悔。”玄英硬着头皮说了心里话。
夏伯恭听完,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方才她只是说要给段恩仇上药,他就激动地锁住了她的手腕,他刚才的力道一定弄疼她了!
如此就已经伤到她了,若是让他知道段恩仇和她两人心意相连,他真的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段恩仇和苏问暖的事,毕竟他体内的狼毒还在,玄英的担心是对的。
“主子,三哥只是为主子担心,并非有意瞒着主子,属下愿一同请罪!”幽若在旁边急道。
“好了,这次先记下,你们继续保护公主,不许任何人伤她一根汗毛!”夏伯恭最终没有下令惩罚。
“多谢主子!”
苏问暖亲手煎了药去喂段恩仇,可是煎药的时候用的都是右手,很少用左手,所以不会觉得不方便。可现在端着药碗的是左手,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根本使不上劲,刻意用力的话还会传来阵阵疼痛。
段恩仇注意到苏问暖的异样,接过药碗放到一边,开始查看她的手腕。
看着白皙的藕臂上,手腕的地方确实一片红肿。
段恩仇的眉头紧紧皱着,夏伯恭今天是疯了不成!
“很疼吗?”段恩仇轻轻给苏问暖揉了揉。
苏问暖摇了摇头:“这样不疼,就是用不上力,强行用力的话会很疼,没关系,我一会自己用点药就好了。二哥,你先把药喝了。”
苏问暖说完用右手把药碗递给了段恩仇,段恩仇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了。
“三妹,我看你刚才的反应,你好像认识刚刚才那个人?”
“嗯,半年前我去夏国的皇宫遇见他的。”
“夏国皇宫?”
“是的,我父皇把我许配给夏国的太子,我不愿意嫁给自己不认识的人,所以就去看看,接过被侍卫发现了,躲到御花园里,就是那时遇见他的,若是真要算起来,我还欠着他一个恩情。本想着在他没认出我的情况下偷偷把恩报了,结果他竟然对你下如此毒手。我现在理都不想理他了,可……我的恩还没报呢?”苏问暖纠结地玩着头发。
“原来是这样,夏国太子贤名在外,想必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苏问暖苦恼地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三妹的心里可是有人了?”段恩仇见状,猜测着。
苏问暖听到段恩仇的话,脸瞬间红了。
段恩仇的表情僵了僵,看来他猜对了,三妹的心里果然早已有了心上人。
苏问暖想起了那个不止一次救她一命的人。
上次在奎州时,她被贼人绑到了红颜醉里,被打昏了过去,后来在她意识朦胧之间,她似乎看到了有人坐守在她的床头,尽管她当时看得并不清楚,但是那个身影和面部轮廓,她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很像她的结义大哥木溪。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接过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确实已经得救了。
所以,后来她醒来之后,木溪虽然没有来看她,她即使有些失落,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妹,铸剑山庄从不与各国皇室有所关联,我与这位下锅的二皇子夏伯恭以兄弟相称,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段恩仇问道。
苏问暖摇了摇头,笑道:“二哥与我不是也以兄妹相称吗?二哥乃人中龙凤,天下人都想与你结为兄弟,多他一个兄弟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联系,二哥想告诉我便告诉我,不想告诉我便不告诉我,我也不会问一些让二哥为难的问题。”
段恩仇看着苏问暖笑盈盈善解人意的样子,这样的妹妹让他怎么不疼爱?
“三妹放心,二哥虽暂时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是二哥想你保证,二哥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只会好好保护你。”段恩仇坚定道。
“小妹先谢谢二哥。”苏问暖笑得灿烂,然后歪着头疑问道,“只不过,保护妹妹不是天下所有哥哥的分内之事吗?”
段恩仇宠溺道:“是,是分内之事!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玩去吧,出了天下的事都不用怕,二哥护着你!”
苏问暖笑过之后,嘱咐道:“二哥,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给手腕用点药,晚上再来叫你吃饭。”
苏问暖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拿出药准备给自己擦药,刚把瓶塞取出,就从门外进来一个人。
苏问暖抬头看了一眼,不悦道:“进别人房间都不会敲门吗?”
“你的门都没有锁,院里的侍女呢,怎么照顾主子的?”夏伯恭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怒道。
“您要是有脾气,烦请您出去发,站在我的院子里骂什么街?我不喜欢被陌生的人围着伺候,特意让我二哥撤走服侍的人的,你有什么意见吗?”苏问暖看不惯这家伙在别人家里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算是天潢贵胄在别人家也要懂得收敛和尊重。
夏伯恭看着一看见他就浑身都是刺的苏问暖,不想再惹她生气,走近了两步,道:“苏小姐,方才是我鲁莽了,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不必了,我自己能行。”苏问暖熟练地给自己红肿的地方上着药,看也不看夏伯恭一眼。
夏伯恭把拿来的药瓶子放在了苏问暖的桌子上,道:“你如果一直觉得没有力气的话,可以擦上这个药再揉一揉手腕,就会没事的。”
“不用了。”苏问暖把那药退了回去,拒绝道。
夏伯恭见她跟自己赌气不顾惜伤痛的样子也怒了,一把拉过她的手,取下塞子,将药洒在她红肿的地方,给她做着按摩。
“你……放肆!”苏问暖抽不回来自己的手,恼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