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刀!
一把小巧且锋利的刀!
宁小希的面色依旧如之前的那般甜美。
“咯咯咯,苏医生,请停车吧。”
苏让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一切没有半分的感觉或者是惊讶。
车速不减,依旧高速奔行。
宁小希眉头轻皱。
显然。
苏让的表现没有出现她心里预期的那般气急败坏或者是难以想象。
太他娘的镇定了!
老娘刀都架在你脖子了,你还无动于衷?
这确定不是对我杀手身份的一种侮辱?
不过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继续保持着得逞的笑意。
“停车,不然我可就要杀了你喔,想想还真是心痛呢,南城最有名的上门女婿竟然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咯咯咯。”
听闻,苏让只是嘴角扬起一丝不屑:“是么?”
随即只见他猛踩一脚刹车!
本来车子在高速行驶,突然这般,巨大的惯性让两人猛地前冲,宁小希手中的刀片也直接向前滑,一条淡细细的红线就出现在苏让的脖颈上,很快就有鲜血渗了出来。
不过幸好是因为惯性,如果是宁小希亲手划的话,苏让肯定就没命了吧。
车辆在惯性中还是往前生生地滑行了好几米,让人着实有些心疼那刹车片。
宁小希一惊,不过她反应极快,在刀片离开苏让脖颈的刹那,就又被她生生拉扯了回来,而这一次,她也不再犹豫直接狠狠地朝苏让动脉上割去。
但苏让只是反手一挡,就轻而易举地把宁小希的手腕格挡下来,并且顺势要反扣上去。
看似平淡的出手实则带着莫大的压力。
这让宁小希面色微微一变。
不行!
不能在这里!
此人比情报中说的还要更强!
想都不想,推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苏让只是淡淡地看上一眼,便把目光挪开,没有丝毫追击的兴趣。
轰鸣之中竟要驾车离去。
这着实让宁小希愣了又楞,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有种你下来!”
“傻缺。”
苏让懒得搭理,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怒嚎一声远去,消失在夜幕中。
宁小希当真是气的跳脚。
但很快。
迈巴赫又开了回来,原因很简单,前路断了。
下车,看着宁小希,苏让淡淡一笑:“不错,准备的很周全,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吧!”
夜风拂过。
二人在夜风的吹拂下,衣衫开始猎猎作响。
风声鹤唳!
宁小希冷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柔弱和可怜?
苏让淡然地看着她:“当真是好算计,先以直播搭讪的方式来接近我,然后在刻意地闯入我的诊所来加深我对你主播这个身份的认定,最后再在晚上设下这等局,不得不说,你的确是成功地欺骗了我。”
宁小希把玩着手里的刀片,笑道:“不愧是被那位重视的人,这么快就看的如此通透。但有一点你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洪亮那群蠢货富二代也不过是被我利用了而已,姑且算是这局中的棋子之一吧,不过现在想必已经死了。”
“哦是吗?”苏让摊摊手:“和我想的差不多。”
宁小希眉眼一凝,道:“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硬要说的话,只能说你演技拙劣。”
苏让淡笑:“在你初次接触我时我就已然发现不对劲了,虽然你刻意想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但是你忘了,你的步伐、你的眼神、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年轻人所没有的冷漠或者是杀机,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我知道如果这个局我不入,你们还会想出新的局来,为了避免麻烦,我也只有……配合你们的演出,没办法视而不见了。”
“至于洪亮那些人,我本不想拉扯他们入局,在我拉着你要走时,谁想他们自负至极,硬要和我比试,既然这样,我也只好顺水推舟,这次事件也就相当于给他们一个教训吧,人生在世,总不能一番平静不是?”
宁小希本来还很骄傲一副得逞的面色,现在彻底的拉了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你说我现在应该是叫你宁小希呢,还是叫你杀人蜂!”苏让淡笑道。
“什么?”
宁小希大惊失色,:“你……你竟然……”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甚至有种两极反转的错觉,到底谁是棋子谁是棋手?怎么感觉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啊!
不过很快她又笑了。
笑的花枝招展,笑的恣意妄为。
倒是和她这一头紫发和花臂相得益彰。
“咯咯咯,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但是又能如何?这个局你还是入了!今夜过后,南城无你!当然,你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动心的男人,可是有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苏让不屑地笑笑,点燃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上一口:“想不到颇有些名气的‘三杀’竟然有一天甘愿沦为古家的走狗,看来古今那小子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小希面色不变,但心头狂震。
“哦。”
“哦?”宁小希皱眉:“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说‘哦’!”
“哦。”
“你找死!”
“找死?就凭你和刚才那位半夜不睡觉、跑山顶上烫酒喝的傻逼?”
宁小希一听苏让的这话,脸色彻底地阴沉了下来,手中的刀片被捏的死死的,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
那吹拂的山风似乎比先前更加狂野了一些。
周围的花草树木疯狂摇摆。
吹的衣衫猎猎作响。
“啊……”
一个跟随山风四处飘散空灵至极的慵懒哈欠声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
一个懒散的身形出现在那公路的尽头。
此人面上的疤痕并没有让他看上去可怖,反而有着一丝世俗中难见的洒脱和桀骜。
身形摇晃的厉害,好像稍不注意就会一脚踩偏,然后从路边滚下山崖成为一个十足的“失足”少nv……大叔……
但实则其身法飘渺玄异,几个闪落间竟然已经离苏让不足十米之距。
醉汉站定,面色红润。
“哈哈哈,有意思,正如你所说,我就是那个自以为是半夜不睡觉跑山顶上烫酒喝的傻逼,不过相信很快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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