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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扬, 你在听吗?”潘梵于吸了吸鼻子,因为发烧,感觉不通顺,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杀了人,你能来找我吗?”

    傅扬抓了一把头发,心情烦躁极了。刚开始看到这个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兴奋,也是痛苦。可是听到女孩子带着哽咽的话,让傅扬呼吸一滞。

    此时,他的目光扫见办公桌上的请帖, 是她和傅玉书的, 眼里的光渐渐变得晦暗:“婶婶这么晚了给我电话是不是影响有点不好, 我叔叔没在你身边吗?”

    潘梵于哭得很难过:“是傅玉书陷害我, 我在落日和小区门口,雨好大, 我感觉发烧了。”

    说完这些后, 傅扬还想再说什么, 可是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傅扬仰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脑海里是刚才潘梵于说的话。傅玉书怎么可能会陷害她, 不可能的,她也不需要自己。

    窗外闪电照亮整个屋子,傅扬猛地睁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拿起外套,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不管那到底是不是潘梵于的玩笑,自己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眼。

    算了,从小到大在潘梵于面前犯的贱也不是一次两次。

    再多一次又怎样。

    潘梵于没有把手机装进防水袋里, 而是直接放进口袋下楼。郑苏离开前,让她去洗澡,顺便穿上自己干净的衣服。可是潘梵于没有这样做,如果真的按照郑苏说的做了,怎么在傅扬面前蒙混过关。

    潘梵于站在大雨下,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连路灯都被熄灭。

    雨水冲刷着她身体,这种久违的感觉令她患得患失,像是以前也在雨里待过。

    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潘梵于抬起沉重的眼皮,车门打开,一双炙热的手拉着自己的胳膊,将她抱进车内。傅扬抱着她,力气很大,像是要将她融进血肉里。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年纪不小还玩什么年轻人淋雨游戏!”傅扬在她耳边低吼,感受到她身体异常的无力,傅扬红了眸子。没想到潘梵于真敢在外面淋雨。

    潘梵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窝在傅扬怀里慢慢睡着。

    当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干净的衣服。

    潘梵于头很疼,嗓子很干。

    听到她动响,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才坐起来,端了一杯水,递给她。

    潘梵于揉了揉眼睛,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很疼很累身体很重,知道这是发烧了。

    “喝吧。”傅扬声音很冷。

    潘梵于撑着手臂,倚在床头柜上,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去不少。

    “喝完以后,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傅家。”

    潘梵于听到他说这句话,眼眶快速蓄满了泪水,抓住傅扬的手,恳求他:“不要,傅扬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回去。”

    傅扬无情的把她手掰开,“婶婶请自重,我是你侄子。昨天情急之下帮你换了衣服,已经是最大的逾越,你躺在我的床上,有什么理由不让我把你送回去。”

    潘梵于听到这句话,低下头看着身上干净的衣服。

    傅扬冷笑:“我对送上门的女人没有抵抗力,你不怕我……”

    嘴里的话都被潘梵于堵住,她勾住傅扬的脖子。久违的亲密,让傅扬短暂失神过后,情不自禁抚摸着潘梵于的后背,她睡了一觉,烧退了一些。

    傅扬把她压在床上,感受到女生娇小的身子,该有的却都有。傅扬没了理智,这可是她自己主动的。

    想到这些年潘梵于在傅玉书身边委曲求全的日子,傅扬就觉得心脏都被割开,往里面塞满了辣椒粉。他从她嘴上,吻上她的锁骨,像五年前那一夜,他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

    俩人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

    这一刻,傅扬想/要她。

    五年前就想要/她。

    这次是她主动回到自己身边,不怪他不会肖想。

    傅扬发现一个秘密,原来潘梵于一直都是以前的潘梵于,没有变一分。

    虽然疑惑她这五年到底怎么过来的,明明顶着傅玉书妻子的头衔,可是……

    他知道这个秘密后,心里很开心能拥有她。

    也可以有理由,让自己原谅潘梵于。

    因为潘梵于和傅玉书之间并没有什么。

    他低头,看见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他吻掉她决堤的泪水,软声轻语地安慰对方。

    别哭了,再哭越觉得自己不是人。

    “别哭,梵梵别哭。”

    因为那个称呼,潘梵于哭得更厉害了:“叫我,叫我名字。”

    傅扬红了眼,心爱的女人,终于被自己得到后的快乐,彻底冲昏头脑。他没有什么奇怪的话,嘴里喊得都是潘梵于的名字。

    傅扬不想再放手了。

    当初说自己脾气不好,不会忍耐,这五年,他一直在改变自己。

    潘梵于觉得身体很痛,可是这份疼痛让她清晰了解到,自己身上的人是傅扬,是傅扬给了自己疼痛。

    这时,潘梵于开心哭笑,只有疼痛让她清晰知晓,自己真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终于在一起,多好啊

