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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铃响了。

    潘梵于抬头看向教学楼, 学生们一个个从里面出来。原本空荡的走廊瞬间挤满了人,收回目光放在鞋面上,讪讪笑了下:“傅扬跟我关系不过是萍水相逢, 毕业以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这句话不假, 她对傅扬本来就没有别的感情。不过一直忍耐着傅扬,是因为自己寄人篱下,不好去惹怒对方。

    更何况,自己家产是傅氏帮忙找回来的, 自己能过这么好的生活,也是因为当年傅扬求傅玉书把自己带回来。

    傅扬对自己是有恩情的,她不是白眼狼。

    早就计划好了, 大学毕业后, 自己会在傅氏集团工作。

    把自己奉献给梦想。

    张沫噘嘴:“你长得这么漂亮, 是不是谈过很多次恋爱?”

    潘梵于摇了摇头:“没有,不想谈,没意思。”

    “为什么啊, 班上有好几个人都在谈了,我认识的人都谈了三四次了。”

    “现在谈恋爱算什么?只是为了一时心动吗”潘梵于在上楼梯, 低头跟走在后面的张沫说话:“爱情不值钱, 我不会为了这些浪费时间。”

    张沫问:“如果别人追你怎么办?”

    潘梵于神情冷漠:“那是他的事,只要在范围之内,我不会反感。”

    前面有几个人在往下走, 张沫看到那几个人, 忽然紧张起来。

    想伸手去抓潘梵于的手,可是潘梵于却转回头,察觉出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抬头时唇角擦着对方胸口划过, 那人歪头笑得有些坏。

    潘梵于捂住唇往后下了两个台阶,给对方之间一些距离。

    站在傅扬身后的陈收脸色不大好看。

    这是傅扬故意站在人家面前,计划好人家会不小心碰到胸口。

    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傅扬手插进兜里,上半身俯低,笑得痞里痞气:“刚上完体育课?”

    指尖挑起对方湿漉漉的鬓发,少女睫毛纤长,在自己眼皮底下很明显抖动了一下。

    侧头躲避自己指尖。

    老白看不过去,人家一看就是逗一下会哭的类型,干嘛还要招惹人家。

    “爷干嘛呢,别逗人家了,再逗就哭了。”

    “哭?”傅扬忍不住嗤笑一声,她会哭那可是天塌下来了。

    潘梵于面上还是原来生人勿进的冷漠,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傅扬你谈恋爱就好好谈,不要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了。”

    她说的没有错,现在傅扬已经有了对象。不能再跟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近,要避嫌。

    说罢,拉住张沫的手就要走。

    傅扬挑眉,手抓住栏杆,将她挡在自己面前:“谁跟你说的?”

    她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谁跟我说的跟你有关系?”

    “说话伶牙俐齿了。”傅扬面上笑意骤减:“还会教训我了。”

    张沫见傅扬好像生气了,吓得对傅扬道歉:“对不起,她不太会跟人打交道。”

    说罢,拉着潘梵于朝下面跑去。

    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去另一条路。

    陈收脸上有些不好看,陈念毕竟是自己的表妹,总得为她说些话:“像她那样的,估计只和土包子一起,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不用太在意。”

    老白不懂:“爷是不是认识那个女的啊?”

    陈收也看向傅扬。

    傅扬胸口起伏大,闭上眼睛静默片刻。

    没回答他们两个人的问题,转身折返。

    --

    就像张沫说的,像潘梵于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人追。

    更何况,目前人刚来学校,心里有意思的都在观望中。

    还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招惹她。

    但是同班里有人看上潘梵于了,想当第一个去追求的人。

    一天下课时,见转学生坐在座位上看。

    他走过去坐在前面的位置,等转学生抬头时,笑着问:“诶,你叫什么?”

    潘梵于放下手中全英文版本的《茶花女》,回答道:“潘梵于。”

    那人挑眉:“什么字?”

