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粉扑扑的，还有些暧昧痕迹，唇瓣饱满红润，墨凌景看的喉咙发干，一把搂住她，抱进怀中。
“还疼吗？”
“不疼了。”林锦瑟脸上一热，心里却甜到不行。
墨凌景低头看了她会，笑了，是那种丝毫不掩饰的笑，惹的林锦瑟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高兴。”
林锦瑟抱住他腰，“我也高兴，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说完想起什么，要扒拉他衣裳，“我看看你背，后来你一直在下面，我看擦伤的严不严重。”
她话太自白，墨凌景耳尖一热，“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都感觉到了。”林锦瑟说完想起比看他后背更重要的事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捏了捏他脸，“疼吗？”
“不疼。”
“我疼。”林锦瑟认真道：“不仅这样疼，刚才也疼，这样也疼。”
说完咬了他下巴一口。
墨凌景眼神有些变了，目光闪了闪，“锦瑟……”
“别转移话题。”林锦瑟拽着他的手，凶巴巴道：“我红颜枯骨发作，你救我那次？”
“救你不是应该的吗？”
“骗子，那会你还对我爱答不理的呢。”林锦瑟道：
“我都知道了，是以命换命的法子，稍有不慎，你自个命也会搭上，还有在林子里那次，谁让你挡剑的，又不是铜墙铁壁，还有啊，不许你动不动就跟着跳下来……”
“锦瑟。”墨凌景攥着她的手，眸光很深，“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
林锦瑟微愣。
墨凌景笑了笑，怎么看那笑都带了几分苍凉，“不过和你一起看世界，却是最美好的一件事。”
以前他并不觉得自己日子有多难熬，好坏都是这样，可她出现了，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他黑暗的世界，他才觉得，那些没光的日子，有多荒凉。
若没有她，其他的，不过都是多余的而已。
林锦瑟心疼的厉害，眼眶酸酸的，“墨凌景，以后的日子我都陪你一起走，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西风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些事，我会护着你。”
墨凌景一颗心被填满，小姑娘怎么就能这么戳他的心？
“那些日子是挺难熬的，不管被送出皇宫，还是被送往边疆，不过都抵不上母妃的事。”墨凌景声音低沉了很多。
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我曾和你说过，母妃也是因为红颜枯骨走的。”
“我记得。”林锦瑟靠在他肩上，她能觉出他情绪的低落。
“在清河镇的时候，方信劫持了你，他说了一句话。”
林锦瑟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说，这是墨凌景第二次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在自己面前。
“我母妃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那会我才七岁，世人都说，我母妃是因父皇殉情而亡的，其实不然，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雨，父皇留了遗诏，由他身边的公公来传，特意让母妃带上我，中途母妃被太后带走，回来后神色便不对劲，带着我折回了寝殿。”
“晚些时候，太后的人来了，说是父皇遗诏，封母妃为元嘉皇后，母妃拒绝了，太后走后，母妃便让奶娘带我出宫，我不肯，偷跑了回来，却看见母妃倒在地上，神色极为痛苦，我想喊太医，被母妃拉着，我看着她一头青丝变白发，看着她眼睛渐渐失神，脸上布满皱纹，失去所有生机，最后倒在血泊中，蜷缩着，变成一个老妪，没有生机。”
林锦瑟呼吸都是疼的。
她知道元嘉皇后的时对他打击很大，可万万没想到，竟如此沉重。
红颜枯骨的厉害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他才七岁啊。
眼睁睁看着自己母妃死在面前，那种恐惧，震惊，害怕，无助，甚至……每次回想，那一日都是噩梦般的存在吧。
也难怪他的离魂后遗症反应会这般强烈。
换成旁人，早就精神崩溃了。
“有时候皇室真的挺没意思，就连漫长的岁月，都泛苍凉。”墨凌景缓缓道：“那段日子，除了黑暗，好似再无旁物。”
抬眼都看不到光。
他呼吸轻了轻，抱着怀中的女子，“直到遇见了你，冗长的黑暗中，你的明目张胆，是我唯一的光。”
他从不是善于表达内心想法的那种人，可这会，却想全部告诉她，让她知道，他的在意，她的重要，她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锦瑟，其实，一直是你在陪着我。”
林锦瑟心里酸涩的厉害，和他十指相扣，“我希望你活的更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墨凌景指尖微动。
“成亲前，舅舅告诉我，你在边疆时，他去过一次，少年将军，鲜衣怒马，是他见过最好年华里最美的光景，我只想让你按照你本心活着，不被外界约束，不管你是墨凌景，还是帝冥渊，不管黑暗还是光明，我都陪着你。”
墨凌景有些动容，一颗心酸涩甜蜜。
两人抱了会儿，林锦瑟抬起脑袋，很是委屈的盯着他，“你还说我是你唯一的光，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你都没带我祭拜过母妃，哪有你这样的。”
墨凌景轻笑出声，“是我疏忽了，我本想着一个牌位而已，想等找到母妃陵寝在带你去的。”
“我会陪你一起找的，也会帮你找出害死你的母妃的凶手。”林锦瑟掰着他手指头，
“对了，你刚才说，你父皇遗诏是要你去的，然后太后突然出现，你母妃就把你带回去了，是不是中间还隐藏了些事？”
“恩，父皇在世的时候，多次和母妃流露出想立我为储，将来继承东郢皇位的心思，这些年，我也查到些东西，遗诏的确被篡改了，真正的遗诏至今下落不明。”
“还是要找到宴修。”林锦瑟道。
墨凌景低头看了她一眼，顿了会儿道：“有件事……”
“怎么了？”
“什么时候惦记我的？”墨凌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林锦瑟抓抓脑袋，“就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呀。”
墨凌景认真的想了会儿，“你我第一次见面，是你送太子手帕的时候。”
额，不是那时候啦。
那是原主，又不是她。
林锦瑟一本正经的纠正，“那不算，是你被刺杀中毒，我救你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