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你当真没看错?”静玄问,她觉得王妃为人谦虚有礼,不似杀人凶手。
可慈心是她带大的,她的为人不会有错。
慈心点头,“我看的真真的。”
“林锦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后大怒,“说,谁让你害锦绣肚子里的福星的?你是想与东郢为敌吗?你想造反吗?”
牵扯造反,那就不仅仅是林锦瑟的问题了。
要是拿捏的好,摄政王府都跑不掉了,皇后很聪明。
“姐姐,人证物证俱在,水月庵小师父都说了,你还不承认?你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林锦绣通红了眼。
林锦瑟似笑非笑的看着慈心,道:“慈心师父,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慈心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捏紧拳头,“出家人不打诳语,慈心没有说谎。”
“慈心师父能告诉我,云坠在哪儿吗?”
“我吓了一跳就跑了,我不知道。”
“被我打晕了,就在后院,你们派人过去就能看见。”孟子桑道。
云坠很快被找到,人已经醒了,她才过来,苏嬷嬷厉声道:“贱婢,你可知罪?”
“知什么罪?”云坠一脸懵。
周婷把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云坠脸色大变,“他们撒谎,慈心师父骗我进了杂物间,把我锁在里头,孟子桑也在,是他把我打晕的。”
苏嬷嬷冷笑一声,“慈心姑娘和孟子桑根本不认识,你说他们合伙?可笑。”
静玄如实道:“慈心自小在水月庵长大,从没下过山,也不认识山下的人,更别说认识男子,做出那种事了。”
“我没撒谎,真的,我昏过去的时候,听见他们两人说,侧妃娘娘根本没怀孕,他们想诬陷王妃,你们若不信,可以喊太医来把脉。”
林锦绣都快笑出声了,山穷水尽的人啊,说话还真是不过脑子。
她道:“母后,这事您做主吧。”
皇后道:“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等等。”林锦瑟眼底掠过一抹冷意,道:“云坠说了,林锦绣没怀孕,皇嫂听不见吗?”
皇后嗤笑一声,“摄政王妃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那好,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去把太医请来。”
太医很快来,把过脉,也愣了会儿,又把了遍,跪地道:“回皇后娘娘,侧妃娘娘没怀孕。”
皇后错愕的看向太医,林锦绣不可置信,拔高音调,“你说什么?我没怀孕?”
太医道:“是。”
“庸医。”林锦绣忍不住骂,指着另外一个,“你来把。”
另外一个太医过了脉,同意道:“侧妃娘娘的确没怀孕。”
皇后脸色瞬间变的复杂。
林锦绣怀孕,怀的还是东郢福星,借这孩子的福,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又是她孙子,她是喜欢的。
可若是假孕……
可林锦绣也不会愚蠢到假孕还敢让太医把脉。
“我怎么可能没怀孕?李太医,在皇宫可是你亲自把的,我月事也没来,早晨我恶心,头晕,都是怀孕的症状。”
李太医也纳闷啊,想了会儿道:“许是娘娘劳累过度,一时没把出来也是有的,容老臣再把把。”
“仔细点。”
李太医又把了一遍,脸色依旧难看,看向另外一个太医。
反反复复把了四五次。
林锦瑟似笑非笑,“两位太医,把出来了吗?侧妃娘娘到底怀孕,还是没孕啊?”
俩太医摇头。
林锦瑟说什么都不信,“让水月庵的人帮我把。”
静玄立马让会医术的姑子来。
姑子把了后,也摇头,“侧妃娘娘没怀孕。”
“不,我怀孕了。”林锦绣慌的不行。
她没假孕啊,她的的确确怀了啊,她还让宫外的大夫也给她把过一遍呢。
她急的去拽皇后的袖子,“母后,我真怀孕了,一定是摄政王妃,是她动的手脚,我早上喝了暖粥,暖粥有问题。”
静玄脸色一黑,“侧妃娘娘,暖粥是贫尼让人煮的,也是贫尼让人端来的,中间没经手任何人,更别提一直在抄写佛经的王妃娘娘了。”
“又不是小产,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就变成没怀孕啊?”林锦瑟耸耸肩,表示没听过。
俩太医,会医术的姑子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人了,简直瞎说八道,把她们当成傻子了吗?
那药当然不是吃了让人变成没怀孕,而是强行改变人的脉象而已。
林锦绣似想起什么,扭头对皇后道:“母后,您忘了承烨寺的净空大师吗?是他说天祥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福星。”
林锦瑟笑笑,“推算错误,或者还没来得及怀上也是有的,再或者,说不准这几日太子妃怀上了呢,又或者,太子殿下宠幸了宫女,或者侍妾,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真怀孕了,不行就等到我月份足,我一定能生下孩子的。”林锦绣道。
大夫都诊出没怀孕了,谁还要等哦,而且事关下毒一事呢。
“我……我……这个结果和我也没关系啊?又不是我自个诊出来说我怀孕的,是父皇喊了我们来,让太医诊的,不赖我。”
林锦绣没辙了,干脆耍无赖。
好吧,这无赖耍的不错,的确如此。
李太医吓的中衣湿透,“皇后娘娘,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日臣的的确确诊出侧妃娘娘是喜脉啊。”
“福星一事事关国祚,你也敢出这样子的错?”皇后厉声道。
李太医忙道:“臣翻看医术,有一种情况叫假性怀孕,比如人吃了些特殊食物,或者身体不适引起,会造成怀孕的错觉。”
说完忙给旁边太医递眼神。
老朋友,救命啊。
情况属实,另一个太医和会医术的姑子也替他作证。
“没怀孕,证实了云坠没撒谎,慈心师父,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和他勾结,陷害本王妃的吗?”林锦瑟懒洋洋道。
慈心脸色一白,完全没意料到事情翻天覆地的变了。
水月庵很单纯的,她最多发愁的也只是功课太多,哪应付的了这个啊?
在外人面前,她掩饰的好,只是慌张害怕,可静玄从小养她长大,如何看不出来她的异常。
静玄瞥了孟子桑一眼,“慈心,是不是有人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