    等疼痛褪去,潘梵于渐渐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喜欢做这种事。

    傅扬咬着她耳垂,嗓音低沉:“我是谁。”

    潘梵于呜咽着,眼前被泪水弥漫一团模糊,“傅扬……”

    “傅扬是你的谁……”

    “傅扬就是傅扬。”

    “不。”

    “给我。”

    “再问你一边,傅扬是谁。”

    “……”

    “说了给你。”

    “老公……”

    一天过去,潘梵于身体很虚弱,期间晕了好几次,每次到了极点,傅扬都会停下来,引诱她一边喊着自己名字,一边给她。

    醒来后,她抬起胳膊,看到上面的痕迹,颦蹙了下眉。傅扬察觉到怀里的人醒来,把手机放下,在她额头上亲昵的亲了口。

    潘梵于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只觉得满足又羞怯。

    满足自己终于睡到了傅扬,但是想到那些害羞的事,脸颊滚烫。

    “渴吗?”傅扬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被子往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潘梵于吓得赶紧把被子捂在胸前,傅扬目光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扫过,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把水递到她面前,喂她喝下去一杯水后,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唇角的水渍。

    潘梵于没有穿衣服,后背紧贴着他胸口,两人肌肤交缠在一起。

    “比五年前小了。”

    “嗯?”

    “放心,我会帮你让它恢复到以前。”

    --

    傅扬要了她两天,吻/遍她全身上下,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抱着潘梵于,像是把这五年来的爱意,全部在她身上耗尽。

    像个不满足的小孩,直到白厉宏的电话打过来,傅扬才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她嘴角,起床披上一件衣服去了外面客厅接电话。

    傅扬从未满足过,比以前还要粘/腻自己。她已经三天没回家,不知道这个时候傅玉书会怎么想。

    浑身上下,都是难堪的痕迹。

    她浑身无力,全身上下都很痛。

    不过想到傅玉书看到自己身上痕迹时,愤怒的模样,潘梵于心情好了很多。

    傅扬回来的时候,抱住她,吻着她光洁的后背。

    “傅扬,我们好好谈谈正事吧。”潘梵于推开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现在不是情深意切的时候,自己有要紧事跟傅扬谈谈。

    傅扬咬了咬她圆润的肩膀,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那双眼睛里只有潘梵于一个人。

    “郑雨盛死了,傅玉书挖了个陷阱,安排一个人向我讨教怎么杀死郑雨盛的办法。我还把傅玉书安排在我身边的人,给了那个人。现在物证人证都在,我彻底跳了进去。”潘梵于垂下眼睫:“我现在需要你帮我。”

    “怎么帮你。”傅扬问,“你跟郑雨盛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害他。你朋友郑苏不是郑雨盛亲儿子吗?就这样还舍得害他爸啊,他知道后会不会想杀了你?还有,傅玉书不是你未婚夫吗?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年你到底怎么过的。”

    既然喜欢傅玉书,五年时间,难道傅玉书都没要她吗?

    还有那时候,他看到她胸前的疤痕,那么明显。是被利器伤害过,到底谁弄伤她的。

    潘梵于摇头:“有些事你不要问我,傅扬,我只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郑雨盛死了以后,我想你帮郑苏彻底得到郑氏集团,跟郑苏交好,以后对付傅玉书你也有个强力的对手。郑苏不会背叛你,他对你对我都有愧疚。”

    傅扬咬着牙,抓住潘梵于的肩膀质问:“你对郑苏做了什么。”

    潘梵于睁着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变凶的表情:“傅扬,你知道的,没人能让我怜惜。只要能往上爬,能利用的,我都会狠心。”

    “你真是疯子。”傅扬苦笑。

    对啊,潘梵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要能附和自己心意,哪怕那个人再怎么对自己好,也不会感激。该利用的还是利用。

    只是她这样,傅扬心里很难受,自己会不会也被她利用。

    利用是小事,他心甘情愿,只是难受潘梵于不爱自己。

    在傅扬离开前,拉着她来到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做完之后,才恍然大悟他们俩没有做任何措施。傅扬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没有歉意:“都给你了,万一怀孕怎么办。”

    潘梵于想到俩月后的事,笑了声:“没关系,怀不了的。”

