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
乌力低头和身形缩水的麒七对视了眼，俱都愣住。
空间之力，即使对三者中境界最高，金仙境巅峰的麒七而言都很陌生。
这在三千大道中，都是最上乘存在。
强如麒七，也是得到陈夜许可，成为持令者进入鸿蒙城，才有缘接触。
无双医馆、不败武堂，显然都内蕴空间之力。
不然，以麒七体型，完全不可能塞得进去，其身躯比两处建筑都要大。
也是鸿蒙城街道足够宽广，才能让麒七在其中奔走。
陈夜此前对此也有过猜测，毕竟这些建筑的材料都是出自混沌中珍品。
但要扩展到容纳所有洪荒生灵地步，只怕系统都吃不消。
在其中布设空间之力，显然省掉不少花销。
对于这点，麒七早已心知肚明，但对空间之力的理解却限于粗浅层次。
麒七已经在无双医馆走了两个来回，按理应该很了解才对？
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论到对无双医馆了解，它不比陈夜所知道的更多。
每次进入无双医馆时，麒七的意识都陷入沉眠。
也不知，是因为它受伤过重，还是因为无双医馆本就如此？
乌力、龙玉的情形和麒七相似，进入无双医馆时，都是快要丢掉性命。
自然也没办法得出更多的结论。
麒七和乌力真正体验空间之力，还是在不败武堂。
进入不败武堂，给他们的感觉，就好像是其中有一片辽阔无比的世界。
然而，就两者自身而言，却是没有变化。
对空间之力感受，自然也谈不上深刻。
可是现在，空间之力真正着落在麒七、乌力身上，才让两者生出震撼。
要知道，麒七的真实体型，可是比乌力大了百倍之多。
就算空间之力笼罩，麒七也应该还是要比乌力来得更庞大才合乎情理。
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如今的麒七，竟是只有乌力膝盖那么高，看乌力都要仰望。
很显然，相同的空间之力落在他们身上，却显现出了完全不同的作用。
在洪荒世界，体型越大、实力越高，不算完全准确。
但大多时候，就是这样，毕竟此时天道初生，许多规则都来不及完善。
“哼。”
麒七不认为，此刻乌力真就强过自身，但内心还是不爽。
只是念及乌力此刻算是盟友份上，才将这种不满以闷哼的方式发泄出。
“哈哈，龙玉，你怎么变这样了？”
继而在看见稍后步入龙玉模样后，麒七忽然发出大笑。
“这……”
乌力见状，也有些傻眼，这还是先前所见的白龙龙玉？
怎么、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就好像、就好像……
“龙猫？”
陈夜适时给出了个，对龙玉此刻形象最贴切的形容词。
原本，龙玉体型虽不及麒七，但也长达百丈。
如今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头尾，直接往中间狠狠的挤压一番。
看上去，像极了一只还带着些许龙族特征的肥猫。
相较之下，麒七就要好很多，不过是按比例缩小，自身形象保持原样。
“呀，我怎么变这样了？”
不说陈夜、麒七和乌力，就算龙玉自己，也发出惊呼。
还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一对肉肉龙爪，捂住了脸庞，显得羞涩异常。
看上去……愈发可爱。
没错，此刻的龙玉在陈夜心中就是可爱。
更是没忍住，伸出手去，在龙玉的头上狠狠揉了两下。
“城主！”
龙玉放下龙爪，见是陈夜，才没有发作，但也难免透出几分幽怨表情。
“出了书破万卷，你就能变回去了。”
陈夜忽略龙玉目光，做出安慰，要怪也只能怪龙玉的本体太过漫长了。
随后，又侧身在显露渴求麒七，毛茸茸狮子头上揉了揉。
然后……又接连揉了几下。
麒七这才满意的昂头，向龙玉投去得意的炫耀眼神：
想和我争宠？做梦去。
龙玉却出奇没被激怒，反而露出若有所思模样，让麒七生出不好预感。
当然陈夜没忘了乌力，朝乌力点了点头，还温和笑了笑。
尽管他很清楚，乌力是巫族而非人族，但谁叫乌力此刻形象如同人族？
“呼。”
看着形象大变的麒七、乌力、龙玉。
陈夜心中郁气都不由减少几分。
开启书破万卷之前，心中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失望。
在陈夜预想中，虽然未必一开启，就能够从书破万卷中得到万千神功秘诀。
但结果呢？
整个书破万卷内，空空如也，除了书架、桌椅，别无他物。
也是到了这时候，陈夜才恍然，为什么开启书破万卷只需一千本源力。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才能得到修炼功诀？
就在刚才，陈夜已然得到系统反馈，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用本源力买。
如果只是这样，明白系统死要钱特性的陈夜，不是不能接受。
现在的情况是，就算用本源力，能买到什么都是未知。
而根据陈夜得到的系统反馈，其中能用于合适己身修炼的几率，低于万分之一。
毕竟，此生陈夜出身根脚实在太过恐怖逆天，是那混沌青莲！
而当初，陈夜穿越而来，成了混沌世界乃至后世洪荒一缕最大变数，使得混沌青莲提前出世，少了与之匹配的修炼功法。
世间，能够适合陈夜修炼功法实在少之又少。
即使是在天地未开的混沌时期。
纵观全天下，也唯有陈夜结义大兄盘古所创九转元功才能勉勉强强支持陈夜一路修行，直至如今瓶颈，再难有所突破。
若非如此，当初开天最后一战，陈夜也不会在接连吞噬数尊三千大道魔神后，便再难支撑，不得已被盘古雪藏，沉睡无数岁月，直至如今才堪堪苏醒。
这不只是个坑，简直是深渊！
陈夜好不容易，才将心中怨念按捺下去。
想想其余穿越者前辈，再想想自己，陈夜怀疑自己是不是带的假系统？
“城主，书呢？怎么没有看见。”
出乎意料的，竟是龙玉先开口询问。
有了麒七作为表率，龙玉显然也开始有了些觉悟，不再如先前般畏缩，学会了卖萌。
只不过，麒七看自己的目光，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就连实力低微乌力，嘴角都逸出一抹笑意。
麒七和乌力，没有这样疑问么？当然不是。
之所以两者没有抢这先机，只不过是他们比龙玉先一步进入书破万卷。
或多或少，察觉陈夜心情。
尽管不明白陈夜情绪变化，但也足以让他们谨言慎行。
而龙玉也恰如他们所想的，成为了探路者。
“书？没有！”
“神魔日记，倒是有不少。”
出乎麒七、乌力预料的，陈夜竟是给出了温和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