    “这个。”潘梵于拿起笔,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对方拿起来看了看,而后点点头:“有点文艺。”

    “你还有事吗?”

    “没。”

    “……”

    “哦对了,我叫张宁远,是班里副班长,以后有啥事跟我说。”

    大男生气质温润,笑起来很阳光,是那种让人觉得很亲切的一类人。

    这样的人,潘梵于没那么快把对方想坏。

    点点头,说:“谢谢你。”

    “没事。”张宁远知道追女孩不要太过死皮赖脸,第一步问到对方名字以后,就起身离开了。

    张沫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张宁远从自己那边离开,心里觉得奇怪。

    这个副班长没事去她那边干嘛?

    “张宁远刚才跟你说话了?”张沫坐回去,问她。

    她点了下头,把刚才张宁远跟自己说话复述了一遍。

    跟张宁远当了一年的同学,张沫知道这个张宁远喜欢去招惹好学生,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对潘梵于叮嘱:“以后少跟他来往,这人人品不好。”

    她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抬头时,对上站在讲台上的男生,男生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

    下课后。

    张沫跟潘梵于说了学号,五十八。

    第一次月考会安排学号,距离月考还有一个星期,全班加上转学过来的潘梵于五十八人。

    这个跟在c市时一样,没什么差别,学号是第一还是最后都无所谓。

    张宁远趁张沫离开后,又坐到了前面,这次放开了,手臂搭在潘梵于桌子上。

    潘梵于看了眼,觉得对方有点奇怪。

    自己跟他根本就不熟悉,这人怎么一直过来没话找话。

    “明天该你擦黑板了,没事,到时候我帮你。”张宁远说。

    潘梵于摇头:“没事,我可以自己做。”

    “男的就该帮女生啊。”张宁远说。

    潘梵于还是拒绝:“擦黑板累不到我,你也有其他事,我还是不麻烦你了。”

    “行吧。”张宁远叹了声气。

    张沫回来后,见张宁远在跟她搭话,眉头不悦皱起。

    这人太花心了,曾经还一脚踏两只船,被人揍过以后还不长记性。

    班里的女孩多少都躲着他,这货竟然想对转学生下手,真不要脸!

    “张宁远谁叫你坐别人位置上的!”张沫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张宁远吓得站了起来,看到是张沫以后,也有点不耐烦:“我坐一下又不会死,你这么紧张干吗。”

    张沫拿着课本砸在他身上,仰头瞪着他:“能不能给自己留些体面啊,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天天勾搭小姑娘,小心我告诉班主任去!”

    “神经病!”张宁远低骂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张沫面上很急:“你为什么不听我话啊,以后他跟你搭话,就不要理会啦!”

    潘梵于嗯了一声,其实她也不打算去搭理这个男生。

    活了两辈子,遇到那么多人渣,怎么看不出来张宁远是个什么垃圾。

    张沫怕她不把人想的那么坏,就把张宁远一年来做的事,一箩筐全盘托出。

    潘梵于脸上带笑,把张沫说的事当个故事听。

    如果这个叫做张宁远的人真敢得罪自己,她不会放过的。

    但是自己也不想惹事,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

    --

    第二天。

    潘梵于骑着电动车到了学校,推开教室的门,看到班里只有张宁远一个人。

    他坐在最后面,戴着耳机看东西,没发现班里多了个人。

    等把东西放到兜里,看到黑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今天的值日生,要把黑板擦掉。

    昨天放学后,上一个值日生没有擦黑板。

    她走上去,拿起黑板擦,把上面的粉笔字迹给擦掉。

    一米六的个头不算矮,但是黑板最上面还是难擦掉。

    踮了脚尖,伸长胳膊,才堪堪能擦掉。

    但还是很累,胳膊感觉快要被折断了一样。

    忽然后面多了一个人,离自己很近,几乎就是前胸贴后背,对方身上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握住自己拿着黑板的手,提上去擦了擦。

