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向秦修,“秦助理是大少身边的红人,那日老夫唐突了,秦助理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
秦修笑呵呵地摆手说道,却又补了一句:“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眼儿小,所以不能什么东西都往心里放……”
还未说完,立即一脸认错的态度,拍了下脑门儿,“啊,是我失言,我意思并不是说老爷子您是东西,也不对、您自然不是东西!”
秦修一番强行解释,越描越黑,陆斌气得脸色泛白,差点儿没真的当场发病。
他恨不得挥起一棒子,敲死这上跳下窜的小子!
用两只手叠在一起杵着拐杖,才压下了冲动。
秦修哪看不出陆老爷子对自己的怨愤。
不过当着嘉爷的面,他再气也只能憋着!
今天,有嘉爷撑腰。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也是秦修敢说这些话,来挑衅贼老狗的原因。
“秦修他平时性子闷骚,不太会说话,老爷子不必见怪。”
沈嘉聿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揭过了这话题。
陆斌自然不好再说什么,闷气憋回心里,肝儿疼!
他看着沈嘉聿,冷静下来,眼底也有一些晦暗。
斟酌了一番,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沈大少,你和宝琳的婚约,是二十年前沈陆两家在结盟大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订下的,你……真打算取消?”
“没错。”
沈嘉聿的态度简单而明确。
他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件无意义的事情上,继而说道:“我今天来,除了当面跟老爷子你表达退婚的态度,还有另一件事。”
沈嘉聿脸上渐渐沉下来,嗓音低冷,“沈思致是跟着你孙女陆宝琳一起回来的,如今下落不明,我有话要问她。”
听到这话,陆斌似乎有所预料,并没有太过意外。
他气愤而懊恼的怅然一叹,说道:“思致小少爷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都是因为宝琳的疏忽大意所致,不消大少多说,我也已经对她进行了处罚。”
“她人在祠堂跪着的,大少既然有话要问,请跟老夫来。”
陆斌垂了垂松塌塌的眼皮,遮住眼里精光,不等沈嘉聿表态,率先在前面带路。
“嘉爷,这陆家祠堂……”秦修下意识地低声说道,盯着那贼老狗的背影,有些防备。
沈嘉聿面色凌然,狭长邪肆的眸子似乎看穿一切。
他抿着薄唇,没有多说什么,迈步跟了上去。
秦修也只好跟上。
陆家祠堂里。
陆宝琳一脸憋屈地跪在蒲团上。
在她面前的香案上,供奉着参差错落的近四五十个牌位。
比较特别的是,近乎三分之二的牌位,都被翻过了面,以背面示人。
陆家从黑洗白,这些特意翻转了面儿的牌位,是以前陆家的历代家主和直系成员。
因为特别的原因,不能直接供奉。
陆家以前也有过叱咤风云的时候,只是时代变迁,经历过一次大洗牌之后,渐渐衰落下来,成为三大家族中沈氏的附属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