    因为她这句话,傅扬这次做的很凶,像是在惩罚她刚才那句话。

    傅扬把她放在床上,床边是让张沫买的干净衣服。他了解她的三围,穿上后,尺寸也合适。告诉她不要离开,自己晚上争取把事情忙完回来。

    潘梵于笑了声,自己怎么可能会待在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事要面对。

    穿上衣服,她强忍着身上的疼,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傅氏别墅。

    佣人们看到潘梵于回来后,赶紧上去,在她面前小声地说:“小姐,先生在书房等了你一夜……”

    潘梵于知道佣人的意思,让自己小心一点。

    她说:“谢谢,我知道。”

    佣人们看着她慢慢走向楼上,眼里多少都有些于心不忍。

    明明离开了傅玉书手心,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回来。

    回来后,肯定要面对傅玉书阴晴不定的情绪。三天没回来,傅玉书很急躁。

    潘梵于敲响了书房的门,门开以后,香烟味扑面而来。潘梵于还是第一次看到傅玉书吸这么多烟。

    一只手抓住自己胳膊,将她拉进房间里,门砰的一声关上。佣人们在下面有些着急,潘梵于刚才回来的时候,连路都走的很痛苦。

    傅玉书眸子猩红,把潘梵于压在门上。因为呼吸,胸前起伏剧烈。

    吸了很多的烟,嗓音很哑:“你去哪儿了。”

    潘梵于:“在傅扬床上待了两天。”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坏了。”潘梵于把坏了的手机,放进他手里:“我在大雨里等傅扬,所以这个坏了。”

    “你最后是去求的傅扬?”听到潘梵于的话,傅玉书难掩不可置信的表情,把她领口往下一拉,露出很明显的痕迹。傅玉书感觉喘一口气,心都带疼的:“你给他了?”

    他冲她吼道:“你跟他做了多少次。”

    潘梵于笑着告诉了傅玉书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傅玉书,昨天是我和傅扬第一次。五年前,我很疼,傅扬不舍得。现在因为你,傅扬恨我,再也不会心疼我。他好凶,我身上好疼。”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傅玉书觉得呼吸不上来,“你有这么爱傅扬吗?”

    “虽然疼,但是我很开心能拥有傅扬。”潘梵于说:“傅玉书,我发现我不是接受不了任何人,而是接受不了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办?”

    傅玉书现在很狼狈,哪里有大家眼中温润如玉的模样。他松开潘梵于,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潘梵于看到茶几上面的烟灰缸,盛满了烟头。

    傅玉书的自尊被潘梵于踩在脚下,可是又对她无可奈何。

    哪怕想给她挖一条陷阱,一举两得的事。只要潘梵于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傅玉书不会亏待她的。可是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让潘梵于投奔到傅扬身边,也没想到傅扬会那么贱,可以忍受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

    最后,傅玉书疯了,哪怕是强上也要拥有她。

    潘梵于推开傅玉书,跑到阳台,回头对傅玉书笑靥如花:“我给不了你,但是死了以后墓碑上,要是愿意写上你的妻子也行。反正我都不知道。”

    傅玉书脸色惨白:“潘梵于你不要做傻事,给我下来。”

    潘梵于摇头:“傅玉书,我不信你,你还是会强迫我。”

    “不会,你下来!”傅玉书不敢上前,怕潘梵于情绪激动,真的跳下去。

    她知道不到该死的那天,怎么作都不会死。潘梵于当着傅玉书的面,从阳台上翻下去。傅玉书大吼着,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害怕到流泪。

    潘梵于醒来后,傅玉书告诉潘梵于,不会再逼她。

    这是潘梵于想要的,起码在死之前,能保留傅扬在自己体内的感觉。那是她最卑微的念想。婚礼还是要照常举行,她要在死之前,给傅扬送个礼物。

    傅玉书公司那边出了问题,被秘书叫走。

    过了会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甩卖处理的衣服,皮肤黝黑,比实际年纪还要大几岁。她站在床边看着潘梵于,潘梵于把书本合上,抬头看着女人。

    那个女人见潘梵于没认出来自己,苦笑一声:“看我现在家破人亡,活得还不如一条狗,潘梵于你他妈可真爽,我知道你要跟傅玉书结婚了。如果不是你把我全家毁了,要不然还不会被傅玉书领养回去。”

    “李丽?”潘梵于颦眉,不知道李丽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丽苦笑:“我现在在医院里当清洁员,听到护士们在讨论傅玉书,我猜他来医院肯定是为了你,没想到还是真的。表妹,好久不见,想不想我。”

    潘梵于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见到李丽。李成进监狱里,李丽跟着舅妈改嫁,改嫁以后不知道下落。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潘梵于还觉得造化弄人。