    她回头看到张宁远站在自己后面,两个人离得很近,而且对方的味道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嗯?”张宁远笑了笑,“我在帮你擦黑板呢。”

    昨天知道第二天是她值日后,便早早来学校。来得时间早,无聊的时候拿出手机,打开昨天看剩下的h片继续看下去。

    潘梵于进来的时候,没发现自己在后面,看着对方纤弱的身材,一股无名□□在心里浇灌。

    “你!”潘梵于往旁边挪了下,对方直接把自己压在黑板上,丝毫不能动弹。

    “跟我谈个恋爱呗,有事我罩着你。”张宁远低头准备吻下。

    突然一个带着口水的棒棒糖砸到了他的头,两个人往门口一看。

    一个六班的男生站在门外,靠着栏杆眼里带着冷笑。

    手指搭着一串棒棒糖袋,刚刚那个就是从嘴里拿出来的。

    “张宁远你又再耍流氓?”

    张宁远神情不自然,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潘梵于赶紧从讲台下来,没回去座位,嫌弃被他碰到过的手总感觉很脏,压下心里的恶心跑去洗手间。

    站在门外的男生也闻到了从三班里冒出一股味,他是男生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当时脸色就阴沉下来。

    上次傅扬就警告他不要去猥亵女生,再被抓到就毁掉他命根子。

    等上课后。

    老白把今天在三班看到的事跟傅扬说了,傅扬听到后,眉头一皱。

    “你们玩吧。”傅扬趴在桌上:“到时候什么错算我的。”

    老白想了想,怎么看三班那个转学生是傅扬认识的,就对他说:“三班那个转学生真惨,刚来学校就被这种人渣碰上。”

    砰得一下,座椅被人用力推开,老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扬拽着他的衣领,一脸凶狠:“谁?”

    “三班转学生啊。”

    老白话音刚落,见傅扬从后门快速跑了出去。

    陈收叹了一声气:“你这人。”

    老师听到响动,回头一看,发现傅扬不见了。

    “傅扬人呢?”

    老白白了一眼陈收:“我实话实说挨着你了?”

    陈收表情很严肃:“你还记得初二的时候没?有人骂扬爷孤儿,后来……”

    没有继续往下说,老白知道事情严重性了。

    “我操完蛋了完蛋了……”

    --

    傅扬来九州,并不是一次都没发病过。

    在初二那年,冬季外面下的雪,地面白了一片。

    后来傅玉书让秘书过来,拿出些钱把那户人砸得心服口服。

    毕竟那次确实是自己家孩子先招惹的傅扬。

    虽然差点被打断腿,换来那么多钱,那户人家也没说什么。

    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可是关于傅扬身上的传闻,小城市对心理疾病并不了解,只能说傅扬这孩子脾气暴躁。

    每次想到那件事,老白和陈收心里就发憷。

    老师在讲台上看着两个人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这一天天的,我这是倒霉透顶才来你们班!”老师气红了脸,背过身,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方程式。

    可是刚怒不敢言,这群学生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底下的学生都在议论刚才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傅扬那么生气。

    --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老师让大家朗读一遍课文。

    班里朗读声不绝于耳,麻雀落在窗柩上,歪头打量班里的人。

    还有几个人趁机说悄悄话。

    张沫看到潘梵于脸色很不好看,撑着太阳穴有一搭没一搭的读着课文,眉头一直紧锁,还是第一次见她有这种急躁的情绪。

    “怎么了梵梵?”张沫关心地问她。

    她摇了摇头,想到今天早上的事,压低头,把书本挡住自己的脸,问张沫:“那个张宁远是不是很流氓?”

