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50/499596850/499596872/2020081710311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黄姑娘在村里人缘可真是好,每回来运酒,都不用叫,便有人主动上前帮忙。”
李安赞着黄小灯,黄小灯一笑:“他们是喜欢李叔咧,知道你来运酒就是送银子来的,都喜欢钱呢。”
“哈哈哈,黄姑娘真会说笑。”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马车离开村子,黄小灯和几个壮汉一直送出村口。
“小灯,这回又是一百多两银子,再这般做几回,今年上千两银子可就到手了。”一个壮汉笑着说道。
“这趟做了不打算做了,年节前都不做,太累,也太费时,我得歇息一段时日。”
“是得歇息歇息了,看你都瘦了。这几个月盖学堂,又做酒,可没闲着咧。”另一个壮汉道。
“可不是,钱是赚不完的,身体可不能垮。”
黄小灯笑笑:“我甚事不做,也去村塾听听课,我可想识字了。”
“对对,这想法好。我们娃儿可爱去学堂了,回来家活也不干,只抱着书读。”
“这是好事,等我们村多考几个秀才出来,娶媳妇就不用愁了。”
“哈哈哈,还真是。”
“哪里论到我们的娃儿考秀才啊,要考也是小灯家的二牛,二牛字识得好,还这般用功,休沐日都不回。”
“二牛怕是要考状元咧,到时再让哪家千金小姐给看上,那二牛可就有福了,哈哈,我们白库屯也成名了。”
众人边往回走边说笑着。
黄小灯也笑,心想:要是哪家千金小姐看上二弟,可是那位小姐的福气。
黄小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她去村塾转转,看看白小碗是否认真听课。
这小妮子不错,每回都占最前面一桌,听课专心,读得也认真,到让人放心。
对了,有几日没看到桂娘娘了,去她家瞧瞧。
桂娘娘在家,正好,丘伯的老婆子丘婶也在她家。
丘婶心里一直很感谢黄小灯,丘伯有了赶马车的进帐,她家的日子好过多了。
今儿她做的一件新衣裳,给桂娘娘看看,两人正唠着,见黄小灯进来。
“小灯来了!”两人迎上去。
黄小灯给她们行了礼,打过招呼。
“哎呀,我家老头子一听说今儿个要赶马车,高兴得,说好几日没摸马车了,手都痒痒了。”
“嘻嘻,丘伯呀,就是个劳作的命,一刻也闲不住。”
黄小灯喜欢跟这些乡民们聊天,她们很容易满足,也纯朴可亲。
这一聊就聊了大半日,太阳已悬在半空,离猴头山越来越远。
“我得走了,还要去弄些菜回来,老头子午食准又要喝二两。”丘婶起身准备离开。
桂娘娘和黄小灯起身来送,刚走到门口,忽地从外面冲进一个人来,把三人吓一大跳。
“不,不好了!”
三人定神一看,是瓜娃子,额上一头的汗,小脸通红。
“甚不好了?”黄小灯忙问。
“丘伯……不对,马车,马车翻了!”
“甚马车翻了?”桂娘娘问一句,丘婶却是一声尖叫:“是不是你丘伯的马车?”
瓜娃子猛点头,喘着粗气,已是说不出话来。
黄小灯一听,心里噶嘣一下,起身就往外跑。
跑了几步又回来,拉住瓜娃子:“他们在哪里,走,带路!”
“我,我实在,实在走,不动了。”
瓜娃子身子往下溜,累得想坐在地上。
瓜娃子不喜进学堂,却是喜欢在山间找野果子吃,或是做弹弓打小鸟,抓野物啥的。
他爹娘没法,也只得由着他。
今儿个他又逃学,去山间找野果子,时下正是野果丛生成熟的时节。
他远远看见两辆马车在往县里去的道上平缓地走着。
他知道这是黄小灯家运酒的车,也没当回事。
待他翻过小山坡找了一圈回来,却见两辆马车全倒在了地上。
难怪他刚刚听到两声马的嘶叫,他也不懂为何嘶叫,敢情是马车出了事。
瓜娃子慌忙往山下跑,跑到马车边一看……
只见丘伯被马车压在下面,手里还死死拽着马缰。
另一个运酒的人,也倒在地上,看来伤得轻些,手里也拉着马缰,在地上呻0吟。
而两马车的酒,全摔到地上,酒坛子都碎了,洒在汩汩往外流。
还有几个酒坛子滚了老远,虽没碎,盖子却是开了,酒也洒了。
“丘伯!丘伯!你怎样了?”
瓜娃子想去搬马车,可是搬不动。
他蹲在地上问丘伯,丘伯声音很是虚弱地回了他。
“快,快叫小灯,快……”
瓜娃子这才清醒过来,转身就往村里跑。
他已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黄小灯问:“他们在何处?”
“在,在小望坡那个拐弯的地方。”
“好,我先去,你即刻去把村里所有的男丁全叫上,随后赶来。”
黄小灯吩咐完,飞奔而去。
马车倒了,那两马车的酒肯定是废了,她只担心丘伯和李安的情况。
边跑她边想:都运了这么些回,从不曾出过这等事,为何马突然就受惊了呢?
丘伯很小心的,因为运着酒,他从来都不会赶得很急,反正也不赶时间。
再说,这道通往县里的道,只有他们白库屯的人走,平日几乎是没人没车的。
黄小灯一路分析着,心里有些许的疑惑。
小望坡离白库屯有点远,虽也在猴头山下,却是一个拐弯处,白库屯看不到的地方。
难怪这边一点动静和声响听不到。
一拐角,黄小灯就看到两辆翻倒的马车。
“丘伯!丘伯!”
黄小灯飞奔上去,先看丘伯怎样。
只见丘伯一只腿被马车压住,身上全是酒水,脸色有些惨白,地上还有一滩血。
可把黄小灯吓得不轻,她不敢动马车,怕自己推不起来,再二次压下来。
“丘伯,你还好吗?”
“没,没事……”
丘伯很微弱的回应了她。
“丘伯,你挺住,村里的人马上就来了。”
她又去看李安。
李安要好多了,只是摔在地上,许是身上痛,一时起不来。
“李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看丘伯吧,我只是摔了一下。”
村里人来得到也快,一下子来了二十多个汉子。
他们齐心将两辆马车扶起来,又将丘伯背到马车上躺下。
“灯姐,这酒全没了,可如何是好?”喜娃子心疼这么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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