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顾母爱子心切,连连点头,顾母更是红着眼眶保证,“析爱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你出来。”
眼看着顾析爱被警察带走,顾母哭得死去活来,在顾父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回去了家里。
回去后,他们便立即找到律师,请他为顾析爱竭力辩护。
顾析爱被逮捕的事情,也传到了季艺洋这边。
黎箫得知了这件事,很是欣慰。
顾析爱是害死小鱼儿的罪魁祸首,她丧失了自己的孩子,连名誉也一同葬送,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季艺洋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显然,也对欺骗了他,同时害惨了赵雅淇的顾析爱,半点也没有同情。
见对方请了资深律师替顾析爱辩护,李佩蓉主动找到季艺洋,提议他们也以同样的方式反击。
季艺洋答应了。
顾析爱一方辩护说,顾析爱只是一时为情所困,才做了傻事,之后她很后悔。而且后果只是伤了季艺洋的一条手臂,情形并不十分恶劣,请求法律请宽恕她一次,为她减轻罪行。
可是李佩蓉一方,却指出顾析爱并非一人孤身作战,而是和易白早有勾结,接二连三地一起对季艺洋施压,又以诬陷和剽窃等卑鄙的手段,使季艺洋一次次陷入低谷。这样的行径,如果不惩戒,他们还会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
最终,顾析爱的父母一方,因为抵抗不过李佩蓉的强大财力,终于以失败告终。
顾析爱因为身体虚弱,被送入了羁留病房。
顾父顾母找到律师,神情焦急,“律师,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吗?可是到头来,我们还是对付不过李佩蓉和季艺洋他们!难道析爱必须要被定罪,还有坐牢吗?”
律师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面对对方强大的律师团,我们赢的机会并不大。”
继而,他又抬眼,直视向失落的两人,“不过,我看顾小姐似乎精神不振,如果让人为她做一次精神判定,判定为抑郁症的话,兴许会有转机。”
顾父顾母听了,大喜过望,连忙就去实施这件事。
结果,法院派精神科医生去为顾析爱做了判定,判定为重度抑郁症!
顾析爱自从进了羁留病房后,一方面为失去腹中的孩子,抑郁不乐,一方面又为将来要坐几年牢,而忧心不止。
她时常痛哭,有时候痛哭到深夜,才渐渐地昏睡过去。
一天到晚,她都是一副怏怏不乐,愁眉不展的样子,吃得也很少,活动更是懈怠,俨然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的身体时常疼痛,疼得她死去活来,甚至想要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
在这样连续多日的忧愁和痛苦的折磨下,终于引发了她身体的大出血,被紧急送往了医院急救。
医生见她出血十分厉害,不得不当机立断,切除了她的子宫!
顾父顾母赶来,得知了这件事,全都是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地盘腿痛哭起来。
他们只有顾析爱这么一个女儿,原本指望着让她生一两个孩子,自己在晚年也可以陪伴着外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可惜,连这点人生的乐趣,也与他们无缘了。
而且,顾析爱没有了生育能力,又有谁会爱她,娶她呢?
顾析爱的后半生,真正毁了!
顾析爱醒来后,得知自己的状况,眼神更加空洞无神,连眼泪也不屑于流了,似乎已经流尽了般。
想到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再也不可能得到季艺洋的宠爱,也再也没有机会嫁入季家,她便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即使父母就在身边贴心地照顾,也依旧没有办法温暖她的已经冷若冰窟的心。
这件事情,被媒体得知,立即报道了出去,以期博取众人的眼球。
新闻报道里,无不在表明,这是顾析爱咎由自取。
而且还落井下石地说,顾析爱阴险狡诈,龌龊不堪,在怀孕期间还做一些下三烂的事情,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这些铺天盖地对她很不利的言论,顾父顾母见了,虽然很是羞愤,可是他们不敢将这些告诉给顾析爱。因为顾析爱俨然已经到了人生的最低谷,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刺激,都很可能使她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没过多久,季艺洋也得知了这件事。
见顾析爱被定了罪,需要度过几年的牢狱之灾,现在又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后半生眼看着没有了指望,忍不住也有些心疼起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毕竟,顾析爱是和他从小就相识的朋友,即使她再有过错,他也不该对她这样狠心,让她丧失掉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突然很想替顾析爱求情。
可是,面对着黎箫,他却没有勇气开这个口。
他知道黎箫有多憎恨顾析爱,恨不得她死去,替小鱼儿偿命。
思索再三,他决定找李佩蓉商议。
李佩蓉安静聆听了季艺洋的心声,也有些感同身受,点了点头,“既然她已经得到了身为女人,最为严重的惩罚,那么,我想这个牢狱,可以叫她不必坐了。”
季艺洋觉得,现下也只有李佩蓉懂她,望向她的目光,不由地多了份惺惺相惜。
两个人相偕离开公司,一起进入了电梯。
正电梯下滑到地面的时候,突然,一股猛烈的震动后,电梯中灯光熄灭,陷入到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季艺洋扶住差点因为震动而跌倒的李佩蓉,竭力保持着镇定。
“待会儿就会有人来修理电梯,别怕。”他淡定地说着,企图使李佩蓉心情平复下来。
因为他明显觉得,李佩蓉有些慌乱无措起来。
一只柔软的手,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耳畔传来李佩蓉惊恐焦急的声音,“艺洋,是你吗?我,我好怕!”
季艺洋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李佩蓉像今天这样胆小过,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忽然记起来,似乎从小,她就十分害怕黑暗,可是也从来没有这样严重过。
“别怕,有我在。”季艺洋轻轻拍打了了一下她的手背。
李佩蓉却依旧无法镇定下来,索性抓住他的手,又是一阵虚弱的呼唤,“艺洋,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