    “对啊对啊,我跟你说,张宁远这个人好恶心的,之前还摸过班上女孩子的胸,被老师警告过一次。”张沫一提到张宁远,掩饰不住自己心底的恶心,说着说着,察觉出来一些异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怎么?你也被他……”

    她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漂亮的眸子看着课本上的字迹,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淡粉色的唇被照得透亮,看起来柔柔软软:“没有,只是我也不喜欢他。”

    语文老师手执课本渡步到她们这边,张沫把课本在桌面上平铺开,装作朗读课文的样子。

    老师在他们这里停了一下,侧目看了两眼安静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子头发和眼睛一看就是很健康,黑得发亮,偏偏皮肤白至透明。

    一班班主任最喜欢在办公室吹捧他们班里的莫灵,年级第一,长得还像个小明星。

    大家虽然觉得他吹得太过,心里却也默认下来。莫灵这孩子长得漂亮,又让人省事。

    等老师离开后,张沫小声地说:“没关系,之前张宁远摸的是六班陈收女朋友的胸,当时还被打了一顿。虽然现在好像分手了,如果你跟六班的傅扬说,他们会替你管管张宁远的。”

    跟六班的傅扬说?

    她脸上笑意没了,如果这件事让傅扬知道,应该会……

    正想着,砰的一下,三班大门被人踹开。

    班上的同学都吓了一跳,目光放在门口的少年身上。

    少年目光深沉压不住火气,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裤线两侧。年纪不大,但是气场很强,在场的人被压制得说不出来话。

    像是被遏住喉咙,面对狮子的兔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扬来这里干嘛?”张沫疑惑。

    她看着傅扬这幅模样,心里一沉,似乎想到五年前。

    那时候的傅扬也是这样,是发病的前兆。

    “同学你来三班干嘛?你们班老师呢!”语文老师认识傅扬,全校没人不认识傅扬。

    傅扬没搭理语文老师,径直走到张宁远身边,拖着对方衣领,桌子倒在地上,书散了一地,周围的同学吓得站了起来。

    他一言未发,张宁远想要挣脱,其他人虽然平常不喜欢张宁远,但好歹这是自己班里的人,总不能让其他班里的人欺负了,有几个人准备上前去拉开两个人。

    接着傅扬长臂用力一挥,像扔狗一样,张宁远闷声砸在墙上,疼得呼不出气。

    那几个人不敢上前了,怎么看傅扬都不像正常人。

    正常人谁会这么狠,把人往死里扔。

    张宁远还没从疼痛中缓和过来,眯着眼感受到阴影像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然后有人拽住自己衣领,拳头像铁一样砸在脸上,疼得没有知觉。

    大家看到张宁远嘴里流出来大摊血,吓得腿软,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

    “傅扬!”语文老师拔高音量,她是老师不能跟学生一样恐慌,有一些女同学已经被吓哭了。

    见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六班那两个人也赶了过来。

    张宁远在他身下已经没了知觉,老白想都没想,走上前,咽了一口口水,拍了拍他肩膀。

    傅扬动作轻了几分。

    老白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是个孩子,也好害怕啊。

    万一傅扬拉着自己也揍一顿怎么办呀!

    陈收在人群中捕捉到潘梵于的目光,正巧,潘梵于很冷静地与陈收对视。

    陈收挑了下眉,在一群女同学吓得梨花带雨哭泣中,只有潘梵于好似没事人一样。

    更何况,这个女生知道傅扬是为了谁把张宁远打得半死吧?

    “傅扬。”清淡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他停下拳头,胸口起伏动作大,转过来头的时候,汗水淌湿了额发,一双眼睛泛着冷。

    而潘梵于却很平静地走过去,张沫想拉她,傅扬这是拿着打死人的心态来的。

    她看了一眼张沫,张沫吓住了,只觉得潘梵于有点可怕,却说不出来哪里可怕。

    当着所有人的面,蹲下身子,拿起他发颤的手,静默地擦去上面的血渍。

    他闻见少女身上宛如镇静剂宁神的栀子香,眼里炙热的怒火渐渐褪去。

    垂下眼眸,一动不动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任由她给自己擦拭双手。

    全班同学都吃惊了,连老白和陈收都感到佩服,他们跟在傅爷身后五年,都不敢上前。

    大家都以为说话都不会重音的小姑娘,竟然敢在傅扬打人的时候制止住对方。明明被差点被打死的人是同班同学,可是潘梵于从头到尾都没给躺在地上的张宁远一个眼神。

    潘梵于和傅扬是什么关系?

