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直白的威胁,终于让胡敬然奋起反抗。
他豁然起身,对易白怒吼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不过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情,从来没有故意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对待我的家人?”
“你帮助季末对付我,难道不是得罪了我吗?”易白冷冷地看着他,说得理所当然,“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着折磨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胡敬然的眸子里怒火焚烧,有上前与易白同归于尽的冲动。
可他紧紧攥住了手,竭力保持着冷静。
为了黎箫和小梦,他必须选择冷静!
眼看着易白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胡敬然终于颓然落座,扶住了额头。
仿佛全身上下被掏空了一般,他觉到从所未有的疲累。
胡敬然深受其害,周围的朋友纷纷为他喊不平。
可惜他们谁也没有那样手眼通天的能力,能够帮他脱离困境。
而此时的季末也表现得异常安静,并没有对易白下手。
似乎曾经伤害他妻儿的人不是易白,易白依旧仅仅是他商场上的敌手。
对于易白有意折磨胡敬然的行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眼旁观,显然并不想协助胡敬然摆脱困境。
所有人都嗅得出来,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格外泛着惊惧和恐怖。
终于有一天,一场惊人的较量,还是瞬间爆发了。
易白用低于市价一半的价格,收购了季末和他岳父手里的股份,把他们赶出了天玺董事会,重新成为了天玺最大的股东。
这件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不过也让所有人见识到了易白的厉害,就连其他的董事们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只管让他在天玺一家独大。
胡敬然见状,愈发灰心丧气起来。
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前方一片黑暗。
易白志得意满,开始将目标转移到了黎箫身上。
他的事业重新变得辉煌,可他的情感上却依旧是一片废墟。
他极度地渴望,可以有一个真正理解他,也被他喜欢的女人,能够待在他的身边,填补他的空虚,让他感觉到充实而安定。
这天,黎箫正在家里做着绘画插图的工作,听到门铃声响,以为是快递来了,连忙赶去开门。
可当她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一脸邪气的易白时,当即愣住。
只是一刹那的愣神,她便不由分说,又要把房门怦然紧闭。
易白立即伸出手来,用力地挡住房门。
黎箫无法关门,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警告,“你想擅闯别人的家吗?你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易白看着一脸敌对之色的黎箫,语气婉转地道:“黎箫,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是想约你出去吃顿饭,想和你重新套套交情而已,难道连老朋友的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你也不肯满足吗?”
可惜,如今的黎箫与往昔的她已然是天壤之别,她已经看透了易白的真面目,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
“你把这张虚伪的嘴脸用到你未婚妻身上去吧,在我这里,它已经失去了任何效用。”黎箫嗤之以鼻,“另外,请你记住,我现在是胡太太,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黎箫说得义正言辞,可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似的表情,落在易白的眼里,却拥有着独特的韵味,美得无法言说,使他愈发不舍得离开了。
“黎箫,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让我进去对你仔细地解释解释吧……”易白说着,便要强行进入她的家里。
黎箫见状,直接扯着脖子向外面大嚷,“救命!有流氓,救命啊……”
立时便有邻居打开房门,向这边看来。
黎箫指着易白,继续大声而且委屈地控诉,“这个人想硬闯入我的家,大哥,你快来帮帮我吧!”
邻居家的男人捋起袖子,便朝着易白大摇大摆地逼近过来。
易白见状,撒腿就逃。
在黎箫这里受挫,易白并不甘心,依旧想要夺取她的芳心。
可他几次找理由约她出来,都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易白越发气闷,只有将这份怒气通通发泄到胡敬然的身上,愈发折磨起了他。
胡敬然无法反抗,只有默默承受着。
终于,胡敬然连续加班超过40个小时,身体支撑不住,在研发中心昏倒了。
有人立即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易白。
易白本来不打算理会这件事,可他转念想到了什么,又立即派人将胡敬然送去了医院。
他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和黎箫接触的好机会。
这之后,他又让人将此事通知给胡敬然的家属,黎箫。
在跟她诉说时,他故意让那人说错了病房的号码。
那人虽然不明白易白这样做的用意,可是依旧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了。
黎箫得知胡敬然在公司晕倒,立时便担心起来,抛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一路小跑着,寻找到从天玺职员口中打听来的病房,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
她以为,见到的会是在病床上休憩的胡敬然。
可面前出现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是她一万个不情愿见到的。
她怔忡在门前,脑海中一团乱麻,不明白为什么易白会在这里?
而且他为什么身上穿着病人的衣服,躺倒在病床上,俨然也患了病?
“黎箫,你来了?”易白语气虚弱地说着,用手招呼她走过去,“我身上很不舒服,你能过来陪我说说话吗?”
黎箫皱眉,冷声质问,“你不是找人来告诉我,敬然晕倒了,被送来了这家医院吗?”
易白见黎箫并不走过来,只好掀开被子,自己下床走近了她,一边面上还挂着纯良无害的委屈,“你心里只有胡敬然是不是?难道连我这个老朋友住院了,你也不肯多关心一下吗?”
黎箫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淡淡地道:“我想应该来关心易总你的,是你的未婚妻才对,而不是我。”
“可是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易白饱含真挚地说着,目光爱怜而贪婪地在黎箫的脸上睃巡着。
黎箫只觉得一阵恶心作呕,“易总,我想我不配得到你这种接近变,态的爱。我的丈夫还在等我去照顾,我先走一步。”
说着,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便要离开这里,去寻找胡敬然。
易白心急之下,一把抓住黎箫的胳膊,拼命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拽,“今天晚上,我就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