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鸣楚虽有王者之眼,也不可能盯着这些。
反正符水神逃得了一天,逃不了一世。
二十分钟,营中就安静下来,敢抵抗的都死了,剩下的,全扔了枪,跑地投降了。
“符水神呢?”古苍山怒问俘虏。
“奔老爷岭去了。”有知道的俘虏回禀:“可能是去第二师。”
“他溜得倒快。”古苍山怒哼,转头看朱鸣楚:“朱师长,你看,符水神已经逃了,这些人,他们也只是胁从……”
“给我审。”
朱鸣楚也不急着追符水神,急什么,他有动物士兵,狼捕猎,可以一追上千里,他就不信符水神逃得掉。
符水神当然不可能带全师去蒙县,这次去的,其实只有一半不到,四千人。
把这四千人挑出来,审了一下,没抢东西的,一个也没有。
“全杀了。”
“什么。”古苍山吓一跳:“朱师长,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这么多人。”
“错。”朱鸣楚眼光一冷:“在我眼里,他们不是人,他们只是畜生,人每天杀多少牲畜,牧畜其实是无罪的,而他们有罪,所以,他们连畜生都不如,留着他们做什么?”
还确实是,人每天杀猪杀羊杀牛杀狗,这些动物其实是无罪的。
而这些红枪会匪徒呢?他们有罪。
他们不如畜生。
古苍山竟是无力辨别。
“不要。”古苍山只能无力的恳求:“你这样,有伤天和。”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
朱鸣楚冷笑一声:“杀。”
一声令下,上千把八一杠开火,近四千红枪会匪徒给杀得干干净净。
前世的朱鸣楚,并没有这么重的杀气。
但这一世不同,他身上有点兽成兵系统,他点了兽王杀,胸间自有史前绝世凶兽之心。
杀气横溢。
这边处理干净,朱鸣楚下令:“去老爷岭。”
他竟还要追杀符水神。
古苍山实在是给他的杀气吓住了,扯着他:“马上天黑了,要不等明天吧,弟兄们打了一仗,也都累了。”
“他们不累。”朱鸣楚甩开他手:“不杀了符水神,我睡不着。”
古苍山无可奈何,只好骑马跟上。
红枪第一师的人分成两半,一半给杀了,另一半旁观,无数人吓得尿了裤子。
直到虎贲师背影远去,才敢出声,哭的哭,叫的叫。
有人骇声长呼:“这是天杀星啊。”
朱鸣楚天杀星之名,不胫而走。
但在县城,第二次得到东西的百姓却把朱鸣楚叫成活菩萨,有不少人家把朱鸣楚的名字供上了祖宗神楼,日夜香火供奉。
天杀星,活菩萨,这嘴仗有得打。
三水集到老爷岭二十多里,虎贲师还是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逃亡的符水神叶北雁只比朱鸣楚早到半小时。
老爷岭是红枪会第二师的驻地,师长井名棋。
井名棋最近新纳了个小妾,是个唱堂会的。
这一天正在听戏,突报符水神来了。
他忙要出迎,结果符水神自己闯进来了,一脸狼狈。
“大香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红枪会是会道门,内里以香堂的职称互相称合,符水神是大香头,井名棋是二香头。
“那个虎贲师,欺人太甚,攻打我第一师,我特来求援,请二弟发兵。”
符水神抓着井名棋的手,一脸恳切。
“虎贲师?”井名棋想了一下:“大哥是说,最近蒙县冒出来的那个朱家大少,那不是一败家子吗?他敢招惹我红枪会?”
“就是他。”符水神咬牙切齿。
井名棋奇怪:“那你教训他啊,第一师兵强马壮,还怕了他一个纨绔少爷。”
“是这样二香头。”
叶北雁帮着进言:“先前不是古专员说要防守蒙县吗?我们第一师义不容辞,符师长率主力迎战,撞上了日军一个大队,日本兵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一场血战,我们虽然给了日军以重大杀伤,但我第一师也死伤惨重,刚退回来,那朱家大少的虎贲师就上门了,还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啊是啊。”符水神连连点头:“我没办法,只好请二弟援手,等缓过劲来,我收拾人手,到时再亲手砍下他的脑袋做尿壶,否则出不得这口气。”
他两人这么一说,井名棋信了七分,因为第一师的实力,还在第二师之上,要说新起来的虎贲师能打得第一师这么狼狈,井名棋是无论如何不信的。
虽然说,第一师居然会主动抗日跟鬼子血战,井名棋同样不信,但相比于给虎贲师打败,井名棋更相信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