    现在李丽坐在自己面前,潘梵于眼中晦暗不明,像是在沉思。

    --

    李丽冷笑:“我看你现在也并不是很开心,被傅玉书这个变态抓回去作为禁/脔爽吗?我妈改嫁后,继父就是个畜生,动手动脚的,我妈寄人篱下,一直让我忍。后来那个畜生因为犯了事,听说猥亵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被人家告上法庭。你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是什么,背后里说我是不是也被继父侵犯了,打着对我好的名义伤害我。”

    “我妈又改嫁了,这次把我丢在姥姥家。我姥姥对我还可以,只是家里穷,初中读完后我就在当地的皮革厂上班,你不知道我这双手有多少裂痕。”

    “所以,李丽,你忘记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潘梵于抬起眸子,泛着寒意,“把自己的伤害归罪于我,你觉得我会给你补偿吗?你们全家当着我的面从楼上跳下去,那才是对我的补偿。你爸被抓进去后难受,但是我呢,我父母被你爸杀了,又在你家里受着委屈,我就是活该?”

    李丽咬着嘴唇,“那都是过去的事,不说了。”

    “行。”潘梵于看着她身上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污渍都洗不干净的样子,开口问:“跟我相认,是为了让我看你过得多惨,然后幸灾乐祸吗?”

    李丽看到潘梵于还是当年那么漂亮,不,比当年还要漂亮。身份也不是那个家里稍微有点钱的表妹,而是c市傅氏家族的女主人。在她美丽的眼皮子底下,李丽只觉得自己拙劣,不像个女孩子。

    “李丽,过不去。哪怕你现在过得再惨,也惨不过亲眼看着父母被杀的恐惧。”

    李丽捂着脸,肩膀耸动:“潘梵于,是我错了,我们全家都错了。对,我们全家罪有应得,对你很抱歉。可是我们已经还给你了。”

    潘梵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医院里工作?”

    “嗯。”李丽抹了一把眼泪,苦笑道:“做一下清洁工作,比之前干的轻松。”

    “也行。”潘梵于微微睁开眼,聆听着空调制冷的声音,语气很淡:“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李丽站起身,把一张纸条放在床头柜,对她说:“这是我联系方式,你不是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么多年,我想给你过一下生日。”

    潘梵于点了点头:“好。”

    李丽离开后,潘梵于那双眼睛就像空洞一样,没有任何神采。

    前世自己死亡,跟李丽家也有关系。这一世,她已经做好去死准备。李丽这人过得很惨,也不会让自己好过,所以她相信李丽会放弃全部来杀自己。

    留下这张纸条,起码自己也掌握了自己去世的原因。

    潘梵于没什么大碍,翻下楼的时候,正好被树枝接住缓和了下。

    她膝盖上有些伤,是磨蹭后产生的。

    回到别墅里,郑苏来找她。

    郑苏说:“我已经处理好我爸的葬礼,郑氏也在我旗下。虽然有少部分人认为我野心太大,对我爸的死,可能我也有些责任。”

    “所以你过来找我,是想问我,你是不是也在我计划之内?”潘梵于看着窗外的风景,山野开满了花。微风将她的黑发吹起:“跟你想的一样吧,我虽然不知道你现在知道有多少,起码那些坏事,我也有参与。以前就对你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

    “潘梵于,你就不怕我恨你?”郑苏紧咬着牙,看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那可是自己的爸!

    潘梵于设计杀掉他的时候,起码也得跟自己说一声吧。

    就算郑雨盛再有错,可是死去,这个代价太大了。

    他真的很难过,更重要的是,潘梵于是为了保护傅扬……

    潘梵于挑眉:“郑苏,我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我,你还当不了郑氏的总裁。更何况,我就是随口一说,那个女人本来就联合傅玉书要杀了你爸。你爸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死有余辜。”

    “潘梵于!”郑苏冲她吼道,抓住潘梵于的手腕,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郑苏发现自己从来都看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你太残忍了。以为那些老股东支持我,只是因为我比我大哥优秀,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不怕有朝一日被蛇咬?”

    “郑雨盛就是那条蛇!”潘梵于面上多了一丝愠怒,她反抓住郑苏的手,对他说:“如果他不拿傅扬威胁我,要我无条件服从于他,我根本不会动他。”

    “但是他是我爸啊!”郑苏还沉浸在父亲去世中的痛苦,他抱着头蹲了下来。

    潘梵于摸着他头发,语气轻柔:“从现在开始,你是郑氏总裁,没人会去踩着你捧别人,你也不用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拱手送给别人。”

    “潘梵于。”郑苏抬起头,眼眶通红,但是目光坚定:“我现在只想要你,那你能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郑雨盛的死,跟梵梵多少也有关系。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也是看着郑雨盛死去,而且还没告诉郑苏。

    郑苏恨梵梵太无情,更恨梵梵连自己都设计进去,还很嫉妒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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