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691/524560691/524560766/202010091734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李玄名听了,嘴角微微一抖,这里本来就是自己的家,从小搁这儿长大的,如今听皇上这口气,自己到像是个外人。
李玄名没有坐,而是站在殿案前,从身上掏出装兵符的木盒子。
“皇上,臣弟将这兵符已带回,交与皇上,还请皇上恩准臣弟辞官回家,咳……好好养养身子,陪陪妻儿。”
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咳嗽,可是还是忍不住,李玄名又咳嗽好几声。
“皇上,臣弟这咳嗽是旧疾,实在咳咳,实在是忍不了,请皇上恕罪!”
李正名眉头皱起,一脸的关切和担心道:“七皇弟这病好似不轻啊,想是边城的大夫医术不高,误了病情。”
“皇上说的正是,边城药品欠缺,大夫医术也差,比不了宫中的太医们。所以,臣弟想肯求皇上,让太医去臣弟的府上,给王妃瞧瞧病,臣弟回来才知,王妃也病得不轻。”
李正名挥一下手,让高富将兵符接过,交到自己手中。
他打开木盒看一眼,脸上眨起满意的微笑。
“好啊。高富,去叫两个太医跟七王爷回府,给王妃和七王爷分别瞧上一瞧。”
高富领命出去,李正名又挥手,让李玄名归座。
“七皇弟,边城一切可都好?”
“都好,皇上放心。”
“那也是七皇弟守在那里的缘故,有七皇弟在边城,朕甚是放心啊!七皇弟,为何这时想着要交出兵符啊?”
李正名笑着问,两眼紧紧盯着李玄名的脸。
“回皇上,臣弟因这咳嗽,咳咳……有时夜不能寐,很是痛苦,想着回金都城来医治。
加之多年不曾回来祭祖,心中对先祖有愧,今年定要回来祭拜一下。
再说边城这些年也很太平,臣弟便想着回家休养一段时日。如若皇上日后有用得着臣弟的地方,臣弟才好为皇上分忧。
不然,拖着这病残之身,若是蛮人来了,怕是也难应对,到是误了国事,这才想着将这守城吏之职让给身壮体健之人。居多原由,臣弟细细思量,不得不奏请皇上,回家养病。”
李玄名一通话说下来,咳嗽了不下十来次,李正名看着听着,眉头越锁越紧。
李正名点头:“呵呵呵,七皇弟有此想法也好,回就回吧,七皇弟先休养些时日,若是皇兄有用到你之时,再去宣你。”
“多谢皇上!臣弟感激不尽!”
“好了,不必多礼了!你说王妃也病了,不知可否严重。”
“到是有些严重,得等太医们去看了才能知晓。臣弟这些年愧对王妃啊!”
李玄名说完,哽咽了,拿手去拭泪。
李正名一直盯着李玄名,看他这样子,到像是老了十岁,与他当初离开宫中时,那份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像是两个人。
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让李正名听了有些心软。
当年那个年少精神,高傲英勇的七王爷李玄名,不见了。
李正名一时心情有些复杂,到底是边城,七弟应该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他也见过其他几位皇弟,那一个个精神焕发,油光满面的,过得可是快乐得很。
李正名收回兵符,便安心了许多,心情也大好,与李玄名聊得很是开心。
他问了一些边城的事和李玄名的家事,最后带他到奉先殿去祭拜了祖先们,这才让高富送李玄名出宫。
两名太医跟随李玄名,由皇上安排的马车送他们到李玄名的府上。
见李玄名带回两名太医,林韵竹十分高兴,忙带一位太医到王妃的寝卧,给王妃看诊。
另一名太医,给李玄名搭脉,大福、二福和三福在一旁看着,一脸的担忧。
太医问:“王爷平日可食过羊肉和狗肉?”
大福抢答道:“怎能不吃,边城那里只能吃这些。”
太医点头,把手从李玄名的脉上拿开。
“王爷这咳疾到是不难治,只是,这日后饮食方便要特别注意,有些东西可是不能吃的。
到时我开些药,再将不能吃的东西全写出来,千万在用药这些时日里,这些东西是万万不能吃的。”
大福抱拳:“多谢太医!我们定会照您说的去做。”
太医又看了看李玄名的寒腿,看完摇摇头:“王爷这寒疾不太好治,我只能开些药,减轻些病况。王爷记住,特别是春冬,一定要保暖,每日用热水泡脚。”
李玄名挂心着王妃的病,也没多问自己的情况。
太医道:“我回宫后再给王爷送些药来,现下,我给王爷施一次针吧,会让你的腿寒酸疼缓和一些的。”
李玄名听了,想着这可能还要一会儿,便对二福道。
“二福,你悄悄去听听,看太医如何说王妃的病情。”
二福点头出去,大福道:“王爷,先安心瞧您自己的病吧,夫人在,王爷不必担心。”
待太医给李玄名扎完针,开了药方,还叮嘱了一些平日要注意的事项,李玄名便送他出门。
另一位太医却已等在院内,想必是已给王妃看完了病,在等这位太医一同回宫。
送他们出王府门,李玄名转身准备回正堂,见林韵竹从正堂出来,向他招了招手。
李玄名看她像是有事要与自己说,便走过去轻声问道:“王妃的病如何?”
林韵竹看了看身后,将李玄名拉到一旁,立显忧伤地道:“姐姐的病情怕是不好。”
“太医如何说的?”
“太医当着姐姐的面说无大碍,让她多静养,保持心情舒畅便好。
妾身送太医出来,太医才与妾身说,姐姐这病是思念成疾,加上生琪儿时没有休养好,落下了病根,又没及时治疗,所以……”
“怎样?”李玄名急急地问道。
“太医说,姐姐最多只有一年的光景……”
“什么?”
李玄名往后跄了两步,扶住墙,身子摇摇欲坠。
她才刚刚三十岁,她的孩儿们还小,她怎能这早便离开他们!
自己还想着,要好好爱她护她,还想着与她白头到老,她怎可只给他一年的日子,这叫他如何忍心。
李玄名的泪水迷了眼,上天怎能如此不公,让这般好的一个女人这般短命。
林韵竹也在拭泪,她看李玄名如此伤心,心里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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