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公子今天就放过他们,再敢发生同样的事情,我绝不手下留情!”
陈少鸣说完就下令撤退,搂着双儿姑娘走了。
段恩仇不甘心想追上去,被苏问暖给拽住了衣服。
“三弟?”段恩仇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苏问暖。
“二哥,你别着急,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那个曹公子醒来,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才会知道该怎么帮助双儿姑娘。”苏问暖冷静解释。
段恩仇点了点头,同意苏问暖的说法。
曹月生服了苏问暖的药,下午便醒了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迷茫。
“你醒了?”段恩仇注意到床上的动静。
“这是哪里?”曹月生声音沙哑。
段恩仇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苏问暖和夏伯溪听到声音也赶来了,苏问暖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药交给小花去煎了。
“曹公子是吗?我叫苏七,这两位是我的义兄,我们想知道你今天在街上为什么会被那个恶少打,你得罪他了吗?”苏问暖把想问的都问出来了。
“小生记得两位公子,你们是今天在街上救我的两位公子。”曹月生喝了水,说话利索多了。
“听公子的谈吐,应该是一位读书人,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苏问暖好奇道。
“公子有所不知,小生原是定州的普通百姓,是今年参与科举的考子,生活虽不算富足,但也是衣食无忧。我与醉烟阁的双儿姑娘于庙会相遇,因诗结缘,两情相悦,我们约定好,待我高中状元之日便是我们成亲之时。”
“可是天不遂人愿,那陈少鸣仗着是陈知府的儿子,在见过了双儿之后,一定要强娶她入府,双儿不愿。他得知我和双儿的情意,便在深夜派兵烧了我家的宅邸,抢了我们的田契和地契,还将我年迈的父亲关进了牢房,责令我在醉烟楼门口的街道沿街乞讨,如若有违,便要取了家父和双儿性命。双儿不堪忍受他的骚扰,曾做出自尽的傻事,虽被救了下来,但却一直郁郁寡欢。那陈少鸣便开始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双儿,逼迫她舍弃与我的情意,答应他的亲事,怎能让人不恨!”
“太可恶了!”苏问暖脚一跺,从椅子上站起来,恨恨道。
“陈知府徇私枉法,知我冤情却不予理会,放纵其子的恶劣行径,任由我等自生自灭,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双儿姑娘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苏问暖保证道。
段恩仇看着一边比自己还激动的苏问暖,嘲笑道:“刚才谁那么淡定的拉着我让我别冲动的?”
“二哥,你不气吗?这种人渣你就不想处置而后快吗?”苏问暖灵魂发问。
段恩仇果断点了点头:“走,咱们现在就去把他咔嚓了!”
苏问暖拍了拍段恩仇的胳膊:“咔嚓什么呀咔嚓,你就知道咔嚓!那可是朝廷命官的公子,随便杀了,你会被通缉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还得从长计议,双儿姑娘马上就要嫁给那个混蛋了,等你想出来办法,说不定双儿和那个人渣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段恩仇吐槽着。
苏问暖看了一眼神情担忧的曹月生,朝段恩仇使了个眼色:“二哥,你胡说什么呢?”
段恩仇接受到苏问暖的提示,解释道:“我是说,这事吧,真得从长计议,好好想想怎么做,要不然,双儿姑娘就危险了。”
苏问暖无语地看了一眼段恩仇:“二哥,你别说话了。”
“……”
一旁一直没说话夏伯溪在此时开口了。
“我听说陈知府一向爱民如子,是断案的一把好手,你说他徇私枉法,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是污蔑朝廷命官,此乃大罪。”
曹月生听到夏伯溪的话,回道:“陈知府是爱民如子,但这陈少鸣,是他前段日子刚刚找回的失散二十年的儿子,他为了弥补陈少鸣,便纵着他做任何荒唐事,百姓对此早已苦不堪言,但念着陈大人昔日的好,便都默默忍耐。”
“竟还有这样的事?”段恩仇觉得这剧情跟看戏文似的。
曹月生点了点头:“小生若是有半句谎言,愿受任何处罚。”
夏伯溪给景奴使了个眼色,景奴便退下了,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曹公子,你先在此休息,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把伤养好,你和双儿姑娘的事就包在我……和我二哥身上了,我们一定会成全你们两个的。”苏问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她旁边的段恩仇。
“多谢二位公子,小生感激不尽。”曹月生想要起身下床谢恩,被段恩仇上前给摁住了。
“你别动,我三弟配药很费神的,你别浪费他的苦心。”
“小生鲁莽了。”曹月生歉意道。
“二哥,这个是我配的金疮药,晚上你帮他擦拭下身子,再涂一遍。”苏问暖递给段恩仇一个瓶子。
“为什么要我擦,你怎么不擦,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段恩仇头一扭,拒绝道。
“那我们不救双儿姑娘了吗?”苏问暖故作不在意道。
“这跟救双儿姑娘有什么关系?”
“你不给他擦药呢,他的伤口就不会痊愈,不会痊愈就会溃烂,严重的话,可能小命就会丢了,曹公子的小命丢了,我们把双儿姑娘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苏问暖反问道。
段恩仇想了一会儿,觉得三弟说得有道理,伸手接过药瓶子,准备晚上帮曹月生涂。
苏问暖狡黠一笑,抱着药箱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不对啊,小苏七,你偷换概念!”段恩仇才反应过来,苏问暖早没影了。
“恩公,若是你不方便的话,小生自己可以上药。”曹月生不想为难段恩仇。
段恩仇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动得了吗你?老实待着!”
“……”曹月生乖乖闭上嘴,恩公的脾气貌似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