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二郎看着花木兰那不可相信的目光,就解释说。
“你有没有注意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那个信使见到了高平镇的斥候。”
“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那些斥候为什么这么不注意,能让一个只顾赶路的信使看到,你就是斥候出身,你觉得这个可能大不大。”
花木兰沉默不语,她知道这不太可能。
“唯一的解释,高平镇显然知道泾州那边肯定会派人出来,他现在就希望我们出兵。然后等我们送上门去。”
花木兰听到这话,表情很难看,然后他说:“就算被围住了,他们肯定能够杀出来的!”
“很难,如果是你,或者是我,都可能把人带出来,他们就,你别忘了,贺楼才做多久的千夫长,至于尉迟三生,在草原上,他能把本部的一万人马丢得一干二净,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花木兰听到了这话,立马跳了起来,往外冲,司二郎一把抓住她。
“你去哪里!”
“我要亲自带人去救他们!”她试图挣脱司二郎的手。
司二郎拉得更紧,不断呼唤她。
“木兰,木兰,木兰。”
一把把花木兰拉入怀里。
花木兰终究是个出色的将领,明白这时候她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安定镇已经拿不出人去救人了。
而安定镇却不容有失。
指挥岗位和突击武将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
作为大军的指挥,必须学会接受一个概念,当决定已经做出来,结果就很难更改。
而,突击武将往往会有一种错觉,自己所向无敌,再努力一般,就可以改变结果。
花木兰在司二郎坏了哭了好久,然后她说:“我不想当兵了!”
司二郎说:“好的,好的,一切有我,一切有我,以后你就做的内助,好不好。”
“嗯嗯。”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听你的。”
“这不怪你,你也没有别的选择。”
司二郎不能告诉花木兰,出兵对他是有利的。
自己出身是花木兰的辅助兵,贺楼卡门他们是知道底细的,他们虽然服气司二郎的战力,但是他们依然不待见司二郎,不喜欢司二郎。
他们只是搞不懂花大甲为什么会对司二郎言听计从。
对于司二郎来说,无法掌控的力量,那他们去死好了!本来他还想设计一番计策,和别的地方打起来,然后派这群人去送死。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且是他们主动去送死。
至于跟过去的姚广和苻松,他已经有交待的。
……
下半夜的时候,花木兰和司二郎都没有谁,花木兰依着司二郎打盹,司二郎看着红色火苗发呆。
这时候,赫连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司二郎知道出结果了,他说:“什么事。”
“出去的人逃回来了!”
花木兰站了起来,直接往外面走。
……
夜风很紧,也很冷。
花木兰和司二郎站在城楼上面,看着城墙下的人。
他们当然没有吭声。
赫连山在问话。
“城下下是谁?”
“老山,是你么,是我,我是姚广啊。”
“姚广,你怎么回来了?”
“前面出大事了!”
“苻松呢?”
“他也在这里呢,受了伤,都没力气说话。”
“那你先把他吊上来吧。”
没办法,不得不小心,战场基本是这世界最狡诈的人尔虞我诈的地方。
不一会儿,在一圈人的帮助下,苻松被吊了上来。
“老松,老松。你怎么这么惨啊”
苻松果然惨,身上中了不少箭,幸运的是,没有一处致命伤。
“哎!那个该死的尉迟三生,那个该死的贺楼卡门……”
既然可以确定楼下的人是自己人。
城门就开了一个小缝隙。
城外的人都一个一个进来,而刘风负责仔细盘问。
姚广被叫上了城楼,花木兰要好好盘问。
同时,那些逃出来的鲜卑正兵也挑了几个靠谱的送过来。
花木兰一拍桌子,“你们到底怎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