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仵作的验尸结果,李袅袅脸色微微一边变。
毒药还是那种毒药,看样子,那人已经搭上了秦未白的对头。
王县令懵然道:这幕后主使竟是同一个人?
这些人倒是死忠得很。秦未白冷笑一声。
他见李袅袅在一旁愣神,便走过去柔声道:这看也看了,这下可以乖乖回去休息了吧?
李袅袅抬起头朝他丢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
两人来到殓房外面,李袅袅皱眉道:我怀疑徐江没死。
秦未白并不是太惊讶的样子,饶有兴趣地反问道:你为何有此怀疑?
李袅袅诧异地看着他:你怎的一点都不惊讶?
秦未白微微一笑:你且说说你知道的。
上次陷害我的那两个人被人毒死在狱中,仵作验出来毒药的配方,与我所知道的一种毒药一模一样。
什么毒药?
那是萝村往任的一位萝父独创的一种毒药。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毒药的?秦未白奇道。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誊写神书的萝祖阁吗?那里面保存着多位萝父的笔记。我在翻阅这些笔记的时候,看过关于这毒药的配制方法。
萝祖阁?秦未白沉吟片刻:我记得,那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李袅袅点点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怀疑这毒药是徐江看过笔记之后,自己配制的。
不乏这种可能。秦未白沉声道:有一个人,我盯了有一段时间了。
谁?
刚在镇上落脚的那个富商。
李袅袅一听,很是诧异:余三河?你盯他做什么?
我怀疑,他就是徐江。
李袅袅心中一惊,她见秦未白说得十分肯定,看来是已有了切实证据。
她想起余三河那张恐怖的脸,心中一阵恶寒。
之前李袅袅一直觉得那人古怪,却说不上是哪里怪异。
经秦未白这么一说,她恍然明白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如同之前徐江带给自己的那种阴鸷的感觉一般。
那个时候,我们真该将那中毒的尸体当场烧了!李袅袅恨恨地说道,转而又问:现下咱们怎么办才好?这恶鬼怕是不会安生。
咱们已经给了他一击,现下他应该没这么快反扑,咱们暂且守株待兔。秦未白沉声道。
二人正说着话,王县令愁容满面地走出来。
将军,现下五人所中之毒虽已查明,可是这几人都已断气,线索算是断了,怕是又要成为悬案。王县令沮丧地说道。
秦未白不以为然:死便死了,他们那些伎俩我心中有数,也没什么好审的。
王县令点头称是。
夜色已深,秦未白命王县令仔细看看尸首还有什么可疑,自己则扶着李袅袅回房休息去了。
今日累了一日,又受了惊吓,早些休息吧。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陪你。秦未白道。
他安顿李袅袅躺下,自己又在地上铺好地铺,和衣而睡。
李袅袅此时心绪纷乱,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若余三河真是徐江,想必一定对自己恨之入骨,此次回来定是想要取自己二人的性命,不然他也不会与秦未白的对家狼狈为奸。
我有办法,可以试出他是不是徐江。李袅袅忽然翻身对着睡在地上的秦未白说道。
是不是用乌鸦嘴?秦未白笑道。
李袅袅被他一猜即中,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那乌鸦嘴,现在倒是用的熟练,想必已经摸清了路数。秦未白道。
基本上算是摸清了,李袅袅道:用在他身上估计没问题。
你这乌鸦嘴想要灵验,须得对方恨你才行。而且还只能对着一个人诅咒才有效果,若是一群人便不灵验,我说的可对?
李袅袅很是惊讶,这些乌鸦嘴的使用条件,自己好不容易才摸清楚,秦未白怎的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怎的比我这乌鸦嘴本尊还了解这技能?李袅袅奇道。
长照哂然一笑:这几天的跟梢难道是白跟的?
李袅袅恍然大悟,难怪他说得有鼻子有眼。
你觉得这办法如何?我只要咒他一咒,便知是不是徐江。李袅袅信心十足。
今日过后,我怕你连他的影子都见不着,长照摇摇头道:他又不是傻子,定会避开锋芒,怎么还会跟你对上?
李袅袅一听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思量一番道: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此话怎讲?
这个嘛你不用管,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李袅袅得意道:你只要给够银子就成。
都依你。秦未白笑道。
好一句都依你,李袅袅烦恼尽消,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李袅袅带着取钱的单子,直奔万利钱庄。
两千两银子?掌柜惊呼一声。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小的县城,就是买个宅子也用不了两千两。
更何况李袅袅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要干什么样的大事,能用得上两千两?
李袅袅点点头:我要得急,麻烦掌柜帮我准备一下。
掌柜面有难色,尴尬地说道:姑娘一般这么大额得提前约好才行。我们钱庄暂时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那怎么办?李袅袅没想到还会遇到这情况。
这样吧,我让人快马加鞭赶到州里的分号,调拨一些银子,等备齐之后,我再让人送到姑娘手中。
没法子也只能这样了,李袅袅道:但是要快。
此地往返州府最多两日,后日便可送到姑娘手中。
李袅袅算了算时间,应该没有问题:那就麻烦掌柜了!
应该的应该的
李袅袅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掌柜:掌柜,有人托我给你带封信。
掌柜一看信封上的那个印记,神色一凛,郑重其事地接了过来。
那信上寥寥数行,不一会儿掌柜便看完了。
烦请姑娘帮我捎个话回去,就说我一定办到!
李袅袅点点头,转身出了万利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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