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对于眼前这个小妮子,着实有些无奈。
不过眼里却满是疼爱。
没错。
就是疼爱。
仿佛瞬间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还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多好啊。
爷爷虽然在术业之上很严厉,但却仍旧让自己甘之如饴。
父亲虽然时刻也板着个脸,但他的爱未曾少一分。
母亲最是温柔,大概想想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最好的人了吧。
还有这个已经女大十八变的小丫头,倒是出落的古灵精怪,只不过遗憾的是,她恐怕已经忘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以前她见面就叫“苏让哥哥我要吃糖糖”的那个苏让哥哥吧。
岁月啊。
看似无痕却又痕迹斑斑。
每一个瞬间其实早就在不经意之间深深刻在心扉。
挥也挥不去。
忘也忘不掉。
苏让拿掉桌上的五块,而后对萍姨喊道:“萍姨,再来一瓶。”
秦天一愣。
这什么人啊?竟然还真的好意思拿?
周围的宅男们更是为秦天打抱不平。
这男的有病吧。
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你竟然还这么直男?
苏让直直对面的空位:“坐。”
秦天看了看那有些朴素的板凳,也不嫌弃,直接大咧咧坐了下去。
很快。
萍姨就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走了过来上来。
只是那眼神之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警惕。
毕竟苏让怎么能约别的女孩子来吃面?
楚然怎么办?
当然,在看到秦天这么可爱的时候,她竟然新生怜爱,笑着说:“小姑娘第一次来吧,多吃一些。”
秦天抱着汽水,萌萌滴点点头:“好的,老板。”
说着,一指苏让:“这家伙掏钱,我肯定要吃的饱饱的。”
当秦天看向自己面前的打完之后,竟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虽然馆子不大,这面可是做的极有讲究。
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
一清指的是汤清。
二白指的是萝卜白。
三红则是辣椒油红。
四绿是香菜、蒜苗绿。
五黄便是那面条黄亮了。
秦天在苏让愕然的眼神中,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这不得不让人愕然,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吃个饭有点接地气啊。
“慢点,没人跟你抢。”
“唔。”秦天一边吃一边点头。
苏让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秦天的头发。
秦天噘着嘴,皱着眉:“讨厌。”
苏让也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刚才真的是情不自禁,这个被自己看成是妹妹二十年未见的姑娘啊。
吃过饭。
秦天擦擦嘴看着苏让,直接拿出一个礼盒。
“喏,这是送你的礼物。”
“礼物?”苏让一愣。
苏让好奇地打开后,发现那盒子里只是一块石头。
但苏让的眼睛已经直了,哪怕他是出生于苏家的人都忍不住心动起来,咽了咽口水,道:“这……这是……泗滨浮磬?失传了两千年的泗滨浮磬?砭石中的极品又极品的存在?”
“惊不惊喜?”
“惊喜。”
“当真?”
“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搞不懂,不知道爷爷为什么非要让我来送给你,说是什么提前的新年礼物。”
“你爷爷?秦老爷子?”
“嗯啊。”
“想不到还记得我这一号人啊。”
“好了好了。”秦天站起身:“我任务完成了,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款待,对了,你该不会这饭菜也要我AA吧。”
“如果你想的AA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真不知道你这么没风度,为什么被爷爷如此看重。”
“可能我比较帅吧。”
“我呸。”
……
秦上书,秦天的家主,也是秦天的父亲。
此时正在客厅里品茶,这是他难得的闲暇时间。
但他发现屋子里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刚刚坐下,突然,他整个人就惊起。
看着那收藏柜上的一个小格子空了,当即就赶忙叫来管家。
管家也是一头雾水,这可把他急坏了,道:“给我找,那可是宝贝啊,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结果后来一番盘问,一个佣人道:“老爷,我今天看见小姐拿走了呢,好像说什么要给什么让的送礼物。”
哐当!
秦上书一屁股坐在沙发下,那叫一个痛心疾首,那叫一个心痛到无法呼吸,道:“哎……呀……我这败家女儿,两个人八字连一撇都没有呢,就开始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搬了?别人不都是往自己家里捣鼓东西吗?”
越想越是难过,再喝上一口茶,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没嫁,就开始泼水了?我怕是养了个假女儿。”
最后秦上书只能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总不能上门去讨要吧,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突然,那个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好像是老爷让小姐过来拿的。”
“什么?”
秦上书一愣:“父亲?让天儿拿?给苏让?”
揉揉太阳穴,目光变的凝重。
良久。
目光才放缓,喃喃道:“父亲的意思是……要掺和这一趟浑水吗?可……唉……算了,老爷子一定是有他的考量吧。”
……
苏让把玩着手里的泗滨浮磬,惊喜写在脸上。
砭石者,以石治病也,而运用砭石治病的医术则称为砭术,砭术是中医的六大医术之一,砭、针、灸、药、按跷和导引!
而这泗滨浮磬又俗称灵璧磬石,出自《禹贡·徐州》,意为“泗水边上的可以做磬的石头”,编磬用的石料,以古徐州的泗滨浮磬质地最好,这在我国最早的历史文献《尚书·禹贡》有明确的记载“海、岱、淮惟徐州。.....厥贡惟土五色。.....泗滨浮磬”。
华夏国著名训诂大师孔颖达解释“泗滨浮磬”说“泗滨,泗水之滨。石在水旁,水中见石,似石水上浮然。此石可以为磬,故谓之浮磬也。”
汉代经学家孔安国考证为徐州东南六十里处的吕梁,“水中见石,可过吕县南”。
清《禹贡锥指》说的更清楚:“磬石盖突出吕梁水中,历年已久,水上之石采取殆尽,余没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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