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根本没丢银子,她疑惑的看着林锦瑟,袖子被轻拽了下,就什么都没说。
好。孟子桑温柔应下。
喊来了店小二,店小二递上账单,笑盈盈道:客官,一共三千五百五十二两,您这边请。
这银子是林锦瑟示意让店小二翻倍的。
什么?孟子矜惊讶的起身,怎么这么贵?
孟子桑脸色也有点难看。
摄政王妃也在,原本还想大方一把,花银子捞个好印象,可三千五百多两?他根本拿不出来,就算拿的出来,他也不会付。
三千多两对孟府来说很多,可对摄政王府,张府来说,却是九牛一毛的。
孟子矜道:瑶姐姐,我们第一次来天香楼,不知道这里东西贵,身上没带多少银子,要不然你和天香楼说一声,记在你账上行不行?
天香楼不赊账。林锦瑟淡淡道。
锦瑟,你陪我去钱庄取吧。张瑶拽着她出去,她也不好在两人面前说锦瑟刚才骗他们。
出了厢房,张瑶道:锦瑟,你是不是觉得孟府穷,所以你看不上孟子桑啊?
他对你心思不真,心思若真,怎会送你这样的簪子?孟子矜头上随便一个簪子都比这个好。
细节能反应出很多东西。
一个礼物而已,说不准他不会挑选吧,锦瑟,我家有银子,所以我不嫌弃他穷,而且他待我一直都很温柔,我相信他,你也相信他好不好?
这姑娘不到黄河不死心。
行吧。
林锦瑟道:我去趟后院,你先上去吧。
来都来了,顺道找掌柜的一趟。
张瑶付了银子回了厢房,孟子桑没在,只有孟子矜一人。
孟子矜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道:瑶姐姐,你是带了银子来的吧?你是不是不愿意替我们付银子啊?
张瑶有些尴尬,我以为没带。
瑶姐姐,哥哥是君子,你又是他未来妻子,怎可以让他在外人面前丢面子啊?让别人知道哥哥付不起一顿饭钱,还要靠你,是件很光彩的事吗?
张瑶面色登时黑了下来,我没这样想过。
有,哥哥明明只约了你一人,可为何你带了外人来?你就是故意给哥哥难堪。
说完,她瞥见外头袖袍,端起桌子上的汤,朝自己头上泼去,砰地一声,连带自己一块跌了。
呜呜呜,瑶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你别生气。
汤是热汤,脸颊,脖颈都烫的有些红,头发衣裙乱糟糟的。
飘絮立马进来,孟子桑一看着急了,脱下衣裳包裹住孟子矜,又轻柔地替她擦脸,子衿,你没事吧?
孟子矜摇头,跪在地上,瑶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顶嘴的,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哥哥。
怎么回事?
瑶姐姐说,今日是哥哥约了她,为何我也来了,她心里不高兴,所以都是我不好,我道歉,对不起瑶姐姐,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打扰你和哥哥,要是知道,我就不来了。
张瑶气的抽出腰间鞭子,孟子矜,我给你一次机会你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瑶姐姐没说,真的没说,哥哥,你别怪瑶姐姐,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不懂事。孟子矜哭的梨花带雨。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像是被张瑶吓的改口一样。
飘絮气的大骂,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怎么你了?
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倒了汤,不是瑶姐姐泼的。
你
张瑶!孟子桑厉声道:子衿只不过担心我在路上发心疾,才跟着来,你若不高兴她来,直说就是了,何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糟践她?她只是个小姑娘啊?毁了脸,她日后怎么嫁人?
张瑶被气的哭都哭不出来,你信她?
她是我妹妹,我当然信她!
那我呢,我就是外人对吗?
孟子桑声音弱了些,却依旧冰冷,子衿单纯,没有的事不会凭空捏造,也捏造不出来。
她单纯?我恶毒是吗?张瑶觉得自己一颗真心喂了狗,孟子桑,这些年我家怎么待你,我怎么待你,你不知道吗?
想起张府给的珍贵药材,还有每个月都送的补品,银子,以及和张瑶每次见面都会得到的银票。
而且,张瑶和摄政王妃交好,搭上这条线,前途不用愁。
孟子桑道:你和她赔个礼,这事就算了。
我没错!
张瑶!
行啊。张瑶被气笑了,我就是不喜欢她来,就是不想看见她,我故意泼她,故意想让她毁容嫁不出去,你满意了?
你孟子桑抬头,要打下去,又垂下手,你太令我失望了!
话罢,扶起张瑶就要走。
待见门口站着的人,行礼,王妃。
林锦瑟视线落在孟子矜身上,抓着她肩膀一摔,哎呀一声,她跌坐在地上,疼的直掉眼泪。
子衿!孟子桑大惊,王妃,你这是为何?
看不出吗?林锦瑟拎起茶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半躬着身子,从孟子矜脑袋上倒下去了。
烫
王妃!
孟子桑想阻止,无忧阻止了他,他动弹不得。
看见没,我这才叫欺负,这才叫往你头上泼水!
孟子矜被她凌厉眼神吓的瑟瑟发抖。
王妃,你未免太过分了,子衿什么都没做。
是么?林锦瑟打了个响指,店小二从外面进来,行了个礼,指着孟子矜,道:是这位姑娘自己端起汤泼自己,故意摔倒的,张小姐根本没碰她。
孟子矜脸唰的白了,我是被诬陷的
小人没必要撒谎,店里另外一个伙计也看见了,可以喊来作证。
我我哥哥。孟子矜柔声唤道。
事情已经清楚了,孟公子,处置吧。林锦瑟拉了把椅子坐着。
孟子桑睨了孟子矜一眼,咬牙道:张小姐,子衿年纪小不懂事,你也没受什么伤,你别她一般见识,我代她和你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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