    张沫微张着唇,心里似乎有点吃惊又觉得不意外。

    即使傅爷从来都没说过这个转学生跟自己的关系,但是联想到自从这个转学生过来以后,傅扬情绪好像被人撕掉符咒,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这时两个人抛开外人,陈收从他们身上看出来相浓以沫,像是一起在沼泽里朝夕相处,给疼痛对方拥抱的关系。

    老白纠结:“这怎么办?教导主任马上就来了,我们要不要拉着傅爷回去?”

    陈收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阳穴:“等会儿吧,先别打扰他们。”

    何时见过傅扬这样乖巧过,在少女手里,连呼吸都轻了。

    --

    教导主任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孩子在男孩子中间,握着对方的手擦拭着。

    当即脸色很不好看:“都给我站起来!”

    察觉出傅扬要站起来,潘梵于握紧他的手。

    他微微皱眉,看到少女脸上的神情,忽然心里静下心来。

    潘梵于对他说:“你先回六班。”

    说罢,站起身,走到教导主任面前:“老师对不起,我有事跟你说。”

    “谁在班里闹事?”教导主任脸色铁青:“我看你像个好学生,让开,我找傅扬!”

    张沫在心里为潘梵于捏了一把汗,教导主任是全校最凶的老师,没人不害怕他。

    潘梵于站在教导主任面前,不卑不亢,面上也没有恐惧。

    看得陈收和老白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他们就算浪惯了,可是面对老头心里也害怕。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不怕差点把人打死的傅扬,为他擦去手上的血。

    站在教导主任面前,不惧怕对方身上的威严。

    “老师,他这个样子你就算带他离开也不会说出什么结果,我是这件事里面的当事人,是有话语权来诉说这件事全部经过。”潘梵于又指着躺在地上的张宁远:“一个精神不正常,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您要他们有何用?”

    教导主任微眯着眼,这个女孩子的档案自己看过,脑子是很聪明,在c市这种大城市里,得过很多奖。

    就算是在c市也能争抢到保送名校的名额,非得转学过来他们这个九州……

    “好,你跟我过来。”教导主任带潘梵于离开后,傅扬也挣扎着想要跟上去,陈收握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劝说:“虽然我不认识转学生,但是我觉得转学生还是很靠谱的,你不用担心。”

    他神情暗淡,低下头,手上被少女擦得干干净净。

    几名男老师把张宁远送到医院里,傅扬被陈收和老白带着出了校门。

    站在校门口,看着来往车辆,傅扬停下脚步。

    老白和陈收回头看他,傅扬摇了下头,记得潘梵于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你们出去吧,我要回班里。”

    “爷,你怎么了?”老白觉得要翻天了,傅扬竟然不逃课了,都出这些事,在学校里指不定会怎么腥风血雨。

    陈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潘梵于,临走前,是对傅扬说了什么话。

    抓住老白的胳膊,对傅扬说:“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回班是吧,走,我们一起回去。”

    傅扬对着他笑了下。

    还是陈收聪明,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走到教导室门口,傅扬停下脚步。

    里面传来少女冷静的辩解声。

    陈收回到看到傅扬对自己摆了摆手,看了眼教导室门牌,拉着老白离开了。

    算了算了,傅爷身上都是谜。

    在一个拐口,掏出手机给自己堂妹发了个信息。

    “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别去招惹傅扬。”

    “你比不过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连陈收都看出来梵梵恶之花的属性了。

    所以傻白甜傅扬,你啥时候才能看出来你媳妇对你是真的宠溺啊!

    你没被媳妇弄死,真的是照顾你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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