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箫因为震惊,身子虚晃了一下。
紧接着,她冷静下来,追问这个人是谁。
“是易白易先生。如果您有什么异议,请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听闻是易白对他使绊子,黎箫只觉悲愤。
他果然阴魂不散,即使无法闯入医院里来对付他们,也要让他们失去财产来源,活不下去!
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她只能将悲愤暂时隐忍下去。
超市付款的时候,她不得不拿出一些不必要的来,以便节省开支。
回去后,她便同胡敬然商量,决定积极应诉。
黎箫来到了法院,见到易白拿出来的所谓的“证据”,全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实”。
黎箫竭力替自己辩解,“我从来没有借过他这笔钱!更何况,我借他的五千万元,又用到哪里去了呢?你们难道不应该查一查这一点吗?”
可惜,无论她如何央求和辩解,法院却只是对她冷漠置之,并不予以决断。
黎箫和胡敬然看得明明白白,幕后一定有只黑手,控制了整个局势。
他们只觉灰心丧气,前途一片灰暗。
黎箫左思右想,还是把自己的笔记本取了来,打算再画一些插画,以便暂时度过现在的难关。
可是,当她把插画发给杂志社后,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应。
她的稿子,竟然没有通过!
连续几家杂志社,都是如此。
这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黎箫只觉头晕目眩,觉得每条通路都被堵住,目的就是要将她和她的家人活活逼死在死胡同里。
她不甘心地取出手机,终于拨通了那个她迟迟不愿意拨打的号码。
“易白,你究竟要怎样?”电话接通后,不待易白说什么,黎箫便厉声质问,“你以为断了我们的生活来源,我就会去向你乞求吗?告诉你,即使饿死,我也不会去求你的!”
“黎箫,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易白轻声细语地说着,“你难道不觉得,我是更适合你的人选吗?跟着我,你绝对不用再担心经济的问题,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你别做梦了!”黎箫打断了他,声音愈发冷冽,“我看中的是一个人的人品,而不是他的钱。只可惜,你的人品太臭了,已经到了任人践踏贬低的地步,跟着你,我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见黎箫竟然肆无忌惮地羞辱起他来,易白到底也来了气,“黎箫,你别太不识抬举!你说我的人品臭,那么你呢?你跟了季艺洋,而后又勾,引了我,再然后又去勾,引了胡敬然,你这婊,子一样的行径,难道不臭吗?别太自命清高,你还不配!”
黎箫被易白反过来羞辱一顿,紧紧咬住了嘴唇,泪水迷蒙了双眼。
悲愤如洪流一般淹没了她,让她顿时冷却了所有的气焰。
“总之,请你不要继续伤害我的家人。”黎箫放软了口气,祈求似的说道,“他们是无辜的,你没有权力伤害他们。”
“让我放过他们可以,你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行。”易白听到黎箫的语气缓和,自己反而愈发膨胀了起来,更加肆意地羞辱起她,“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许多许多的钱,只要你过来酒店,亲自来取。”
黎箫只觉得,易白真的将她当成了婊,子,让她羞愤交加,忍不住挂断了电话。
回去了医院,胡敬然见黎箫的脸色很不好,眼眶还红红的似乎哭过,连忙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黎箫犹豫了一会儿,到底坚定地抬起头来,把之前同易白对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胡敬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捶打一下墙壁,“这个混蛋,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看来,以我们的力量的确没有办法对抗易白。”黎箫突然喃喃地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找一些帮手才行。”
说着,她将电话打给了乔振宇。
“振宇,我希望你和季艺洋都能够来我们这儿,一起探讨一下,怎样对付易白。”
胡敬然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毅然决然,不由自己也坚定了信念。
为了对抗易白,他甘愿和自己的情敌联起手来。
两个小时后,乔振宇和季艺洋便如约赶到。
季艺洋身着一袭西装,笔挺而干练,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场,令人油然生出仰慕和敬重。
黎箫见到他,却又迅速地瞥转了眸子,转而装作在查看私家侦探发来的文件。
季艺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便随同乔振宇一起坐了下来。
胡敬然假装看不到黎箫和季艺洋两个人之间微妙的互动,客气地同他们打了招呼。
几个男人开门见山,首先从易白的日常活动入手,分析他的行踪,想要找出他出轨的证据。
他们将侦探传送过来的照片加以分析,企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易白的反侦查做得太过周密,根本无懈可击。
“我看,我们不如做一出仙人跳,硬生生的把这件事栽在易白的身上,让他百口莫辩。”乔振宇出主意道。
“据我调查,这些手段季末都已经试过了,结果反而被易白利用,让那只母老虎更加相信他。”季艺洋否定了这个提议。
乔振宇啧啧连声,感慨地道,“女人的心思呀,有时候其实是很难猜的。时而怀疑你,憎恶你,下一秒,就可能因为你的一句甜言蜜语,反过来对你百依百顺的了。大概,是因为她们太过健忘了吧。”
“不,是糊涂。”胡敬然不以为然,“这种女人,活该被易白利用。”
可即使说再多也没有用,几个男人越来越沮丧,始终想不到方法。
黎箫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决定自我牺牲,“还是我去吧,到时候我把房间号发给你们,你们带着母老虎来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