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种狂妄之徒!”
黑影怒喝一声。
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过是一个待死的庸人,竟然在老子面前如此的放肆,简直不把他黑蝎放在眼里……
“识相点立刻滚到老子面前,磕二十个响头,说不定老子还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一具全尸!”
作为职业杀手,黑蝎的名号很响。
“有点意思……让我给你磕头?”沈君临眉眼一抬,缓缓看向车窗外,淡定道:“你……有资格吗!”
堂堂漠北之主,天尊战神!
放眼整个天下,谁敢与他一战,更遑论让沈君临下跪磕头,
凭这小小的杀手,简直不自量力!
狂!
太尼玛的狂了……
“找死!”
黑蝎爆喝,既然对方执意找死,那他就大发慈悲,送他到地府走上一遭。
刹那间,他双脚猛地踏地,
身子如弓箭飞射而出,直扑车内的目标,
他似乎都已经预见到,沈君临胸口被贯穿的惨状……
眼瞅着就要得手,黑蝎的身体猛地一颤,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被一股巨力轰飞出去……
“噗!”
黑蝎落地后,单膝跪地,不敢置信的看向胸口。
一个碗大的凹痕,
而之前他认为是一般货色的雷战,这时眼神不屑的看向自己。
怎么会?
这家伙的身法,为何如此精妙……
力量更是难以匹敌!
黑蝎瞳孔放大,一股恐慌袭上心头,猩红的鲜血不断的从他胸口溢出,很快便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血泊。
自己虽然没死,但雷战那一拳,已经震碎黑蝎筋脉,几十年苦练的修为,
从此,烟消云散!
“就你这种货色,谁给你勇气,竟敢刺杀我家尊主……”
对于这种杂鱼,雷战不屑一顾,
杀手而已,有什么可拽的,这些年跟随沈君临,死在他手里的杀手,岂止成百上千?
咕咚!
黑蝎神色惶恐,此刻在他眼中,面前的雷战如同神明一般,想要取他的狗命,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黑蝎,忍着胸口的剧痛,颤抖着向沈君临行礼。
“老夫有眼不识真龙,希望先生大慈大悲,饶过我这一次!”
黑蝎砰砰的磕着头,额头血肉模糊,现在能保住性命最要紧。
之前不可一世的自信,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以他的见识,竟然无法猜测出对方的真实水平……
此等境界的人,岂是他能够对付的?
如果上天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莫说三五千万,就算百倍千倍,他也绝对不会趟这次浑水!
“先生……你留我一条生路,我愿意替您出手,将钱家上下杀的鸡犬不留!”
听到这句话,沈君临放下杂志,目光淡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送他上路!”
“喏!”
雷战恭敬道,此刻丧心病狂之徒,为了钱竟敢刺杀尊主,实属大逆不道,理应处死。
“不……不要杀我,我不想……”
黑蝎惊恐万分,他杀人的时候,总喜欢想尽办法,折磨目标的身心,而现在死亡离他越来越近……
死字还没出口,雷战的身法如鬼魅,手掌已然落下。
嘭!
一声闷响,黑蝎身体一歪,连挣扎都没有一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通知钱家来收尸!”沈君临平静的说道。
黑色的军车发动,驶离了这片森罗绝域。
山腰处,钱家的私人别墅,戒备森严。
“钱图那个混账,还没有消息吗!”
灵堂前,钱家的家主钱大军大为光火,亲哥哥被奸人所害,做弟弟的竟然藏了起来,一点不顾骨肉之情……
“联系不上二少爷!”
家仆小声的应道,他已经做了很多的尝试,可钱图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逆子!”
钱大军暴怒,挥手斥退家仆,独自站在灵堂,痛失爱子,让他双眼血红,浑身都是为子报仇的怨念。
“儿子,爸已经派出了杀手!”
“爸要用姓沈的脑袋下酒,祭奠你的亡魂……”
为了给钱程报仇,他出动了家族的死士,三十多名精心培养的秘密力量,就算沈君临有天大的本事,
在这江城,他都跳不出钱家的手掌心!
等待姓沈的,只有一条路,
那便是,死!
“家主……外面……”
就在此时,一名保镖快步走进来,表情很纠结。
“不用说了,定是将沈君临的脑袋提回来了。”钱大军咬着牙,内心里的滔天怒火在燃烧。
果然如他所料!
钱家培养的死士,经过多年的培养,从未失手过,这些年来,为他钱家铲除不少的竞争对手……
更何况,他以防万一,花了重金请了杀手黑蝎,
弄死一个沈君临,根本就没有悬念。
那名保镖表情难看,眼神不停的躲闪,最终跪在地上,“家主,行刺沈君临失败了,您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
什么!?
钱大军眼前一黑,难以置信。
他钱家精心培养的精锐,竟然没一个人回来,这也太夸张了,那个沈君临到底是何方神圣?
隐约间,钱大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儿子钱图人间蒸发,或许与沈君临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他钱家纵横江城几十载,何时有过此等的屈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别墅外突然传来一声虎啸龙吟,惊起山林间的群鸟,而后一个冷清声音,响彻云霄。
“沈某拜庄!”
话音落,一股骇人的气势,如山呼海啸,朝着灵堂席卷而来,
微弱的长明灯,也在这凛冽的强风中,
如萤火般熄灭!
钱大军脸色狰狞,双拳紧紧握着,难以接受当下的局面,
对方杀了他的儿子,还敢上门挑衅,显然将钱家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这口恶气不除,今后在江城岂有立足之地?
轰!
别墅外,一声巨响,
几百斤的铁门,被巨力轰飞……
一个清瘦的身影,在万众瞩目之下,徐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有情感波动,仿佛一尊活过来的雕像,
每走近一步,都让人有一种灵魂震颤,呼吸停滞的错觉。