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绣急忙过来,解气死了,又按捺住心里高兴,祖母,姐姐已经认错了,您别气了。
心里巴不得祖母再打重点儿,最好把她打个半身不遂才好。
崔彩屏也来劝,锦瑟,你快认错。
林锦瑟一改方才的温顺规矩,我没错!
反抗了就好,反抗了就继续打。
崔彩屏母女看着林老夫人,等待她继续揍人。
林老夫人没动手。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啊。
她刚才冲过来气极了打人的,力道大,动作快,肯定能打的她求饶,可打吐血,不应该啊。
而且她拐杖也没碰到林锦瑟,怎么就吐血还扑出去那么院?
拐杖断是因为打在地上,折断的,还震的她胳膊发麻。
祖母,我没错,你为何这么狠心?难道就只有锦绣是您孙女?我就不是吗?林锦瑟挤出两滴眼泪。
云坠愣了。
刚才她着急,反应过来,老夫人好像没打到大小姐啊?
疑惑间,她手被捏了捏,她瞬间明白,跪直了,抓住林老夫人衣角,泪汪汪道:老夫人要打死大小姐,就先打死奴婢!
你给我让开!林老夫人养尊处优,看不上云坠,一脚踹开。
云坠摔在地上。
林老夫人作势还要教训,只听见一阵幽幽说话声传来。
民间皆传闻,林大小姐自丧母后,在林府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老身之前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真的。
是芳嬷嬷,带了两个宫人,两个侍卫。
林别鹤面色一变,不是说芳嬷嬷还要几日才来的吗?怎的提前来了?
他赶忙道:都是些误会
误会?芳嬷嬷睨了林锦瑟一眼,眼底几分同情,嫡女都被打的吐血了,她丫鬟也被责罚了,一大家子人欺负一个,还是误会?老身虽老了,可眼不瞎,耳朵也不聋。
刚才一幕,看的真真的。
是这样的,姐姐昨晚一夜没回来,我们都很担心,祖母又多问了两句,再加上外面册子的事,这才有误会,姐姐还打碎了宫里娘娘赏赐的花瓶林锦绣急忙道。
避重就轻,什么也没说清楚,重点突出林锦瑟夜不归宿的事实。
芳嬷嬷蹙眉。
林锦瑟撑起身子,目光含泪,爹爹知道,我昨夜是和舅舅回了将军府,妹妹明明知道,为何要在此时拿出来说?还模棱两可的告诉芳嬷嬷?
林锦绣面色一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还有,祖母责罚我,也是因为册子的事,皇上对爹不满,母亲和祖母想让我去找舅舅,让舅舅替爹求情,我不愿,我相信清者自清,爹会处理的好,所以才被责罚,而花瓶,是刘祖母身边的刘婆子找来让我举的,我手酸才打碎的,妹妹到底是替我解释,还是故意抹黑我?
我
原来如此。芳嬷嬷意味深长睨了林别鹤一眼,后宫不得干政,放在林府后院,也是一样的道理,看来林大人府上的人,不太懂规矩啊。
林别鹤心漏了一拍,忙道:是我疏忽了,没管教好。
芳嬷嬷可是太后的人,若把此事告诉太后,太后再给皇上一说,皇上断不会给他机会了。
不只没管教好,林大小姐为人清明,点出错处,林大人却纵容府上人对她责罚?将她打吐血,是何道理?抛开这个,老夫人身边人竟拿娘娘赏赐的东西让罚跪之人举,是何居心?
林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林锦瑟,我没打她
林锦瑟身子缩了缩,恐惧又弱小,咬唇,祖母真的没打我。
可她唇角带血,小眼睛眨巴着泪水,可怜又无助,显然就是被打了,除非眼瞎才看不见。
芳嬷嬷深深的看了林老夫人一眼。
林老夫人十张嘴都解释不了了。
芳嬷嬷,祖母和母亲并不是故意的,我愿意代替她们受责罚。
芳嬷嬷满意点头,更加对这位未来摄政王妃满意几分,她看向林锦绣,道:林二小姐呢?
我,我林锦绣忙道:我也愿意替娘和祖母受罚。
崔彩屏低着头,袖子里的手攥的死死的。
很好。
芳嬷嬷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道:林大人,事情既已明朗,再教导两位姑娘前,您还是先解决完府上的事吧。
是。
林别鹤扫了众人一眼,道:刘婆子擅自做主,拉下去,仗着二十。
芳嬷嬷只说花瓶的是是下人不懂事,已经给他面子了,不责罚,说不过去。
花坛里响起噼里啪啦之声,刘婆子被拉来的时候,打的皮开肉绽,昏过去了。
林老夫人身子一抖,差点也晕下去。
带老夫人回府,禁足三个月
爹,祖母年纪大了,禁足会憋坏她的,不如茹素三个月吧,算是为林府祈福。
芳嬷嬷觉得,林锦瑟年纪小,终究还是心软。
似林老夫人上了年纪的,不就爱个饮食清淡吗?
算什么惩罚。
她不知道的是,林老夫人从乡野来的,就好那一口肉啊。
让她茹素三个月,简直要她老命啊。
林老夫人憋了一口气,被下人带走,走了一半,气晕了。
锦绣就罚跪祠堂吧
林大人,老身本不该管你家事,可我既是来教导两位姑娘的,就要一视同仁,嫡女跪院子,庶女跪祠堂,说不过去,也跪院子,举花瓶,一个时辰,如何?
林锦绣面色大变,她还不得瘸了,急忙看向林别鹤,娇滴滴的咳嗽两声,爹,女儿昨日感冒,头有点疼,能不能把惩罚挪后
等芳嬷嬷走了,就不用受罚了。
芳嬷嬷一掌拍在桌子上,黑了脸,林大小姐被罚被打,尚且一声不吭,怎么轮到林二小姐,便以生病推诿?可否要老身请太医来看看?林大人,偏宠,也要有个限度,否则将来丢的只是你们林府的脸!
林别鹤咬牙,狠狠一巴掌甩去,林锦绣脸火辣辣的疼。
还不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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