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为了白俊秋小帅哥,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只要效果达到了。
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先生再不照看着些,可得委屈了白俊秋。
“不要紧,我家有的是钱。”黄小灯笑道。
白小碗没话说了。
历来打点是最有效果的,要打点就一下子把人打晕,小打小闹的,起不到效果。
黄小灯想着,就算是银子为了白俊秋用光了,她再做几十坛子酒,银子不就又回来了吗。
好只要事办得好,她从来不在意钱多钱少。
“娘要是知道,准又会心疼。”白小碗知道,娘也会舍不得钱的。
“就你我和丘伯知道,可不能跟娘说。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二弟,只要二弟在学堂待得舒服,书读得好,花点钱算甚?”
白小碗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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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家的湖子酒全卖完了,一家人商量着,再做点。
除了白有才出去接活儿去了,都在家,关着院门,数钱,算一下十坛子酒卖了多少银子。
因为都是散卖的酒,全是一文几文的小钱,大簸箕里倒了一堆,一家人在拨拉着数。
还是黄小灯那样好,直接就是银票或是银子,这到时候串起来也累死人。
正数得开心,忽听有人敲院门的声音,敲得还很急。
“月儿,去看看,敲这急,死人了!”
赵飞燕最不喜欢数钱的时候有人打扰,好不容易数好的,又给忘了。
白月从院门缝里看着是林九水,吓得又跑回来。
“娘,是林叔,大哥的师傅。”她低声说道。
所有人怔住了,怎的林九水会突然过来呢?
“快,白季,二弟,将簸箕抬回我的房屋去,不能让林叔看到这些钱。”
白季和白亮忙将簸箕抬走,赵飞燕定了定神,这才挂出一脸的笑去开院门。
“哎哟,林师傅来了呀,是甚风把你给吹来了,我正要让季儿带礼物上门去拜谢你的,可巧你就来了,呵呵呵……”
林九水得知白季他们在镇上摆酒卖,还卖得挺好,肚子里窝着一堆气正要往外发。
看赵飞燕一脸的假笑,说的话听起来也假,更加来火。
他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切入主题。
“白家大娘子,你们这般做人,可就太不地道了。你们答应过我,我帮你们做湖子酒,你们只去县里卖,如今却去镇上抢我的客人。
我说怎的半个月了,都没一个人上门要酒,原来是你们在我背后使刀咧。你们这般做,就不怕天神不饶你们?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赵飞燕看林九水气得面红耳赤的,说得唾沫横飞,心里不由反感。
这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你是白季的师傅又如何,就能这般无理野蛮吗?
她刚要生气骂人,桃仙忙上前拦在她与林九水之间,笑着对林九水道。
“林叔,你误会了。我们这湖子酒县里的街霸不让卖,我们这才回镇上卖试试的。
没想到,这酒还挺好卖,这还不是林叔的手艺好,做出的酒人都喜欢喝啊。
这不十坛子酒刚卖完,我们想着,明儿个买些礼品让白季送去你家咧。不管我们卖多少钱,都是林叔的功劳”
这说的还有点像人话,林九水气消了一点,在桃仙面前也不好发火,只得听桃仙的,先坐下。
白季忙端了茶出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师傅”,林九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接茶。
桃仙给赵飞燕使眼色,赵飞燕也知道自己亏着理,忍着不生气,赔着笑脸。
林九水气得,有些热,不停地出汗。
桃仙见了,忙客气:“林叔,去屋里坐吧,屋里凉快,我们再好好跟你解释一下。”
林九水哼了一声,起身进了屋。
桃仙忙低声跟赵飞燕说道:“娘,去拿五百文钱给林叔,让他消消气。”
赵飞燕不想去拿,被桃仙推着:“先把他平下再说,娘,本来就是我们失信在先的。”
赵飞燕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自己房屋拿钱。
桃仙笑着将白季去县里卖酒被赶回来的事讲给林九水听。
“实则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这些酒就这般放在家里。再说,我们卖时有人问起,我们也说了,是你林叔做的酒。”
“行,你们这回卖就卖了,不能再有下回!”林九水下个台阶。
“那是肯定的!林叔放心,我们绝不再卖。”
赵飞燕走过来,将五百文钱递给桃仙,桃仙塞进林九水的手中。
“林叔,这点钱就当是给你赔礼的,你就别生气了。”
林九水瞄了一眼,五百文也不错,正要熄火,说句软和的话。
谁知白季的大儿子,五岁的白长贵从赵飞燕房中跑出来,直冲到桃仙的房前,用力将房门推开。
地上,一个大簸箕里一堆的钱,映入林九水的眼帘。
他坐的位置,刚好看到桃仙的房门口。
林九水的眼睛顿时一亮,惊讶地张开嘴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他们卖酒赚了这多的钱,却只给自己五百文。
打发叫花子呢?
林九水猛起身,跑到房门口,问:“这都是卖湖子酒的钱?”
在场的白家人都不出声,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尴尬地苦笑。
白长贵蹲下,双手抓起钱,转身递给林九水,笑道:“给,钱钱。”
还是桃仙反应快,上前抱起白长贵,塞到白季的怀里,让他抱出去。
林九水将五百文钱用力往地上一丢,啐一口。
“呸!当我是要饭来咧,我帮你家做湖子酒,你们却抢我的买卖,还用五百文来打发我。
白季,你真是我收的好徒弟啊!
赵飞燕,你们行,算我林九水倒霉,信了你。”
说完冲出门,离开白家。
“有甚了不起的,现下我儿都学会了,天下还就你一家做酒不成?”
赵飞燕等林九水出了院门,估计会听不见,便在他身后叫嚣。
桃仙看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得摊摊手,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林叔这回算是彻底地得罪了。”
“得罪怕甚咧,反正季儿学到了,他可以自己做酒了。”
赵飞燕反到有些开心,得罪了到省了每年年节时白季上门送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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